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兄弟我一阵阵心寒,这世界是怎么了?为了钱良心都不要了?天下无贼说白了就是个卖死人用品的,有本事的谁特妈到这破地方上班?都是我这种没啥出路的,才会留在这破地方,兜里就那么点钱,还得被人骗,被人吓。
欺负人都没带这么欺负人的,有能耐去整那些大款,坑我们这些苦逼就问心无愧?我内心之中一股子邪火噌噌的往上冒,咬牙切齿对那小子道:“先把你收拾得你爹妈都认不出来,明天在找刘马桥那老犊子算账,你放心,收拾完你俩我就打110.”
听到我要打先报复再打110,那小子急忙道:“兄弟,我就是个配合刘马桥演戏的,真正的主谋是他啊,何况我也没把你咋样,那两投胎鬼是我引来的,待会我给送走,咱俩本事差不多,打下去除了两败俱伤,没啥好处,这样吧,我明天帮你对付刘马桥那老犊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服了,你不定怎么琢磨我呢。”
“兄弟,都是天师道的,原本是一家,相煎何太急啊。”
我忍不住冷笑,谁丫的一出口就露了马脚,元朝之前蜀山派付家的确是叫天师道,元朝之后,蜀山派执掌三山符箓,改了名号,叫做正一派了。
那小子见我冷笑,对我无奈道:“我姓王,乃是北天师道王喜轮的后代子孙,我叫王琦,你是蜀山派亲传,都是天师道啊,我说的没错。”
王琦之几句话说的我有点楞,兄弟我毕竟算是付真光的亲传弟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没少看关于道教的历史和典籍,知道自己属于蜀山派一脉,天师道就此一家别无分号,但是在北魏的时候,天师道却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王喜轮为首的北天师道,一派是以蜀山派付家为首的南天师道。
历史上唯一称天师,而不是蜀山派付家人的,就只有王喜轮了,这位王喜轮绝对算得上是,牛人,猛人和狠人,王喜轮生长在一个官宦家庭,父王伦,官至太守,长兄王玉画,三十岁即为县令。
王喜轮从小就无心于做官这一条路,一心一意倾心道教,有一天王喜轮去姨娘家串门,之用《周脾算经》演算日、月和五大行星运行规程时,老是算不对,心焦火燎,成公兴无意到他跟前看看,他很烦地把成公兴开
销走了。
王喜轮继续演算,总是得不出个正确结果。正在王喜轮愁眉紧绉的时候,成公兴又来到他的演算桌旁,诚心诚意地说:“我看到先生的演算方法了。你按我这老粗的办法算一下看怎样?“
王喜轮根本不屑一顾。成公兴就又对他道:“先生不妨一试,不行就算了。”王喜轮见他是好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成公兴的运筹方法按步演算,果然心到手顺,一口气算出了“七曜“运行的规程。
王喜轮好不高兴,再睁眼看看成公兴,觉得他是一个奇人!当下就派成公兴为师。成公兴因辞不就,反倒让王喜轮收他为弟子,王喜轮莫名其妙,就这样成公兴为王喜轮的弟子,师徒俩共同研道,暗相默契。原来,成公兴是一位仙人的弟子,因火烧仙宫,师傅罚他到民间,劳役七年。成公兴以授道来赎罪,七年期满,就返回仙宫去了。
接着就更不了不得了,王喜轮在嵩山修炼达三十年,传说受到了太上老君的亲切接见,授天师之位,赐《云中音诵新科之诫》,王喜轮下山后,以其道术、法术、和权术、谋术,连连相扣,术术应手,终于在鲜卑族的大魏,站稳了脚跟,成了国师,还对早期道教的教义和制度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吸融儒释的礼仪规戒,建立了比较完整的的道教教理教义和斋戒仪式,并改革道官职位的世制度,主张唯贤是授,信守持戒修行。为道教增订了诸多斋仪和仪式,亦为后世道教斋仪奠定了基础。
后来就更牛逼了,参与了第一次灭佛事件,北魏佛教受到摧毁性打击而衰败,灭着灭着王喜轮有点后悔,修建了静轮天宫,可惜他死了没几年就被拆除了,北天师道也逐渐势微,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总之这是一位在历史上牛到极点的道士,也被人尊为天师,眼前这个小子,真能是他的后人?
兄弟我的求知欲挺强,忍不住问道:“你真是王喜轮的后代?”
王喜轮死了那么多年了,北天师道也早已灭绝江湖,突然蹦出个小子告诉我说他是王喜轮的后人,这跟花两块钱在路边摊买了瓶汽水,瓶盖上写着我中了五百万都有一拼了,不过,他骗我有什么好处?何况王喜轮都死那么多年了,也就跟我说还知道是谁,跟别的人说都得懵逼了,何况就算是王喜轮的后人又能咋
地?身上又没有乌龟之气,难道我还能纳头便拜?
所以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王天师的后人,王琦听到我问,叹息道:“我骗你干什么?又没有什么好处,又起不到我爸是李刚的后果。”
倒是这么个道理,我内心之中突然有种冲动,把这位北天师道的后人狠揍一顿,能不能把王喜轮气活过来?暗里使劲想站起来,发现腰腿酸软,还没恢复到能动手的状态,只能拖延时间,对王琦道:“哎,你那隐身的功夫是祖传的?”
“没催,的确是祖传的,我们王家也学符箓之术,但不如蜀山派正宗,祖上最拿手的还是阴阳五行,术数奇门,我学的也是这些。”
“你那隐身之术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不好意思,祖传的手艺,不外传的。”
“你是名门之后啊,怎么跟刘老头联手干这么缺德的事?”
“名门之后也得吃饭啊,不瞒你说,我跟刘老头是邻居,你应聘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街对面那家无运林的殡葬店就是我家开的,虽然我们在生意上是竞争干系,私底下我跟刘老头却不错,从他这挣点零花钱。”
我还真问不住这位王天师的后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得来硬的,把这小子拾掇下来,五花大绑上,他为鱼肉,我为刀俎,问啥就得说啥,不说就用棍子抽,没准还能把他隐身术的法门逼出来。
真要是那样兄弟我可就赚大发了,想想都要流口水,隐身啊,还不够臭屁的?趁着恢复了点力气,右手抓住了扫把,刚要一跃而起,王琦朝我后面看去,怪叫了声:“刘叔你回来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中计,因为兄弟我面对着大门呢,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等回过头来,王琦那小子已经无影无踪了,人家会隐身术,兄弟我也无可奈何的很,怕他暗地里继续给我扔砖头,只能是小心回到屋子,防守了半天也没动静,看来是真走了。
兄弟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大晚上的又不敢贸然出去找王琦的麻烦,翻来覆去的越想越憋屈,干脆起身到院子里转了一圈,琢磨着该怎么还击,想来想去,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个收拾刘老头的办法,开了店门,从店里面找到黄纸,朱砂,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