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点东西?杀元皇?”看到那桌子上的东西,玄冰脸上写满了轻蔑,倒不是他狂妄,而是这些东西对付元王都难以成功,更何况元皇呢。
北邑山白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玩意内有玄机!来我给你演示一遍。”
玄冰看完后,表情木纳的鼓着掌,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只能是多喝两杯水压压惊。
而麒麟帮和七长老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玄冰他入网了。
蒋天元看着玄冰和铁耀两人走的很近“看来,我们只能进去杀他了,毕竟,铁军的儿子似乎不准我们在外面动手。”
七长老的脸色黑了不少,但又无可奈何。
众人在大门集结,张钱站在他们面前,玄冰他们身后站着众多弟子,那么多人里面,唯独玄冰穿外门的衣服。
不少人窃窃私语,毕竟玄冰在对战蓝焰宗那次丢脸了,很多人抱怨张钱选人不公平,但他们看到张钱那张脸后,也不敢多说什么。
“诸位!一路顺风!量力而行,这次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宗门,包括一流,超一流,甚至是某个圣人的关门弟子,不要狂妄自大啊!”张钱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玄冰,后面这句话是说给玄冰的。
玄冰垮着个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张钱心中那个气啊,这家伙要是惹到那群家伙,天蚕宗就惨了啊,只能祈求玄冰这家伙能懂点分寸了。
张钱像七长老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发了,七长老一直冷冷的看着他相当他和张钱对视时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那些长老们的嘴脸在这一刻全部被玄冰记下了。
当玄冰路过张钱身边时,张钱抓住了他和铁耀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听清楚了吗?不要惹是生非啊!出事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天蚕宗不一定能帮你们两啊。”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放行吧,他们不可能活着出来。”
万方城。
玄家离开后,剩下的几个世家可以说是打的不可开交,皇族也没有兴趣管他们,反正所有人都是输家,倒是省得他们动手。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雪,那雪花落在手上久久不能散去,强行去擦甚至还会擦掉一点皮,呼吸的白烟清晰可见,不少人冻的瑟瑟发抖,诡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少人感慨今年的雪下的真早。
原玄家族冢。
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那山上,身后跟着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少女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哪有什么冢,倒像是一片树林。
不过这里的死气很重,不久前应该是一个坟冢,不知道搬去哪了。
“小姐,你先等等,我去问问!”男子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原本的脸。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林家后院?想死吗?”
一个家仆模样的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根铁棍,看起来来者不善。
当他看到少女的第一眼,就被少女深深吸引住了,那高贵的气质,绝美的脸庞,仅仅是一颦一笑就让人深陷其中。
少女不好意思的向他道歉:“抱歉,我记得这里以前不是玄家的坟冢嘛?怎么变成了这样?您知道玄家去哪了吗?”
少女拿出一块金子,那人看到金子两眼放光,吞了吞口水,再看了看少女,一脸猥琐的说道:“金子就不必了,要不小娘子陪我……”
听到这话,男子后退了几步,似乎在害怕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就被冰住了,少女刚刚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冷冷的说道:“我看起来很好欺负?给你们三分仁慈,就敢得寸进尺!”
那些冰开始剧烈收缩,那家仆感觉身体就要被挤爆了,连忙说道:“我说我说!他们去西边了,据说是去了西阳城!”
砰的一声,那人被挤爆了,女子飞身离开,男子紧随其后,随着女子的离去,万方城的天气也变回了正常。
刚刚穿上棉衣的人,被烈日烘烤,又麻溜的脱下了棉衣,只感觉今年的第一场雪诡异的很。
……
咚!咚咚!
“族长!出事了!闯进了族里,说要见你!”
玄杨的声音焦急的喊着,修炼被打断的玄匡来不及愤怒,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天空中飘着的雪花,脸上写满了惊讶。
玄匡看着那些雪花,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还没入冬呢?还有两个月,这么就……就下雪了?”
玄杨解释道:“先是下雪,然后那个女人就进来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他身边跟着一个黑衣人,金色的眼睛,脸上还有一道疤。”
玄匡抓起玄杨焦急的问道:“你没看错?金色的眼睛?脸上又道疤?”
玄杨被吓到了,木纳的点了点头,玄匡放下他,眼神里满是恐惧,不会错的,就是那个人,十几年前差点废了自己的人!玄冰母亲家里的管家。
少女站在高台上,俯瞰着下面的玄家众人,所有人都低着脑袋,不敢和她对视,内心的恐惧让他们瑟瑟发抖。
玄匡走了过来,一股无形的重力压在身上,让他举步维艰,挪动了半天也走不出一步。
玄匡卯足了劲喊到:“阁下是谁?于我玄家有何瓜葛!在下玄匡,玄家家主,若有得罪之处,可否谈谈?”
话一说完,那股无形的重力消失了,少女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到她的面容,玄匡愣了几秒,在仔细看看她的眼睛,蓝金色的,和玄冰的眼睛看起来很像。
玄匡试探性的问道:“敢问……阁下是谁?来我玄家有何贵干?”
