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琰?”我听的一愣,这个人不是陈教授的学生吗?在那峡谷之中失踪的人!
怎么那山本桥在中国的收信人会是这个人呢?
听到陈教授说出这个名字之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搞错了。
“陈教授,我记的你失踪的那个学生就叫辛琰吧?这山本桥寄信的收信人也叫这名字,肯定是同名不同人吧?”
陈教授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你先看看这张照片。”
说着陈教授又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桌上,我探头一瞅,不由的就扬起了眉。
这张同样是黑白照片,看着也一样是有些年头的了。
照片是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街道上拍的,照片之中的主角是一个剃着秃头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大褂的瘦弱男子,穿着他身上的大褂过于宽大,而这光头男子又过于瘦小,所以看起来很不协调。
而且,那小个子微低着脑袋,双手交叉伸进大褂衣袖之中,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这他娘的整个一晾衣服的竹竿啊?”渠胖头探头看了看那张照片后,开口笑道。
“就这副造型,不去当佛爷都屈才了。”
渠胖头所说的佛爷可不是佛祖观音。
这货那说的是黑话,老九流里对小偷扒手的称呼就是佛爷,渠胖头如此说,是因为那光头小个子的形象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猥琐加窝囊,看着就像是个不入流的扒手似的。
然而......
我却不这样认为,仔细一看之后,我就看出了不对头的地方。
这张照片看起来是偷拍所得的。
只不过,可能是拍照的人太不小心,被发现了。
照片之中的那个剔光头的小个子虽然说是微低着头,但是眼睛却是斜着直盯着拍照人的镜头看着的。
并且,在那光头小个子的眼神中能看到一种不屑和阴毒的神情。
仔细的打量了照片上的光头小个子后,不知为何,我脑中竟然有种似成相识的感觉,就像是曾在哪里见过这人一样。
“这人……”我拧眉盯着照片念叨着。
“有些眼熟是吧?”陈教授在一旁接话道。
“当初你不是在二师大院见过我带的那支考古队吗?像不像我那考古队里的一个人?”
“陈教授……”我听的嘴角一咧道。
“你们考古队去二师大院的时候,那会儿我才多大啊,这么些年了过去了,我哪能记的那么清楚,我也就是觉的这人眼熟。”
“好,那你看看这俩人有什么区别?”
说着陈教授又取出一张照片来?和那张光头小个子的照片摆在了一起说道。
“老整的那么玄乎儿干啥玩意儿......有啥话痛快儿说不就完了吗,这左一张右一张的照片变魔术呢?”
我对陈教授这故弄玄虚暗自腹诽着,不过眼睛却向着陈教授新掏出的那张照片上瞧去。
“看,老子没说错吧!”我看了一眼还没等开口呢,旁边的渠胖头又开口嚷嚷道。
“老子早看出这货是个扒活的佛爷了,你瞧那手里拿的镊子,那么老长!不过,这家伙这是偷啥玩意呢?碎铜烂铁玻璃渣的......”
渠胖头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让我捂着嘴按回去了。
“不知道就别瞎咧咧,还嫌丢人丢的不够,你看人陈虎蛋,不懂也不说话,多有城府......”
我边说边向陈虎蛋瞅了一眼,这一眼瞅的我是心哇凉......
我说半天这陈虎蛋没动静,敢情是对于我们讨论的事情听不懂杂地,这货竟然低着脑袋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胸脯。
我看的实在无语,对渠胖头低声说道。
“要不你就跟过去跟虎蛋头顶头的死觉去,要不就老实儿的听着,别瞎开口说话!丢人跌份的到时候咱们身价都跌了,还怎么和陈老头要高价出场费!”
我这话一说完,渠胖头瞬间就老实了,坐那乖的就跟得了自闭症的孩子似的。
我这才转过头再次打量起那张照片来。
这陈教授第二次取出的照片之上,拍摄的还是照片上那个光头的小个子。
只不过这张照片虽说同样是黑白照,但是看起来距离现在年代就近了很多。
而且,再一细看,那光头小个子身上的穿着也体面了很多。
照片上的小个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个箩筐,里面散落着一些碎瓷片。
在小个子的手中握着一个长镊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小个子正抬起头看着镜头大笑着。
我把两张照片仔细的看了半天后,开口对陈教授道。
“照片上的人倒是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只不过......我总觉的那里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了!这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我曾经的学生,失踪的辛琰。”陈教授指着第二次他取出来的那张照片说道。
“而这张......”陈教授手指一移,挪到他第一次取出的那张照片上开口说道。
“上面的人就是当年在中国接收山本桥所寄信件的人。两张照片上的人所处的年代相差四十多年!但却长的一模一样,更巧的是竟然还都叫相同的名字!这能没有古怪吗?”
“我操!”听陈教授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吐出两字来。
这两字让坐在对面的白依不由得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满之色来。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而是再次拿起那两张照片看了起来。
两张照片之上,完全就是同一个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不同来。
身材,相貌,完全的一样。
如果非要找出不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第二张照片之中,作为陈教授学生的幸琰,眼神里没有那种不屑阴狠的神色显露出来。
“还真的怪了啊?”我盯着两张照片念叨着。
“这照片是哪得来的?”
我拿起陈教授第一次取出的那张照片询问道。
“和你刚才看的那份监视报告一样,是由我们的特工从日本的情报机构里取出来的。”
陈教授没有说话,坐在我对面的白依倒是开口回答道。
不过,她轻描淡写的说是从情报机构“取”出来的,但是,我却能想像这一“取”将会付出何其大的代价。
“看来当年这个山本桥确实可疑啊!都把日本的特务引到咱中国来了,既然这个幸琰是在中国的收信人,那么知不知道当年山本桥给他寄的信件内容。”
我话音一落,白依又接话道。
“当年的信件内容我们的特工也截获了,只不过由于特殊原因,没能以音影的方式保存下来......事实上,山本桥给在中国的幸琰寄了好几封信件,而每封信件的内容却都只有一句话......花儿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