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又琢磨,我都想把挎包打开翻翻付真光留给我的两本书了,但我估计吴燕妮和娃娃不会给我这个时间温习,我面对着吴燕妮和娃娃一动不动,旁边的四个人也不动,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静。
安静中,吴少华主任的爱人突然惊讶对道:“我知道了,燕妮不离手的娃娃是绝命治娃,燕妮刚才说的那段话是绝命治娃的咒语。”
俗话说对症下药,邪乎事同样如此,中邪看似都一样,却大有不同,你得知道中的是什么邪才能破解,用对付吊死鬼的方法去收淹死鬼显然是不管用的,怪不得兄弟我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果然如我所想,吴燕妮中的邪是进口的。
绝命治娃是什么玩意兄弟我也不懂啊,这就比较难受了,要是知道绝命治娃是什么属性,兄弟我起码知道该怎么应对,总好过这样僵持下去,我扭头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绝命治娃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尔哥,你坚持一下,我现在就给你查。”回话的是刘耀儿,这货虽然不着调,脑子却挺灵活,掏出手机去查绝命治娃,手指头健步如飞,拿着手机念道:“绝命教源起于非洲南部,由于该宗教施法时需要通过一种媒介,就是绝命治娃,但是原始的绝命治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绝命教是个邪教。
而巫毒法术及绝命治娃更被视为邪恶诅咒的代表……”
刘耀儿照本宣科,我却没听出半点有用的东西,着急道:“找重点。”
刘耀儿飞快划动手机,忽地怪叫一声:“有了,老尔哥,上面是这么说的,传说绝命治娃是巴西猎头族的祭祀用品,有陌生人或者不怀善意的人闯入他们的领地就会被活生生的割头颅,然后放在祭台上,由巫师念咒语、作法将被杀的人的灵魂囚禁在他的头颅里,用缩头术把头颅缩小成有胳膊、有腿的娃娃,这就是绝命治娃。”
“被囚禁在绝命治娃里的灵魂因为没有生命的祭奠就会跑到地狱里去,因此要每隔一段时间用一个人来祭囚有灵魂的绝命治娃。绝命治娃不仅是巫师诅咒而且还是邪恶的化身,相传绝命治娃可以把心存邪恶的人带到地狱,而自己的灵魂将复活在绝命治娃的身体里等待下一个猎物。”
终于特妈说到重点了,从刘耀儿说的不难看出,绝命治娃才是重点,我立刻有了主意,先对付绝命治娃,只有把绝命治娃干掉了,吴燕妮才会恢复正常,对付吴燕妮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能把脏东西从她身体里赶出来,只要绝命治娃存在,就还能影响到吴燕妮。
想到此处,我对着吴燕妮猛地大喝一声:“千精振伏,莫干我气。急急如律令!”
兄弟我一脚横的跨出,通冥宝金玉朝洗漱池子上的绝命治娃脑门狠拍了过去,在我想象中,绝命治娃如此诡异,肯定会躲开,没想到绝命治娃燕妮坐在洗漱池子上动也没动,愣是让我把虚招变成了实招,黄符啪的拍在了绝命治娃脑门上。
绝命治娃被我拍的直晃,我身边的吴燕妮却突然捂住脑门,痛苦的大喊了一声。
符是注入天、地、人、神信息的载体,是天神的文字,传达天神的旨意,可招神劾鬼。降妖镇魔,治病除灾,借此号令鬼神,令天下万般疾苦得以解除,千重愿望得以达成。一直是驱邪的利器,我没想到黄符贴到绝命治娃身上,有反应的会是吴燕妮。
有反应也就算了,反应也太大了,抱着脑袋痛苦不堪,凄声惨叫,开始疯狂的拔自己头发,一绺一绺的往下拽,全都是后脑勺位置,真是不怕疼啊,我看的心惊胆跳,急忙伸手把黄符从绝命治娃身上揭下。
黄符揭下,吴燕妮软软跌倒,吴少华主任惊呼一声,急忙进来扶起女儿,我一把抓起绝命治娃,吴燕妮痛苦的呻吟了声,吓得我赶紧又把绝命治娃放了下去,绝命治娃的纽扣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过,我看到它的嘴又向上咧了咧。
绝命治娃一副很得意的样子,我也没了办法,只能是不动她,吴少华主任和爱人把吴燕妮扶出卫生间坐到沙发上,吴燕妮就跟癫痫似的一个劲抖动,吴少华主任看着心疼,扭头问我:“周尔航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盯着洗漱池上的绝命治娃,脑门一个劲冒汗,我敏锐感觉到洋娃娃比白天更难对付了,白天绝命治娃身体里面的东西隐藏在吴燕妮身上,被我逼出来之后回到娃娃身上,由于阳气充足,加上被我打击,变得虚弱,我才能把它带走给埋了。
之前我以为是个野仙的精魂或是恶鬼附身在吴燕妮身上,现在看来,绝命治娃身躯里面不光藏着邪恶的玩
意,还有神秘的咒语配合,这是一种邪术,问题是兄弟我水平有限,不是专业干这个的,中国的邪性玩意都不见的认全,突然冒出个国外的绝命治娃,一时半会的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吴少华主任的话我听到了,却没回话,琢磨着该怎么办,洗漱池上的绝命治娃眼角突然光芒闪现,卫生间的灯剧烈地忽闪了两下,忽明忽暗的光影中,绝命治娃的手慢慢抬了起来,朝着自己喉咙抓了过去,狠狠掐住。
客厅里的吴燕妮跟绝命治娃一样,抬起右手掐住了自己脖子,她掐的可真狠,苍白的脸上开始泛青,双眼一个劲的向上翻起,喉咙里发出微弱咯咯……的声音,像是诡异的笑声。
这么掐下去,还不得给掐死了?兄弟我也顾不上别的了,右手捏了个剑指,朝着绝命治娃大喝:“威彗神猛,震断九天。神剑挥击,鬼灭九泉。奉承轰令,不得留连。”一指头戳了过去,绝命治娃还是坐在洗漱池子上,躲都没躲,手指头戳到绝命治娃身上,我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客厅沙发上的吴燕妮却是闷哼了声,腰跟虾米一样弯了起来。
更为怪异的是,吴燕妮右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左手捂住了胸前,痛苦的跌倒在地不停翻滚,兄弟我吓了一跳,不敢再用剑指去戳绝命治娃,可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情急之下,也是没办法了,伸手去拽绝命治娃掐着自己脖子的右手,使劲往后掰。
一边掰,一边朝沙发上的吴少华主任和他爱人喊道:“别光看着,把吴燕妮掐自己的手掰开!”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的反应,一种是吓掉魂,一种是不知所措,吴少华主任家里除了我和吴燕妮,都是后一种反应,倒也不怪他们,术业有专攻,在搞不清楚状况下,谁也不敢乱动,生怕影响了我。
可兄弟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真是狠不得,凶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急的一脑门子汗,别看绝命治娃白天好像没什么,到了晚上都邪性大了去了,看上去就是个玩具飘轻的东西,可我拽绝命治娃的手却怎么也拽不开,倒是把绝命治娃整个举了起来。
举着绝命治娃我就出了卫生间,两边都得照顾,离的太远我有点照顾不到,一出门发现刘耀儿和王四木傻乎乎的没动弹,我忍不住朝他俩喊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帮吴少华主任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