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峭,邪力张,带动无束的青丝轻飘,但见疏竹影手握丹青见,朴实无华一挽,是剑,亦非剑,只如青竹磐石坚定不移,止定险恶风波。
时间在此刻失了意义,丹青见恍若竹枝,竹枝错眼复剑,眼睁睁地望着丹青见落在胸口,仿佛理该如此一般无法阻止。
无垢天成之剑,全然无视战袍之能。月刑者无法分辨,究竟是不察危机逼近,又或因破绽不得抵御。
短短三尺之距,充溢的邪天之力有如浪消雪融,一股痛极麻木的凉意旋即瞬散周身,鬼面下的月刑者嘴角溢血不止,不敢置信转眼的一败涂地。
“你是……”
“武格的高低,伤死的区别。”斜剑在侧,疏竹影视线越过鬼面,淡视彼方。
曾以为掌握的弱点,到了此刻,方才惊觉动摇不了眼前人丝毫意志,抑或是从来不曾了解,闻人然究竟作何想法。
“你与他,一人?”
自以为是的藐视,招来生死的代价。明明无剑气入体,却致内息糟乱,经脉如遭利刃切割,疑问声中已是不由自主,跌退数丈之遥。
重伤之下,又是突来的走火入魔。月刑者吞噬子嗣增长而来的功力,竟与邪天之力绞缠一处剧烈冲突,顿时一股生死难掌的恶感袭涌心头,随即便是更为绝望的恐惧。
殒命之际,倏来皇霸千秋雄极一刀,覆面的炽焰赤麟,一指点中副体脊柱,不允月刑者身亡,至少非是此刻……
至极一刀甫出,炽焰赤麟催动同源之力,稳住月刑者垂死之伤,五指却亦浅露莫名伤痕,难辨疏竹影处于何种状态,当机立断虚晃三刀挟人而退。
未有半缕真气、一丝剑意外泻,疏竹影一举一动皆若常人,墨衣长袍宽袖微舞,将丹青见轻轻放下,灼热雄浑的刀劲,刹那攻至面门,却在身前半寸化作无形清风,与人同去,不留点迹。
默然仃立原地的人,虚实不定重合的影,空中浅叹未散,白衣剑灵化形而出,搀住眉头深锁的闻人然。
“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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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者标志性的邪恶气息如潮水般散去,不远处缠斗未休的阴阳师与人形师,同时神色一改站定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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