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室中
五十七、室中
能够理解吗?能够不要再次尝受到刺伤吗?或许是挂心主人,心头的起伏频率,按照那少年的走近而攀升……或许,主人也是一样的吧?总是渴望着能够得到多一点认同,纵使是素不相识的人也还是渴望着,也许即便是仅只有一点,那便也就已经足够了──但,真的可以吗?找不到,从前头这一位少年那张渐进且低沉深郁的眼脸上,不断找了又找的我还是找不到答案──真的可以吗?微微的,我感觉到主人拥着我的手臂正在颤动着。
“我知道了……队长他已经告诉我了……对不起。”
意外的,第一句他的开口,仿佛说出了我预感中所找不到的东西……虽有些惊喜,可是直觉却更感不安。不过对于主人来说,似乎是得到了完全的解脱,仿佛是先前被他所受到的伤已得到了平反──在她得到宽慰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线的欣喜……尽管,背景还满是未消退掉的遗憾以及悲伤。
“没有关系得,只要你能够知道就没有关系了……那时突然让你见到我这种样子,也并不能怪……”
大概,是因为一时欣喜的关系,从而唤起一瞬的兴奋吧?回应间,主人也趋前朝那位少年靠近,然而她这项不知不觉间的行为,却似乎触犯到那位少年在停步后、对着主人所间隔而开的距离底线──突然间,他一声“离我远一点!”的激动失控喝斥,让我了解自己所预感的现实,其实还依旧是现实的……只知道在刹那之间,主人的言语和动作刹那间完全被打断,仿佛当场就变成一具木头人般──打愣住。
“……尽管我相信……我尊敬的队长他所相信的:你不是那种会指使PM去杀人的训练师……但、但是那些PM们──却都是因为你、因为想保护PM的你而去杀人的啊!像你这种在面对烧毁、炸毁别人尸体的PM时,却不会恐惧、也不会害怕──还能够那么样平静以对的家伙……根本、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疯子啊!”
叫道,那少年便撇过身跑开,朝着警署的玄关外、头也不回地跑开──就像是在逃离、从某种厌恶恶心东西的身畔处逃离一般……附近几位正当班的员警,除了抬头望了一眼以外,之后便又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办理着各自的文件档案……或许主人所受椎心刺痛的伤害,对他们来说不过仅是个值得看上一眼的云烟吧?匹然,我察觉叶子上有点湿,上头点点滴落的水珠是什么?我没有看,便就已经十分清楚……目送那位少年远去身影的──只有寂静、沉默与无话可说的点滴泪珠,稀稀落落沾在我顶上的叶上。回过了头、我熟练的用叶子帮着主人带去了泪痕,尽管主人脸上的表面平静如常,但是酸咸的泪却又溢漏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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