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两个年轻女鬼又端来几盘炒山豆,那其中一女鬼依然借机瞟了我一眼,老山鬼一个劲的招呼我们吃豆子,然后继续说道:“你们来得倒是巧了,今年恰好是那冥界之花的成熟之年,只是你们来再巧,却怕也是得不到它!”
“老弟,为何这般说?”老葛好奇的冲着那老鬼问道,我听到它那话同样也是满脸的疑惑。
那老鬼捋了捋胡须沉着嗓子说道:“离此处二十多里外的花萼山上,有左右两座山峰,一为玄天观,一为鸡冠梁,两山背后有一处主峰叫着南天门,高耸入云。那南天门山顶上有个不老洞,洞中住着个活了两千岁的老母鬼,人称鬼婆婆,而那冥界之花便是长在它洞中的后花园内,那鬼婆子鬼术高深,孽力强大,脾气暴躁,你们去采它的仙草,它能给你们么?”
“咱们拿钱去买,不知它卖与不卖?”葛大急忙问道。这葛家七兄弟,就数它这个老大要稳重很多,从来不和其它的兄弟瞎闹起哄。
一听这话,龚老鬼摇了摇头,说道:“那不老洞的老母鬼能活两千多岁,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寻常黄白之物对它来说没用,并不喜欢钱财。”
“难道它那洞中的冥界之花都是自己吃了?”老葛问道。
龚老鬼摇了摇头,说道:“它能活两千多岁,却不是自己吃了冥界之花长寿的,而是靠幽冥之主的庇佑!”
“哦!”老葛好奇的叹了一下。
老山鬼继续说道:“那老母鬼洞中的后花园是个鬼穴,集聚了万年阴气,方能孕育出冥界之花出来。这每隔个四百来年,等冥界之花成熟后,便采摘去做了仙人茶,献与十殿阎王爷爷和阴间大神们品尝享用。”
一听到这里,葛三开口说道:“怪不得那老母鬼能活两千多岁,原来是擅长溜须拍马,行贿呢!”
我不由得笑了笑,那老山鬼也笑着说道:“卒有卒道,马有马道,这也是它的生存之道,没什么奇怪的。”
老葛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想来它那洞中也不是一两株的事情,咱们只买它一株难道也不行?”
老山鬼摇了摇头,说道:“先前我也是你这般想的,三百年前我大限将至,仗着和那鬼婆婆是个邻居的熟脸面去求它卖与我一株半叶,结果被它臭骂而回。故此后来我才和你老葛有了昆仑山之行,万幸食了玉精后才又多活了这几百岁,所以说它鬼婆子那里,没有什么条件可讲。”
一听这话,葛二满脸的不服气,沉着嗓子说道:“哼,既然那老鬼婆花岗石脑壳油盐不进,那咱们就去偷,偷也得给咱们爷爷偷个一株两株出来。”
葛二一说完,老葛瞪了它一眼,骂道:“就你假精灵,你以为你是个神偷!”
见老葛骂它,葛二不再做声。那老山鬼哈哈一笑,对着葛二说道:“贤侄有所不知,不老洞的鬼婆婆可不是好惹的,它没些手段能守住那幽灵花么?先别说它,你们要想去南天门,先得过此山前面的玄天观,而那玄天观的黑岩洞中住着一个独眼鬼王,乃是鬼婆婆的干儿子,那大鬼同样法术高深,性子凶残狠毒,这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个去寻幽灵花的人和鬼。”
“哦,那独眼鬼王竟然如此厉害!”老葛皱着眉头说道。
老山鬼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还不说,过了玄天观,南天门的前面右边还有一处鸡冠梁,也是一处大山。那山顶有一颗千年老黄葛树,树上住了一只七彩野鸡精,乃是鬼婆婆养的家禽。那怪物一丈多高,脑袋有箢篼大小,嘴如铁钎一尺来长,专戳人头鬼头,一戳一个大窟窿,最喜欢吃里面白花花的脑花!”
一听这话,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葛三捂着脑壳急忙说道:“我的妈也,竟然有这么厉害的鸡!不敢去不敢去!”
说到这里,老葛回过头来望了望我,想听我的决定,我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事咱们再想想,仔细想想再说!”说完后我便开始揉起太阳穴来,那心头乱如一团麻。
老葛见我有些烦恼,于是回过头去问那老山鬼:“老弟,咱们爷爷极爱他的女朋友,你好好想想,难道这事就没有其它办法可寻?”
那老山鬼缓缓的摇了摇头,沉思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我们都以为没戏了,它却突然开口说道:“有了,也不知这办法行不行得通!”
“什么办法?”我和老葛急忙一齐问道。
那老山鬼冲着我们点了点头,说道:“我听说那老母鬼有个偏头风的病根,这几年更甚,每次痛起来如同千虫噬骨,万箭穿心,痛得在床上扳多高,恨不得将一颗脑袋给拧下来。我听那老母鬼洞中的下人们曾说,它家奶奶说了,要是谁医好了它这个老病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填房做小老婆也成。”
一听这话,老葛皱着眉头说道:“就算医好了它,那鬼婆子一大把年纪,谁要她填房陪睡?别说我家爷爷年纪轻轻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就是我这腌臜老鬼七老八十了,也不得要她。”老葛瘪了瘪嘴一副不屑的神情说着。
“话也不是这般说,如今是咱们要求人!”那老山鬼笑着说道。
“未必你要么?”见它这般说,老葛对着那老山鬼努了努嘴巴问道。
那老山鬼急忙摆手说道:“我也不得要!”
我听了它们两个老鬼这几句对话后,极度想笑。这时候葛四对着老葛说道:“瞧老叔说的,我龚叔叔家的两个婶婶貌美如花,会去要那个干瘪瘪的死老姆?只怕是你才有这么重的口味!”
“个短命龟儿!老子啥子口味重?日你妈我好久说我要了?”老葛冲着葛四骂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又闲聊了一阵,于是我说咱们商量商量这事再说,便给那主人告辞准备离去,那老鬼见我们要走,急忙挽留,说千远万远的过来,一定要吃一顿便饭再走。
我们推辞不过,只得留下吃它一顿饭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