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妇人,挥手一棍落在女孩的额头上,顿时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哗的一下淌了出来,倒地的毕金娥只觉眼前黑,霎时间就昏厥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瘦到皮包骨头的小男孩挣扎着趔趄到她身边,就此放声大哭:“姐姐,姐姐……呜呜呜……救命啊!”
“小贱种,今天族长选出来以后,老娘眼看着又可以当上新族长夫人了,你们这两个拖油瓶死剩种,也没什么用处,不如现在就直接弄死!”
马三娘此时面目狰狞,双眸迸现凶芒,她刚要抡起木棍打向可怜的男孩,有一道瘦小身影急扑进门来挡在了毕虎身前,他叫道:“夫人,别打别打,我代替少爷向你认错了,求你……”
没等到这个孩子说完,马三娘掌中的枣木棍当啷一声坠地,她吓得脱口而出说道:“孙吉,你、你不是掉到河里淹死了吗?”
“哼,你怎么知道他是掉进河里的?”
关横和众同伴此时彻底把大门堵死,此时此刻,关横冷笑着说道:“没想到吧?孙吉并没有现你和自己的姘头在树林幽会,却遭到了你们的毒手,但是你们的那些对话,我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若桃此时扶了扶肩头的竹篓搭言道:“不错,当时我也在场。”
“马三娘!!”关横骤忽一声厉喝,顿时吓得那心虚胆战的悍妇一哆嗦,关横随即吼道:“你的姘头、把孙吉扔进河里的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害死毕烽族长的凶手?!”
“呃?!”
闻听此言,马三娘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再难善了,情急之下,这毒妇为了脱身,陡然一伸手卡住了旁边小男孩毕虎和孙吉的脖颈,她此时声嘶力竭的大喊道:“想知道老娘的相好是谁?你们的春秋大梦!谁也别过来,否则的话,我掐断这两个小东西的脖颈!”
此时此刻,就连黑气霸者阿狗也感觉有些棘手,他固然可以闪电般上前制服马三娘,可是难保两个孩子不会在刹那间遭了毒手,关横正想驱使象蛇鸟或者六伥鬼扑上去营救,可就在此刻,骤变忽生!
马三娘本来挟持着两个男孩,面对众人缓步退向附近的窗口,想要夺路而逃。却没料到那个毕金娥此时晃着小脑袋,艰难的从她身后爬了起来,骤忽抱住马三娘的腿就狠狠咬了一口:“你害我弟弟和爹爹,我和你拼了!”
马三娘猝不及防之下也没用青气护体,这一瞬间就被毕金娥在腿上留下了两排血牙印,疼得她像条疯狗似的哎呦一声:“小贱人,你敢咬我?!”
说时迟,那时快,关横低吼一声:“上——”
象蛇鸟、大伥鬼顿时双双挟风而去,这一鸟一鬼现在俱都是红气境界,来势如电,马三娘手下稍一松弛,左掌登时被大伥鬼撕扯而断,右臂也遭到了象蛇鸟尖喙狂啄疾,眨眼喷红雾断折落地。
“哇呀!”双臂齐断的马三娘两膝一软瘫倒在地,关横此时召回象蛇鸟和大伥鬼,他说道:“阿狗哥和恬琳保护三个孩子,若桃,帮助马三娘止血疗伤,现在可千万不能让她死了,咱们还得问出真凶是谁呢!”
少时片刻之后,马三娘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惊醒,她骇然睁开双眼之时,却现关横正在瞪着自己。
微微一笑,关横森然说道:“马三娘,实话告诉你,光是你虐待毕金娥和毕虎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我就可以让你死上十次,识相的话,说出你的姘头、那个害死毕烽的真凶是谁,我说不定只打断你两条腿,不要你的命,否则的话,死,对你这种毒妇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啊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娘和相好的谋划已久,却莫名其妙的栽到了你们这些人手里,哼,要杀便杀,想让我出卖‘他’,办不到!”
马三娘此时倒也硬气,竟然矢口不招认自己的姘头是谁,关横瞥了她一眼,随即呵呵笑道:“你不招是吧?没关系,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待会,我就让你看看,你那个情郎是否也如此维护你!”
说到这里,关横对若桃说道:“绑起来,把她的嘴堵上,咱们现在去推选天浑寨新族长的地方。”
众人虽然不明白关横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么多人当中,属他的鬼主意最多,于是便依言照做,带着孙吉、毕金娥和毕虎,出了族长家的大门径直走到了举行推举新族长的村寨广场那里。
在此时,天浑寨最年长的两位长老,吴泾和郑忝站在台上讲话。
“诸位十里八乡部落村寨的兄弟们,今天是天浑寨推举新族长的日子。”
郑忝先说道:“大家都知道,本寨的族长,于月前遭到不幸被人杀害,俗话说得好,蛇,无头不行,族,无长则乱,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件事的生,我们决定从两个年轻的长老中,选出一人担任新族长,继续领导天浑寨!”
吴泾在旁边继续说道:“不错,今天我们必须在大家面前公正的选出新族长,结束天浑寨的混乱局面,现在有请两位族长候选人,耿涛长老、姜英长老上台!”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扫向刚刚走上台的两个人。此二人俱都是身高八尺左右,肩宽背厚魁梧雄壮,耿涛生得白面无须,双眸细长,姜英一张络腮短髯的国字脸,不怒自威。
两位年轻长老上得台来,顿时引起众人一片喝彩:“好啊,果然是英雄模样,天浑寨人才不少!”
闻听此言,耿涛面带微笑,只是将双手拢在衣袖中,不动神色也不言语,但是姜英却裂开大嘴笑道:“嚯哈哈哈,大家真是有眼光。”
在看台下的关横此时对众人摇头道:“这个姜英声音粗豪得很,好似洪钟,昨天晚上和马三娘幽会的人,肯定不是他。”
说到这里,目光如炬的阿狗突然说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叫耿涛的小子左手似乎有伤,他总是下意识用袖子拢住自己的手掌。”
听到阿狗这么说,关横双眼倏忽一眯,他突然问孙吉:“之前你和我讲过,老族长毕烽在和暗害自己的人动手时,削断过对方左手小拇指,有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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