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妹红用右手食指和拇趾将五光十色的蓬莱玉枝捏起来,放在眼前反反复复摸索观察,说实话我在她拿起蓬莱玉枝的瞬间有些小小地期待所谓的掉头景观,但辉夜公主本人已否认了因幡白兔的扯皮之言,这场景自然也不可能无端发生。
这位蓬莱人小姐像是没见过奇珍异宝的乡下人似的对蓬莱玉枝啧声不已,眼看便企图用牙试试它的硬度了。
“别咬坏了呀,”我说,“虽然属于辉夜,但道具是无辜的,随便损坏漂亮的道具就太可惜了。”
“啊哈哈,有点感兴趣罢了,”藤原妹红重新搁置下蓬莱玉枝,“眼看快要正午,爱丽丝小姐留下吃午饭吧,我去捉几只野鸡野兔做烧烤。”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正打算适应不吃午饭的生活方式,就像永远亭的两位一样。”
“既然如此,”她摊手,没有强求,看来在人际交往方面藤原小姐是个很随和的人,“不过永远亭是一日两餐类型的吗?我还不知道呢。”
“现在知道了。”这从侧面反应了一个事实,藤原妹红和辉夜公主还没有相互了解到足够的程度,至少在生活习惯上互无所知。
我起身告辞。
“我也得去竹林里找些食物,但看来我们不同路,慢走啊爱丽丝小姐。”屋外,藤原妹红向我挥手告别,先一步窜进了竹林深处。
她会把因幡白兔抓来烤了吃掉吗?
清晰的回忆至此戛然而止。
我的记忆能力似乎并没有达到我想象得那般过目不忘,至少不重要的事在记忆中只需经历不长一段时日便大多模糊,更何况是数十年之前所发生过的事,能记得一上午发生过什么已经是我的超常发挥了。
其实给露米娅做衣服这种小事我是不应该牢记在心的,但它正巧发生在我制作上海成功之后不久、与帕琪和辉夜姬交谈之前不久,所以也就顺便留在了清晰的记忆中。
这一天到底有多么重要呢?不,其实仔细回想一遍后发现也不怎么重要,至少相比我成为魔法使的那段时期而言重要程度略低。
这一天发生了大约五件比较重要的事,第一件是上海的初步完成(准确地说这件事的发生时间是前一日夜里),第二件是差点踩了冰精一脚(很遗憾没有成功)并帮露米娅做了一身衣服(包括大妖精很可爱),第三件是向帕琪初步交代我的单元逻辑构思,并和雷米莉亚大小姐提出了影响精神的两大要素,我这才意识到,让雷米莉亚找到方向并下决心拯救芙兰的因素其实大多出在我自己身上,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吗?能想到这个问题,这说明我还没有转世重来,至于我到底在哪,稍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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