林靖看着笑得一脸花儿似的贾宝玉,忽然有了一种跟史老太君同病相怜的感觉。
宝玉确实纯粹,有时候思维有如孩童,可这份纯粹,有时候还真能伤人于无形,还让人无法言说。
当然,这里,林靖是有些夸张了,若她真觉得被伤害了,也就不会在这个当口还有心情想着跟老太太同病相怜了。
出于怎样的一种思维逻辑,才能会想到,林靖还会专程去探望一个狠狠得罪了自己的下仆,虽然林靖曾经为这个下仆说过好话?
那次偶遇,袭人那殷切的表情,好心的劝林靖与宝玉作一处儿回去,这里头的那点儿小心思,林靖怎么会猜不到?
无非是怕人知道宝玉特地溜出府去探望她,想着把宝玉跟林靖作一处儿回去,人只会以为宝玉是跟林表弟一块儿玩去了,不再探寻更多了 ”“ 。至于林靖,在袭人心目中,大概是拒绝不了宝玉的恳请,又是个清高傲气,不会主动去言及他人是非的主儿。
林靖不由好笑,袭人这是哪来的自信啊?怎么就还没记住上次的教训?还是说,自己刻划的颇有风骨的书呆子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不过,这次,林靖倒也没打算跟袭人计较。宝玉的私事,她还真没打算管。
只是,自己只是没打算管,而不是想做桥梁啊!
林靖扫了眼宝玉,坚决地把自己的袖子从宝玉的手中抽了出来,问道:“宝二哥,你要去探望袭人,可有对老太太说过?老太太允了?”
宝玉窒了窒,讪讪道:“这事怎么好跟老太太说起呢?你别忘了,袭人,可是被老太太处置了的。”
林靖一脸正经的对宝玉道:“你还知道这个?那你还偷偷的去?实话跟您说。我是不去的。初一那日的事情,现在想想,我虽不容人言语侮辱,不能丢了气节,可老太太受累了一场也是实情。所以,有关的事情,我也不太想再沾染上。我虽然不再怪罪袭人了,可也不会去探望她的,上次真是偶而路过,我说了。你偏不信!”
宝玉听了这话,倒是愣在了那儿。林兄弟这话,非常在理。他竟然说不出半句规劝的话。可照林兄弟这样说,其实,自己也是不该去的吧?
只是想到袭人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想着袭人嘴里责怪自己不该去,眼中却闪着惊喜地样子。宝玉就有点儿舍不得。
只是,话说得这般透彻,宝玉脸上了发烧了,“倒是我思虑不周了,那个,这事儿我不再提了。我原以为你跟我一样。疼爱怜惜那些女孩儿,却没想到那个上头……啊呀,好兄弟。你休误会,我真没旁的意思。”宝玉只觉得自己把事情越说越乱了,林兄弟是不是会误会自己在埋怨他?
林靖笑了,宝玉的话,还真是别拗得很。“我怎么会误会宝二哥得好意呢?只是,有句话虽不当讲。我还仗着咱们要好,劝上一句,宝二哥若真觉得放不下,一心要去,还是多带几个人吧。那地方,鱼笼混杂的,一个茗烟,人冻冻手指头,就能收拾了他。若真有什么事情,宝二哥还指望他能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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