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来被吃的?世上没有什么是生来被吃的,大家都想要好好地活下去,然而他们都会被吃,动物尚且如此,你们植物怎么就不能吃了?啊?怎么就不能吃了?一群生长缓慢反应迟钝还连反抗都不会的家伙,不吃你们吃谁?说啊?不吃你们吃谁?”
王暝嗤笑道,他每提出一个问题就用尾巴抽竹子一下,每提出一个问题就用尾巴抽竹子一下,竹子被抽的东摇西晃,竹叶碰撞,沙沙作响。
“哎哟,哎哟,别抽我,别抽了,再抽我就要折了,疼,疼,大人我知错了,贤者大人!”
那竹子声音急切,显然是真被王暝抽的痛了。王暝也不想自己的盆栽将来留下什么病根,成了比萨斜竹,况且它都求饶知错了,那就姑且停下。
不过还不能这么简单地放过它。
王暝的尾巴遥遥悬在竹子身旁:“错哪了?”
“错在不该试图忽视动物的危险性,把植物与动物区别看待。不过贤者大人,您不是植物所以不清楚,其实植物间的战斗要凶险多了!植物间的争斗虽然沉默、隐蔽、缓慢、阴柔,但也因此而更加痛苦。不像你们失败了可能只是损失部分肢体,找个地方躲起来养养伤过段时间就能痊愈,我们选定位置之后就不能移动,如果在根系战争中输掉被掠夺了资源与营养,那就连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最后的下场只有枯竭死亡。”
王暝有些惊讶,这竹子的确天赋异禀,思想深度远超同侪,说不定不只是盆栽,已经配当个宠物了。
他转转眼珠:“你是怎么开启灵智和学会语言的?”
这竹子虽然有思想深度,但还是过于天真了些,不知道人心险恶,老老实实回答:
“贤者大人您于此地传道讲经三千五百六十七个昼夜,始终居于在下身旁,早已令我开启神智,学会语言。虽然如此,我念及草木鸟兽有别,却始终不敢展露自身异象,若非你刚才想对我辈下代动手,我依旧不会展露异状,直至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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