“我们有见面了!玄家家主!”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玄匡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果然是这个人,霜崇!那么眼前的这个人,难道就是玄冰的那个双胞胎妹妹?长的和玄天生一点都不像啊。
少女看着玄匡说道:“你好像不害怕我的眼睛,为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你的眼睛和冰儿的眼睛很像,都是蓝金色的,第一次见到他那双眼睛时,我也吓到了,像是和什么怪物对视似的。”玄匡不好意思的说着,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确实不太礼貌,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少女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冰儿……和娘长着一样的眼睛呢。”
娘?玄冰的娘?难怪和玄天生长的一点都不一样,原来,是弟媳啊,吓死我了。
林英走了过来问道:“你是,冰儿的母亲吗?”
少女回过头看着林英笑着说道:“是的,我叫霜,是玄天生的发妻,玄冰的娘亲,你是?”
林英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英,是玄冰的乳母,也是他的伯母。”
玄匡插嘴道:“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好好谈谈,我叫人备点茶果?”
霜点点头,打了一个响指,那天空中飘着的雪花消失了,天空恢复了原本的面貌,不止玄匡,这个玄家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以为是幻觉,但地上的冰雪,却以及结冰的池塘告诉他们,这是一场实打实的现实。
玄匡不可思议的看着霜,如果说元帝是开始参透世界法则,而元尊就具备了破坏法则的力量,又称破法境,如果是元圣,那就可以控制法则,圣人领域,甚至可以改写一块天地的规则,也就是说,玄冰的母亲,自己的弟媳,是个圣人,玄天生到底是从哪找到这么个娘子的?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强大。
霜崇走到了玄匡身边问道:“我能要一只烤乳猪嘛?”
玄匡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啊?哦!可以可以!两只都行。”
林英去吩咐下人,而玄匡将霜请到了正堂,玄家太上长老也在,两人看着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人端着茶水和糕点水果走了进来,玄匡尴尬的说道:“和茶!啊不不不!喝茶!喝茶!这是玄冰从天蚕宗带回来的雪茶,香气浓郁,滋味醇厚甘鲜,回味甘甜,尝尝!”
玄匡为了掩饰尴尬,一连喝了好几碗,虽然行军打仗十几年,当家十几年,但还是第一次遇见元圣,玄玄天生那个元圣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都是哥哥。
唯独这个霜不一样,从未见过,单单只是凭她的三言两语就断定她是玄冰的母亲,有些武断了,虽然那个霜崇自己认识,但……谁敢保证,这不是演的呢。
霜放下茶碗看着玄匡,那双蓝金色的眼睛,像是能将人切开,玄匡下意识的躲避了她的目光。
“我知道,大哥在戒备我!毕竟,你也知道天生的事情,而霜崇当时给你留下的印象有些不好,所以你害怕,害怕我是坏人,为了天生告诉你的那件事而来?”霜可是元圣,活了那么久,又怎么可能看不透玄匡的心思。
玄匡知道是瞒不住了,坦然的说道:“是!我是在戒备你,原本是打算装模作样敷衍过去的,你说得对,我害怕,我是看着天生长大的,我父亲是个商人,想把已经破烂不堪的家族拉回正轨,母亲又产后大出血去世了,我即是母亲也是父亲还是长兄,他把儿子托付给了我,那就是我亲儿子!如果不是实力不许,我确实有过想和你动手的念头。”
霜崇吃烤乳猪的动作停了下来,太上长老的脸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唯有霜却笑了起来,看着玄匡说道:“大哥倒是会说话,言归正传,我想知道天生怎么死的!死之前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玄匡不假思索的说道:“没有!他死了几个时辰后,冰儿从学堂里回来才哭着跑过来告诉我,他父亲去了,没留下什么话!”
砰!
霜拍桌而起愤怒的说道:“镇天已经认主了!元圣八阶的他,修炼的是三体融天大法,他的天体还在我手上,怎么可能就死了!他到底在哪?”
手中的一颗珊瑚珠随着霜的愤怒而颤抖不已,玄匡看着霜,确信了霜就是玄天生的发妻,玄天生说过,只有他的妻子才会知道这些,也只有她才能和这颗珠子共鸣。
玄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不知道,他只是告诉了我如何识别你的方法,以及在玄冰破而后立之后将东西给他,还说了你要是发飙了将这串珊瑚珠给你,其他的一概没说,你就算宰了我,我也不知道。”
其实一开始她也知道玄天生去做那件事是,不可能把那件事告诉家人,她只是想确认是不是那件事罢了。拿着那串熟悉的珊瑚珠,霜将它戴在手上。
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去看看冰儿,霜崇!走了!”
霜崇端起刚上的烤乳猪,玄匡开口说道:“拿去吧!路上慢点吃!别噎着。”
霜崇端起烤乳猪走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拿着走,他只是单纯的怕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