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说当时找了个外地的风水师来看了看,要了他们家整整一百万。
要不然说有钱人就是奢侈。
如今仔细想想,我倒也不想把钱看的那么重要,可是生活中哪一样用不到钱?
我后退两步在刘铁柱耳边轻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
刘铁柱眯着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随后疑惑的摇着头:“不对啊,不对啊,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这幅样子着实把我吓到了,心想这货不会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于是乎我又走了过去,问他啥意思。
随后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问道:“小哥,我的阴阳眼出问题了,我明显能感觉到屋子里有阴物,但是我却不知道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丫的这不是说废话吗。
“你将真气运到你的双眼间,仔细看看,屋子里绝对有东西,我的感觉不可能出错。”
刘铁柱这么一本正经,我点了点头。
随后我试着控制着体内的暖流运到了双眸。
双眼传过来一丝冰冷的感觉,我屏气凝神,继续观察了起来。
忽然,我在一个衣柜的东南角落,看到一股黑气在一旁徘徊。
我对刘铁柱使了个眼色,他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二人一左一右缓缓地走到了衣柜的角落。
“小哥,你发现里面有啥?”刘铁柱对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只发现周围有一股黑气,但有什么东西,我是真的看不清。
因为黑气是从衣柜后面散发出来了,这么大个衣柜挡着,我能看到就见鬼了,我又不是透视眼。
刘铁柱思考了一下,随后冲我笑了笑:“小哥,我把柜子搬开,你看看呗。”
“你咋不看?”
“我这不是有点虚啊,万一钻出来个大耗子咋办?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耗子。”刘铁柱回答道。
我心想这货出门是没带脑子吗,人家家里这么干净,怎么可能闹耗子。
不过为了尽快解决事情,我也懒得跟他扯犊子,随后转头对一旁的宁天易问道:“你家柜子后面有啥东西吗?”
宁天易摇了摇头:“这个我真的不清楚,这是我父亲的屋子,柜子后面有什么,我肯定不知道的。”
我转头看到宁飞鸿的精神状态也不咋地,心想算了,也不问他了,直接搬出来就知道了。
随后刘铁柱跟宁天易一人搬着一侧,一使劲,将柜子搬了出来。
随后我看到在角落里有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木头制品,看起来挺廉价的,就跟夜市上二十块钱一个的差不多。
这让我有些好奇,莫非土豪家里也买二十块钱的盒子吗?
盒子做工一般,花纹也很简单。
我转头对宁天易好奇的问道:“这里面是什么饰品吗?”
宁天易看了看盒子,随后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没买过这玩意。”
“这个盒子,是我朋友送的。”忽然,床上的宁飞鸿沙哑的说道。
“你这朋友跟你关系好吗?”我望着黑气缭绕的盒子好奇问道。
宁飞鸿点了点头:“挺好的,我发小,年轻的时候我们一起做过生意,不过后面他因为家庭原因就退出了,找了个稳定工作,里面是一个翡翠,是两个月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我点了点头。
一旁的宁天易好奇的对我问道:“江先生,难道这东西有问题?”
我思考了一下,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应该是有一些问题,但也不太确定,我需要看看。”
说完后我就伸手把盒子拿了起来。
“小师傅,就别麻烦了,我发小,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啊,你肯定搞错了。”床上的宁飞鸿对我说道。
我则摇了摇头,说这可不好说。
我见过太多自相残杀的人了。
有的都能为了钱害死自己的老婆,比如王代曼当时的事情。
所以在结果没水落石出之前,那么一切的可能都会有。
不过我没把话说的那么死,就说我先看看再说。
宁飞鸿点了点头说我请便。
随后我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绿色的翡翠,但跟市场上的翡翠有所不同。
我们在市面上常见的翡翠,基本上通体呈绿,透明比较多,或者是半透明,而面前这块翡翠,却很厚重。
而且黑气就是从这块翡翠所弥漫出来的。
刘铁柱将翡翠拿到了手里,接着晃了晃,随后嘴角扬起来一丝微笑,随后右手一使劲。
“嘎嘣!”手上的翡翠突然碎裂开来。
“你干什么?”宁飞鸿有些吃惊地喊道。
刘铁柱微微一笑,接着从手里丢出来了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东西掉在地下后,我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条虫子。
虫子为黑色,密密麻麻的六条腿,看着就让我起鸡皮疙瘩。并且时不时发出来一声怪叫,那声音简直比苍蝇的嗡嗡声还难听。
“这什么玩意,怎么跟蜈蚣一样?”我有些反胃的问道。
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恶心的虫子,也太特么丑了啊。
“你读过书没,你家蜈蚣就六条腿?”刘铁柱白了我一眼,随后蹲下了身将虫子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如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蛊虫,在翡翠里面潜伏有一段时间了。”刘铁柱端详着虫子缓缓说道。
蛊虫,这么两个字,仿佛给我当头一棒,让我一下就清醒了。
蛊虫这个东西,如果追溯,那就要追溯到苗族那边了。
蛊虫,算是蛊术其中一种。
起源来自苗族蛊术,会有专门养蛊虫的器皿,随后将它们放到器皿里,开始自相残杀,活下来的那一个,那就是胜利者,同时也会被培养成蛊虫。
蛊虫这个东西是毒术之一。
原因就是你根本防不住。
比如说你睡觉的时候,一个蛊虫沿着你的嘴巴爬进去,你怎么会知道?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这倒也是,我一想到身上有虫子,那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
当蛊虫出现的时候,一旁的宁天易眼皮跳了一下:“这难道是蛊虫?”
