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响起的枪声,让我们四人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脚步。
虽然看不清彼此脸上的模样,但是猜也能猜到各自脸上的神情肯定都是一副诧异的神情。
“m1911”
司马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m1911是茉莉随身携带着的手枪。
这种型号的手枪是二战的时候美军中所装备的,这把是茉莉曾经的老大独眼龙沙奎尔从黑市上买来的,茉莉跟我们走之前,独眼龙送给了她使用。
我们携带的枪支都是特意上好了保险的,怕的就是意外的走火。
现在茉莉的枪响了,那只能说明一点,她和白依是遇到了危险了。
“出事了!”
我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赶紧的回身冲着后面招呼着。
喊了一句之后,我是扭身拔腿就向着枪声传来的冰隙方向冲去。
然而,刚跑出几步,突然的我脚下一晃,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积雪上。
地震了?
这是我摔倒时第一时间的反应,脚下被冰雪覆盖的山体上确实不住的传出了震动的感觉,而且这震动的感觉还越来越剧烈了。
同时,伴随着这种愈来愈剧的震动,我还隐隐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响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了过来。
那种声音就像是远处的山体上在不住的打着闷雷似的。
“我rì!”
我猛然的瞪大了眼睛。
“雪崩!”
嚎了一嗓子后,我二话不说,直向身后冲了过去,我先是过去将陈虎蛋一把拽着向冰隙的方向一推,接着将陈教授拦腰扛起,大吼道。
“都跟老子百米冲刺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其他的几人显然也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待我喊完,渠胖头一马当前,身上背着手上拎着,这货拿着两个几十公斤重的背包,就跟没拿一样,埋着大长腿撒丫子就向前窜去。
司马也是二话不说,伸手将陈虎蛋一把拉起,跟在渠胖头身后就跑。
脚下的积雪很深,人一脚踩在上面,积雪都能没过了小腿。
这种情况之下,奔跑的速度肯定快不了。
但是,谁都知道那雪崩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要被那万吨积雪掩埋的话,这辈子可就难以重见天rì了。
几人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着,隆隆的积雪从高处的山坡上滚落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好在几人在枪响之前就已经走到了距离那道被冰雪覆盖的山梁不远的地方了。
很快的,几人就先后的爬上了那道山梁。
山梁另一头就是那条百米长的冰隙,我瞪眼看去,果然在冰隙边缘已经看不到白依和茉莉二女的身影了。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顾不上研究二女是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只来的及对大伙喊道。
“就是那道冰隙,里面有条铜索,大家伙赶紧的过去,从铜索爬下去。”
那道冰隙,百米多长,几米多宽,积雪崩塌下来,也并不能将其中填平,进入其中是我们唯一的生存希望。
喊声过后,我背着陈教授先一步向着那道冰隙慢慢的挪去。
“小心,有积冰......”
山梁另一边,满是坚硬的积冰覆盖,我刚开口让大家伙小心一些,可喊声未落,突然的就从我身边传出了一声惊呼,我一扭头正好看到了渠胖头仰天摔了一个大展活。
紧接着,就见渠胖头平躺着,手脚乱舞的快速向着那条冰隙滑了过去。
那条冰隙此时看起来就如同是一个饥饿的怪兽张着的大嘴一样,准备着将滑进去的渠胖头一口吞掉。
“胖头!”
“胖头!”
我和陈虎蛋同时惊呼一声。
惊呼的同时,只见陈虎蛋一把甩开拉着他胳膊的司马,一个飞身就向着滑向冰隙的渠胖头扑了过去。
“我cāo!”
“拉住我!”
“胖头!”
“虎蛋!”
“轰......”
......
一阵剧烈的如同山崩地裂的声音响过之后,四周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我晃晃脑袋,将头顶上的积雪碎冰抖落,有几块细小的碎冰钻进了我的脖颈里面,冰凉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胖头......虎蛋......”
这冰凉的感觉让我渐渐的清醒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就开口喊道。
喊完之后,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我又左右环顾着想看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跌落到冰隙中的那一刹那,我只记得看到陈虎蛋扑向了渠胖头想将他抓住的画面,其他的一切都被那紧接而至的雪崩巨响所掩盖了。
数万吨的积雪瞬间就将这道冰隙掩盖其下,一丝缝隙都透不出来了。
四下环顾一圈,我竟然发现了自己是身处在冰隙的半空之中,正诧异之时。
突然就听到我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能不能先抓住那根铜索,老子......这手指头快断了......”
这说话的声音相当的熟悉,正是司马那孙子的。
司马说完之后,我才猛然意识到在冰隙之中是有根手腕粗细的铜索的。
我转头一瞅,正看到那根铜索就在我的身边,我二话不说,连忙伸手将那根铜索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在跌落冰隙的那一瞬间,司马先抓住了这根铜索,然而又在我即将跌落冰隙的瞬间,伸手将我紧紧的抓住了。
只不过,司马只是抓住了我一个人而已。
渠胖头,陈虎蛋,还有我背着的陈教授,包括之前在这里等着我们的白依和茉莉。
都不知所踪了......
或许他们都跌落进了那黑洞洞的冰隙下面,被这张怪兽一样的大嘴吞噬了。
“陈教授呢?”
我刚抓紧铜索之后,就听到头顶上的司马又开口询问道。
说话的同时,一阵刺眼的亮光也从我头顶上照了下来。
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低头向脚下的冰隙深处瞅着回答道。
“不知道......可能......也摔下去了......”
“妈的......”
头顶上的司马低声骂了一句,沉默了半晌,他又开口道。
“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儿,死不了。”
我的肋部在隐隐的作痛,可能是刻在了什么地方,但是我压根就像没有注意到这疼痛感一样,依旧盯着冰隙下方低声的回答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