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喊老葛不要成天跟着我,让它在家里呆着就行,我可不想每天时时刻刻都有双眼睛在盯着你,尼玛老子想看眼美女打个望都不方便!
这天我在大路边上无意间听到两个野鬼嘀咕,说市里最近莫名失踪了不少的游魂野鬼,也不知道是啥原因。
我听了并没把这事当回事,想到这阳间失踪个人都是常事,何况于走失几个野鬼呢!但我回去还是把这事给老葛说了,喊它查查,留意一下。
这天公司聚餐回来已经是大半夜的时候,刚走到小区楼下转角的一处阴暗地,只见一个妇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呜咽着直喊“爷爷救命”。
我吓了一跳,正要去扶她,却突然见到她的两只脚漂浮在地面上,我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你是谁?”我虽然是十方阴主,如今却还是有些怕鬼。
“爷爷莫怕,小人姓田,是这南门萧家河桥洞下的一名良家妇鬼,我女儿上前日失踪了,我找了两宿也未曾找到,后来听说被人捉去了,那孩子是我的心头肉,只求爷爷替我们出头,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那女鬼痛哭流涕凄切的说完后,捣蒜般的猛的磕头。
“被人捉去了?”我好奇的问道。
那女鬼跪着往前走了一步,说道:“爷爷难道不知最近城里鬼儿失踪之事?”
“听说了。”我点头说道。
“爷爷可知失踪的都是些童男鬼童女鬼?”
我一听它这鬼话有些吃惊,急忙问道:“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这大半个月来,光说咱们南门失踪的,郭大嫂的孩子,李大妈的孙子,黄幺爸的姑娘,陈鞋匠的闺女……”那女鬼扳着指拇给我细说道。
我说道:“我听老葛说这下面也有城管社区居委会街道办公安,你为何不去找找他们?”
那田女鬼叹了一口气说道:“爷爷,这世道都是官官相护,谁会在意我们这些屁民呢!”
“妈的,怎么这下面和上面一个调调呢!”我有些愤慨的想道。
这时候那田女鬼又开始哭泣起来,我生平最见不得女人哭,哪怕是假哭也受不鸟。我正和它说着,这时候我见一个熟悉的小区保安走了过来,好奇的对着我问道:“小皮,大半夜的你在这和谁说话?”
“哦,张,张师啊,我公司聚餐刚回来,在打电话。”我故作镇定的拿手机对着他摇了摇,微笑着答道。那保安点了点头,然后拿着一个手电筒四处射着查夜去了。
我对田女鬼说道:“要不你去我家里坐下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那女鬼一听,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爷爷是十方阴主,我如何敢去您的宝宅,再说,再说那葛大爷也不让我们去,它要打骂……”
我没想到老葛竟然如此暴力,让其它鬼这么惧怕。于是我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说说我该如何帮你?”
那田女鬼一听这话,喜出望外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跪着上前说道:“爷爷,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那女儿是被黑牌楼的蒋三给捉去了,求爷爷前去帮我说说情,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蒋三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他是……爷爷一定要帮帮我呀……” 那女鬼刚说到这里,突然哎呀叫唤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化作一股青烟逃了。
我正在纳闷,这时候突然看到老葛从电梯处出来,说道:“爷爷怎么才回来,叫我好找!”
“我公司聚餐,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答道。然后准备和老葛一同往电梯口走去。
“爷爷刚才和谁在说话?我好像看到有个鬼影子跑了。”老葛好奇的望着身后张望了一番问道。
没想到这老葛一大把年纪眼神还挺好,于是我说道:“刚才碰到一个姓田的女鬼,说它女儿叫人给掳走了,求我帮帮它呢!”
老葛一听这话,皱着眉头说道:“这畜生活腻了,如何敢来讨扰爷爷,看我不打它。”
我瞪了老葛一眼,说道:“我身为十方阴主,它们有事求我,你打它们作甚?”
老葛急忙躬腰认错,说道:“爷爷身为十方阴主,地位崇高,游魂野鬼如何敢来打扰!再说您有所不知,咱们这阴间偷的抢的,拐的骗的,打的杀的,每天失踪的鬼儿那可是不计其数,爷爷如何能管得了这许多个闲事。”
我被那老鬼说得一时愣住,但我依然说道:“那不管,眼不见心不烦,其它不说,既然别人求上门来了,我如何能不帮它?”
老葛躬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时候我们已经出了电梯回到家中,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后继续问道:“你不是说这下面也有社区居委会和派出所么?这些公职鬼员如何不替老百姓办事?”
老葛上前一步答道:“爷爷,如今世风日下,这下面的风气学得更坏了,眼下阴阳两界的光景也差不多,你不给钱,谁替你真办事?何况也不全是它们不办,咱们鬼儿都是阴气所化,乘风而去腾云而来,可能一阵飓风两个冰雹,便吹个十里八里去了打个稀烂,那每天失踪的小鬼,没个百个也有九十,如何个个都能寻得到?”
我点了点头,想到下面确实是“国情不同”,于是问道:“咱们附近萧家河桥洞里姓田的母女二鬼你可认识?”
“认识,是一对投水而死的淹死鬼,生前它丈夫吃酒打牌,又日日家暴,它不堪其痛抱住女儿跳了河。这事有十多年了,因怨力所困母女二鬼一直投不了胎,难以再世为人。”老葛恭恭敬敬的答道。
我继续问道:“黑牌楼的蒋三那厮你可认识?”
老葛点头说道:“认识,是一个死了三十多年的恶鬼,吃香喝辣嫖姐把妹,可是酒肉席上的常客、红灯区内的老司机。那渣鬼生前是肉联厂的屠夫,因杀戮太重哽屁后去走黄泉路,被孟婆给打了回来,说它要赎罪,一百年内也投不了人胎。”
我沉着嗓子说道:“我听田女鬼说它家女儿就是被那厮给抢去了的,咱们得去找它把人给要回来才行。”
老葛一听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爷爷,咱们下面失踪个鬼儿,就跟踩死只蚂蚁一般常见,你要是都去管管,我看你累死也管不完。我看还是不要理它,姓田的要再敢上门来缠你,你看我不大耳刮子打死它……”
老葛还没说完,我便白了它一眼说道:“你看你说的,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呢,你不是说我是什么十方阴主,众鬼之主么?当官不为鬼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可不是没脸没皮的人,说出去像话不?”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您……”老葛见我有些恼怒,吓得一膝盖头跪倒沙发面前,急忙解释着说道。
我朝它挥了挥手说,示意它起来,说道:“这事我已经答应了田女鬼了,你先去找那蒋三,喊它把小女鬼还回来,还给田女鬼!”
老葛急忙躬身答应,然后起身准备按我的交代出门去办差。
那老鬼刚转身,我补充了一句说道:“你告诉蒋三,它要是敢不还,我亲自去找它!你给它说我那御鬼三篇的法术学会了还没练练手呢!”
我这话说得没错,这些天一直手痒,想拿那道教秘籍上的御鬼之术练练手。
老葛一听,急忙点头应着,然后退到门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