刘铁柱听到这里有兴趣的转过头来:“呀呵,行家啊,还知道蛊虫?”
宁天易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在电影上看到过。”
“没错,这就是蛊虫,如果没错的话,你父亲的体内,应该已经有蛊虫了。”刘铁柱缓缓说道。
宁天易听到这里一脸惊愕:“大师,哪有办法破解吗?”
“很难说,蛊虫在体内,即便做手术,都难以找到,因为蛊虫是活着的,它们受到外界的攻击,会立马躲藏到一个地方,让人难以发觉。”刘铁柱回答道。
“如果蛊虫不取出来怎么办?”宁天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吸取身上的血,从而引起三魂七魄丢失,接着暴毙而亡。”刘铁柱回答道。
当宁天易听到这里,腿一软,忽然瘫坐在了地下,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呜呜呜,大师,这怎么办啊,我爹才六十多。”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我们只要找到释放蛊虫的人,他们那里都会有解药,到时候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宁天易听到这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立马跑到了床边:“爸,是谁给的你翡翠?你告诉我,儿子去给你讨个公道。”
宁飞鸿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不可能害我的,我们都认识几十年了,他怎么可能会害我啊,我们从小玩到大的。”
对于任何人来讲,都不会相信,一个认识几十年的朋友,会在自己暮年害死自己。
但没办法,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口中的朋友,就是想害死他。
但至于什么原因,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人也够狠的,你说宁飞鸿都一把年纪了,至于用蛊虫来害他吗,这岂不是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刘铁柱刚才其实并没有说全,估计也是怕吓到宁天易。
蛊虫进入人的身体后,那么痛苦可想而知。
虫子在你的体内,它不止会吸取你的血,更会去吞噬你的细胞以及器官。
这种痛苦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如果真要形容的话,那么各位可以试想一下,在你大拇指脚指甲中间插一个牙签,然后你狠狠的一脚踹在墙上。
嗯,就这么形容。
这压根就是想让宁飞鸿死之前都不得安生啊。
这压根不是朋友啊,完全像是杀父仇人。
“爸,你怎么执迷不悟啊,这位大师都说了,况且是不是的话,让这位大师去看看不就行了吗?”宁天易焦急的说道。
宁飞鸿无奈的看了看我们,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哎,也罢。”
随后宁飞鸿让宁天易拿手机翻出来了一个电话号码。
等打过去后,那头已经关机了。
这一下,我就觉得事情蹊跷。
不可能这么巧合。
于是我问宁飞鸿知不知道他口中的人家里在哪里。
他口头叙述给了我们。
后面宁天易便开着车带着我跟刘铁柱直奔目的地。
经过宁飞鸿的简单叙述,他的朋友叫做华凯康,今年六十一了,跟他差三岁,两个人是一个村子里的。
华凯康年轻的时候的确跟宁飞鸿一起做过生意,不过后面因为家里催着结婚,华凯康无奈之下只好撤资,拿着钱娶了老婆,后面找了个教师的工作,就这么一辈子下来了。
在华凯康撤资以后,公司也是一落千丈,宁飞鸿东跑西跑,才找到一个投资商,也是因为这个投资商,才让他东山在一起,一举拿下来了项目,随后日益发展壮大,宁飞鸿便有了现在的成就。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后面宁飞鸿公司发展起来后,宁飞鸿曾说拉华凯康一把,让他投资一些钱,然后给他一些股份。
但没想到的是,华凯康居然拒绝了,觉得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这倒也是,人家需要钱的时候你跑了,见人家发展好了,你又回来想占点便宜,传出去的确是有些难听。
这么说来,华凯康还是个讲究人。
对了,宁飞鸿还跟我说,即便华凯康没有跟他合伙做生意,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好,平日没事会聚在一起吃个饭,不过后面随着年纪偏大,也就见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逢年过节还会互相走动一下的。
所以二人的关系,也可以说挺融洽的。
至于宁天易对这个华凯康,只是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了。
因为天虹集团这么大的产业,一年到头忙得要死,宁天易基本上就是出差谈客户,要么就是去下面的公司巡查。
反正十分忙碌,逢年过节啥的,宁天易也忙公司的事情。
在路上宁天易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把车挂上空档,转头对我客气的问道:“江先生,一个虫子真的这么厉害吗?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取出来个虫子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笑了笑:“如果真让你说的这么简单,那么这个世界上蛊虫早就淘汰了,不会有人用了。”
他点了点头,说这倒也是。
关于翡翠的事情,我也问了刘铁柱一嘴。
他给出的答案,就是说翡翠里面的蛊虫是一个引子,这样的话,放蛊虫的人,可以通过翡翠里的蛊虫快速找到宁飞鸿。
反正云里雾里,给我听得一脸懵圈。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车开了半小时后,到了目的地。
把车停好后,我们顺利走进了小区。
小区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门口的保安室都没个保安,就是个摆设。
虽然小区有些老了,但是里面还是挺干净的,不像是一些老旧的小区,垃圾苍蝇满地都是。
我们按照地址上了楼,随后敲了敲门。
半分钟后,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房门,一脸懵圈的看着我们:“你们找谁?”
“请问一下,华凯康是住在这里吗?”宁天易客气的问道。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你们找错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不能啊,地址就是这里啊。”宁天易又低头确认了一下地址说道。
中年男人一拍脑袋:“你们是不是找之前的人啊?我想起来了,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他好像就是姓华,但具体叫什么,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是的,他去哪里了?”
“两个月前,他就把房子卖给我了,听说他好像回老家了吧。具体我也没细问。”中年男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