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有趣,林靖哈哈笑了会儿,才道:“既然伤着了,怎么不在家好好养着,就这样出来了,表哥怕是要担心的吧?”
汪修听着这话就有点儿垂头耷脑了,“林兄弟,你可别在我心窝中扎针了。文成可是说了,看着我这样就让人生气,怎么不索性把腿给摔断了拉倒呢。我也不在他眼门前让他不舒服了,就这么着,我就出来了。”
林靖扑嗤笑了下,道:“表哥只是心疼了,气恨你不知保养而已。”
汪修哈哈一笑,“我当然是知道的,才刚跟你闹着玩儿的。今儿个是约了人说事情,跟人说改天不太好,这才出来的。林兄弟,要不一起喝一杯?”
林靖听说汪修是跟人谈生意的,再加上其实她跟汪修也没有那么多的话,就出言拒绝了,说了些抱歉的话,约了回头再聚。
汪修笑道:“成了,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等改日,我们兄弟几个再聚吧。”
林靖笑了,也不再客套,拱了拱手,就此分别。走远了些再回头看了眼,见身后,汪修目送着她,不由一笑,又扬了扬手。
林靖以前跟这个汪修并不太熟,又觉得这人功利心重,也就更不愿意走动了。汪家确实有些不干净,只是落得如此下场,怕是也有林如海的功劳。那时自己只是想救白瑞,这汪修还真是命大巧合。这些其中的恩恩怨怨,也是说不太清了。这人,能护着白瑞这些年,总还是个好的。而现在,物是人非,自己心中却还是对他有些隔阂,这就不太应该了。
汪修只等林靖走远看不见了,才回身往楼上走去。只是这时候的汪修。行走间并不见一瘸一拐的。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间儿,汪修满脸的抱歉,对着里头的人拱着手道:“马大人,罪过罪过,让您一个人在这枯坐着,宁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宁某自罚三杯。”
就见里头空坐着的那个马大人脸上并无不耐,这会儿见汪修回来,反而笑得很开怀,点了点他道:“宁掌柜的。你也太客气了,毕竟才刚是我提的头,我等这一会儿怎么说是你的罪过呢。倒是马某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才刚这两人坐着说话喝酒,忽然间,这个百草堂的宁修就叫了一声林兄弟。马获峙原本不悦,顺着这人的眼睛看了过去,见到一行人,当先那个,就是林靖。年少得志的兵部郎中,领一等侍卫衔。
这马大人心中冷笑,林兄弟,这话也是你这个商人叫的。却只听汪修道,“马大人见谅见谅,宁某见了一旧识,一时忘情。”
这位马大人是内务府采买。品阶不高,手上的权可是不小,今儿个能坐在这儿。也是因为了某人一个面子。只是那个打招呼的人现在还没来,这马大人脸上虽然没做出什么来,心里却已经有气了。这会儿见宁修如此,认定是他在打肿脸冲胖子,就有心要耍弄他,道:“既然宁掌柜的见了旧识,何不请上来一起坐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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