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认真听人谈论一个衰败的古老家族如何重归上流社会,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或者说,所谓的“家族”对先人的荣耀念念不忘本身就是十足的愚蠢表现,就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行,我也敢不留余地地说出这样的话:当资本的力量席卷全球,死守小家小族对身段执着不已的“旧派”人士就已经注定了衰亡的命运——任何一个现代化的西欧国家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再有天然的“高贵家族”的发言权,至少在这个世界上,资本才是决定一切的力量,被许多人津津乐道的信仰、正统、家族权利乃至名噪人类历史的XX宪法、人权条约等等等等都不过是一层随时可以更换的伪装——作为一个出世的魔法使,我实在不应该不务正业地去了解这些东西。
虽然我也一直半调侃性质地强调自己的破落小贵族出身,却从来没有关注过所谓的马格特罗伊德家族的旧日荣光——这种东西是否曾经被我家拥有过也实在不好说,而作为家族末裔,我如今甚至对父母都没有留下印象,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从家族洋馆的壁画上蹦出来的无关人士,所以我除了一点小贵族的自觉和魔法使的矜持之外,没有一丁点所谓的家族观念,我本就是个孤僻的人。
所以此刻,听闻近卫玲香喋喋不休地强调近卫家天然拥有的贵族权利,我除了一阵荒谬和可耻的感观以外没有任何对没落家族的同情心可言,而这个该死的家族还犯下了让我不能饶恕的行径。
距我将来援的黑西装全员斩首,近卫玲香开口向我阐释因果,时间还未过去多久,可街道的冷清实在不正常,直到她基本上说完却又未见更多援兵,不过我并没有太多注意力去关注细节,我的精力快要抵达极限。
“好吧,现在你想杀就杀了我,然后呢?继续为那个刚认识的区区贱民女复仇?那么你就做好把全日本的人都杀光的准备吧,哈哈哈!对,把所有人都杀光,愚昧恶心的贱民也好排泄物一般用恶臭阻挡别人靠近的上层贵族老爷也好,统统割掉脑袋,对!切成两千份,越多越好,撒进东京湾喂鱼!”
我怎么忽然感觉她之前的贵族纨绔风范都是伪装出来的?
“我说过今天杀的人已经太多,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即使你是现场最该杀的一个!”丝线如蛇躯般缠上她的四肢,“可你有几句话说得没错,该杀的人也许还有很多,我却不可能顾及过来,如果阿妙的死是集体意志的结果,我或许根本找不到追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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