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个屁!”关横看到海因茨财迷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开口吼道:“别在那里捡破烂了,咱们赶紧回伽夏镇吧,有几个恶棍正要去偷袭盗贼公会分部呢!”
“哦?那有什么关系?”海因茨满不在乎的说道:“公会那边又没有值钱的东西,我的宝贝都藏在自己的空间戒指里呢!”
虽然海因茨这老头嘴里这么说着,可还是抓紧时间把地上的碎甲片一扫而空,装进空间戒指,然后和关横一起跨上了飞翼毒龙:“走吧,咱们回伽夏镇。”
“老头,你要那些破碎的金属甲片有什么用?”关横有些莫名奇妙的问道:“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吧?”
“你这个笨小子懂什么?”海因茨倚老卖老的说道:“这些甲片虽然看似不起眼,可是不属于艾什顿大陆上任何一种金属,它虽然不是很坚固,但也有值得研究的地方,老夫身为一个铸炼师,一旦遇见新奇的材料,绝对要放在研究的第一位。”
乜斜了海因茨一眼,关横心中腹诽:“哼,我看你也只不过是财迷心窍,不放过一丁点的好处才对。”
“呃,随你的便吧。”关横一边指挥着飞翼毒龙,让它飞向伽夏小镇,一边对海因茨说道:“对了,我这里还有几样附魔装备,想让你修理一下,你是不会拒绝的对吧?”
“哼,一般来说,老夫修理附魔道具,只对公会中人免费,至于你嘛,那要看是否出得起维修费用。”海因茨这白胡子老头,依然是一脸的贪婪悭吝表情,他随即说道:“请我出手修复附魔道具的价码可不低,而且……赊账免谈!!”
“切,真是个贪心的老家伙。”关横心里很鄙夷的咒骂了一声,不过为了先把自己手边那几样道具修理好,暂时还不能得罪海因茨,关横随即说道:“报酬方面,绝对让你满意,放心好啦,肯定少不了你一个子儿!”
“我听夏妮说,你不是一直在搜集百足金线蚣的外壳吗?”关横扭头对海因茨说道:“这东西我就有啊。”
“什么?!”海因茨闻听此言,两眼迸出的都是小星星,口水差点流出来:“百足金线蚣的外壳?是多少年份的?”
海因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作为虫型魔兽,百足金线蚣每到了特定的年纪,就一定会蜕去外壳,因为它身躯会再长大一圈。
基本上来说,每成长一岁到两岁的金线蚣都会蜕一次壳,外壳上面的金线越多,就证明这只百足金线蚣的岁数越大,它的外壳也就越珍贵。
百足金线蚣这种虫型魔兽虽然剧毒无比,可是蜕下来的外壳却是最好的解毒剂原料,而且它的外壳坚硬无比,虽然抗火能力一般,但是对冰雪系的魔法有奇异的抵抗能力,就像是冰球术、冰枪术,这种初级的冰系魔法,百足金线蚣基本上都是免疫的!
所以常年生活在艾什顿大陆北方的居民,都想千方百计弄一身这种金线蚣的外壳制作的皮甲穿穿,真的是很暖和。
就因为百足金线蚣的外壳,能制作抗寒效果良好的防具和外套,所以海因茨多年来都致力于这种东西的制作,并且一直在盗贼公会任务栏那里发布寻找虫壳的任务。
“嗯,我想想……我捡到的那只虫壳,表面上最起码有几十条金线。”关横说道:“所以说,应该是很有价值吧。”
“快拿出来我看看。”海因茨迫不及待的说道,此时此刻,他兴奋地手舞足蹈,差点从飞翼毒龙的背上摔下去。
“喂喂,老头你小心点,诺大的年纪一点也不稳重。”关横拉了海因茨一把,将其拽回来坐稳,他随即说道:“我现在想拿给你看都没可能,因为虫壳此时放在了夏妮的空间戒指里,咱们要回到镇上,你才能看见。”
“呵呵,倒是老夫急躁了。”海因茨捻着胡须面露微笑,心里却暗中盘算着,要如何狠狠敲诈关横一笔费用,他随口问道:“你到底想让我修理些什么装备?先说给我听听,然后我再坐地起价……”
“啊不,斟酌一下给你打折,毕竟你是夏妮的朋友嘛,老夫一定会有所照顾的。”海因茨这话里,明显包含着言不由衷的味道,不过关横也没放在心里,他顺手取出空间戒指里一张金属壳递给海因茨:“这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哦,原来是一个盗神鲁塔附魔套装的仿制赝品,这是化身面具。”海因茨看了看说道:“我们公会的初代会长——半神盗贼鲁塔的套装,的确是艾什顿大陆最早被仿制的附魔道具,赝品早就满天飞了。”
“不过,最容易仿制的就是鲁塔的黑曜石空间戒指。”海因茨接着说道:“可以变装成任何人的化身面具,以及在黑暗中隐形的兜帽斗篷,都是一些很难仿制的道具,没有什么人愿意制作。”
“所以说嘛,你这副化身面具的赝品,属于罕见的附魔装备,而且已经濒临报废……”海因茨这老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他低声说道:“老夫的意思你懂了吧?”
“懂了、懂了。”关横苦笑着说道:“无非就是被你狠狠敲诈一笔呗,你就尽管开价吧,本少爷不差钱!”
“够慷慨,到时候可别怪我狮子大开口,呵呵,你先把面具拿回去。”海因茨笑着把金属壳让还给关横,他笑得越来越像一头狡诈的老狐狸了:“费用的事,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哼,你这个老东西以为吃定我了吗?”关横心里也是一阵冷笑:“那咱们俩就来明里暗里斗一斗,看看谁到最后亏得更多!”
“啪嗒、啪嗒!”飞翼毒龙的双翼扇动,就在二人对话的时候,已经飞到了伽夏小镇的近郊,海因茨突然眼珠一转,他是想起了某件事,于是急忙对关横说道:“停停停,先停一下,咱们在这里降落吧。”
“你想干什么?”关横看了一眼笑得很诡异的海因茨,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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