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吃了午斋我们打算走的时候,突然从外面走来一个青年道士,我们一看有些面熟,再一看才想起那是上午搀扶那义虚老道士前来的那个道士。
一见到他,潘纯阳急忙问道:“安师弟,你怎么来了?”
那姓安的道士笑着说道:“我怕老君山的黄师兄他们走了,一碗斋饭还没吃几口便过来了。”
“雷都不劈吃饭人,这么急,是有啥事?”黄道士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王道士也急忙问道:“安道兄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安道士点头说道:“师爷喊我过来请玉阳小哥过去一趟。”
听他这么一说,潘道士和黄道士疑惑的回头望着我,我一愣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喊我过去?”
那安道士笑着点了点头,听他这话我有些意外,潘道士急忙说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安道士急忙说道:“你们别着急,师爷不过是上午在门口听到你们谈话,回去说那叫玉阳的孩子说的话不错,听了真是叫人舒服,于是喊我来传话,说还想见见玉阳小哥,聊上几句。”
一听这话王道士和潘道士都有些诧异,王道士说道:“可要我陪同我师弟一同过去?”
安道士摇了摇头,说道:“不用,长老说去去随便聊个几句就回,你们不用多想。”
一听这话王道士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那好得很,好得很,能得到大长老的青眼,我这师弟可算是大造化了!”
安道士笑了笑,于是带着我往着潘道士的寮房外面去了。
于是我跟着那安道士七拐八拐,来到了山后一处僻静的小院门前。
院子确实不大,但种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养了一只在笼子里面跳来跳去的野画眉,还有一只毛发悉稀疏的老黄狗蹲在门口,见我们进去,只是睁眼看了一眼我们后又闭上继续打盹。
一进去,那老道盘腿端坐在一张矮脚木榻上,旁边放了一把老茶壶。
“来啦,坐坐坐。”那老道微笑着给我打招呼。
我见他皓首白须,俨然一派宗师模样,我心头有些发怵,嗯嗯的过去给他作了一揖,然后坐到那榻床下面的一张凳子上面。
那姓安的中年道士领了我进来后他便出去了,还顺手关了那房门。这时候那老道一只盯着我在看,看得我心头有些发毛,我只得傻傻的笑着望着他。
那老道伸手过来对着我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迟疑了片刻,然后将右手伸给了他,那老道摇了摇头,说道:“那只!”于是我将左手伸了过去。
那老道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捞起我的袖口,仔细的看了那阴王镯起来。
我有些吃惊,不知道他为何知道我手上戴着这个铁圈子。因为自从我带上这铁玩意后,只要出门就算是大热天的我也几乎是穿了一个长袖子衣服,免得别人看到了这铁圈子觉得奇怪。
那老道看了一会,点头说道:“十方阴主,怪不得刘法圆要收你为关门弟子!”
我不自然的咧嘴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老道又继续说道:“有大机缘者,便得有大担当,我看你这娃娃,担当就很不错。”
我急忙躬腰说道:“谢谢长老的夸奖。”
那老道好奇的问道:“你手下千千万万的游魂野鬼,它们听话不?”
我笑了笑,说道:“倒还是听话,只是一些恶鬼比较难缠,不服我不说,还要背地里使坏来害我。”
一听这话,老道士微微一笑,点头说道:“也是,人有好人坏人,鬼也有善鬼恶鬼,这个自然,对待不同的鬼,得用不同的办法。”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忍不住问道:“大长老对付恶鬼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我心头想到既然你喊我来,我也得问问捞点好处才行,碰到这么老的道士可不是个容易事情。
那老道哈哈一笑,说道:“说得听就说,说不听自然是打,用这个!”
那老道说到这里,抬起自己的左手掌给我看,我抬眼一看,只见他那肥厚的手掌中心有三个挤成一团、闪闪发光的金色字体,仔细一看,发现是“雨渐耳”三个字,竖着排列的。
“雨渐耳,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那老道哈哈一笑,说道:“这不是三个字,乃是一个字,聻,音‘渐’,为北极紫薇大帝的紫微讳,万神宗旨之钥匙,可以驱邪、收鬼、退煞。”
我点了点头,好奇的望着他那手掌上的奇怪字体,哪知道我刚看了两眼,那字迹竟然一下子散去了,露出红润的一个空手掌心来。
我一头雾水,那老道依然抬起那只手掌对着我说道:“把你的左手掌抬起了,于是我疑惑的把自己的左手掌抬起了朝向他,如同要和那老道击掌一般。
那老道将他的手掌和我的手掌合在一起,我听他说道:“闭上眼睛。”
我疑惑的闭上眼睛,心头在想这老道要搞啥子飞机呢!难道是想和我拉手或击掌?那知道我刚一闭上,自己的手掌突然如同磁铁一般被他那手掌给吸引住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睁开眼睛,只见那老道正瞪着眼珠子望着我,喝道:“闭上!”
我有些给吓着,急忙又闭上了双眼。这时候我突然感到我的手掌如同贴上了一块烧红的铁板,火烧一般刺痛。
我想缩回手来却拔不掉,只得咬牙极力的忍住,不过还是疼得差点叫出声来。
这时候只听到那老道沉着嗓子喊道:“头上青云盖,左边三点金,车动龙身转,斤刀斩妖神,耳闻霹雳响,万鬼走无停,百邪自断魂,吾奉太上老急急如律令!”
我不知道他念的那是啥玩意,感觉在念什么咒语一般。
我正满头雾水,那老道大声说道:“跟我念!”于是他又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我也急忙跟着他念。
念了两遍后,老道问道:“记住了?”
我嗯嗯的点了点头,希望他快些放开手去,免得我手掌被烫烂球了。
我这人虽然是个工科男,不过却对文字却比较敏感,听他念了一遍自己又跟着念了两遍后,便觉得记了个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