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病房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进来。
粉发的少女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脚丫向着床下探了探,套进了自己的那双装饰了一对小翅膀的粉色拖鞋里面,蛇崩乃音一边整理着睡乱的发丝,一边有些懵懵地走到洗漱台前。
拿起剪刀,轻轻给绷带末端剪开一个小口,少女将绷带慢慢扯开,皮肤还显得有些粉嫩的右手展现在空气当中。
随意地活动一下……果然,就如同那位呱太医生所说的一样,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右手拿着牙刷,就像举着真正的交响乐团指挥棒似的,在面前的台子上敲击了两下,开始兴奋地在空中挥舞起来——蛇崩乃音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傻样,不禁轻笑出声。
谨遵医嘱,今天便是可以正式出院的日子。
将鸭舌帽的帽檐旋到前面,这些天来穿过的衣物都精简地打包好,放在手中拎着的袖珍手提箱中,轻装上阵的粉发少女,向着阔别已久的外部世界大步走去。
“咿呀~~~?”
如受惊的猫咪般缩了缩脖子,蛇崩乃音被突然来袭的轻爆声弄得措手不及。
天空中爆散出来的彩色飘带,纷纷扬扬地撒落在少女的头顶上,罪魁祸首芙兰达·塞维伦,手里拿着已发射的微型礼花筒,正笑嘻嘻地站在原地。
“结果,恭喜康复……蛇崩同学。”
蛇崩乃音突然哭了。
她扫开头发上残留的彩带,狠狠地与面前的金发少女拥在一起。
“……诶?诶诶诶?吓到蛇崩同学了么?……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啦……”
芙兰达白皙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有些慌乱地、不住地轻抚着少女的背部。
结果,真的完全没预料到这样的展开呢。
蛇崩乃音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
只有当临近的时候,才会真正了解死亡的恐怖。
好害怕……好像,再也见不到任何人了……
那种虚无的恐惧感,紧紧地攫住少女的内心。
在那之后,有一件事可以确信。
芙兰达·塞维伦,是将少女从那天的“杀手”手中,拯救下来的人。
虽然对于大部分情报都完全没有知情,但是,蛇崩乃音就是如此确信着。
粉发少女的泪水,在芙兰达肩部的衣服上,浸出一块又一块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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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园美央的双眼,显得空洞而阴郁。
白鳄部队的“兽”,已经死了。
自认为没有源流、也没有归宿的游魂,遵照着名为芙兰达·塞维伦的人物的绝对指令,机械地敲打着大腿上摆放的电脑键盘,蜷作一团,坐在一辆黑灰色箱型卡车的驾驶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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