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全此刻自个儿正欢呼高叫,竟然没有发现背后已经慢慢站了起来的老葛,而台下对方的人和鬼这时候也安静了下来,惊讶的望着老葛。
只见老葛站起来后对着那背对着他的司全说道:“喂,老兄,这第二招算你赢了,快出第三招吧!”
老葛这么一说,那司全给吓了一跳,只见他回过头来瞪大着眼珠子上下打量着老葛,有些不相信的说道:“你,你竟然没有死!”
“想我死,可没那么容易!”老葛哈哈笑着说道。
这时候我急忙走到那台下,见老葛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我沉着嗓子对着老葛说道:“老葛你没事吧?输了也无妨,可不要硬撑下去!”
老葛对着我笑了笑,说道:“爷爷不要担心,小的没事,还扛得住他的第三招!”
手持鹅毛扇的司全见到这情景,阴沉着脸面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准备着接我这第三招!”
台下的巴楼山凶神恶煞的说道:“老二,打死它,打死这老鬼!”
司全面露凶光,对着台下他们那边的人点了点头。
这时候葛二急忙说道:“老叔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下来。”
老葛对着它摇了摇手,说道:“你老叔自然行,快扶爷爷过去,这神棍要出招了!”
听它这般说,我们只得慢慢退了回去,眼见着老葛这幅模样,不知道它能不能抗下这第三招。
司全见自己耗费修行才将老葛打倒在地,以为它爬不起来这下便是自己胜了,哪知道老葛竟然站了起来,还吆喝着要他出这第三招。
那瘦汉子异常恼怒,提着鹅毛扇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这第三招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老葛笑着说道:“有啥本事尽情的使出了,我就怕你手下留情。”
司全恶狠狠的说了一声“好”字,然后手中鹅毛扇猛然一挥,大吼一声后只见嗖嗖几张黑符飞上空去,在他的头顶围成了一个圆圈。
我仔细一看,只见那每张黑符的正中央都有一个红色的骷颅图案,红光一闪一闪那骷颅头跳动着仿佛要出来一般,极其瘆人。
“这是什么符箓,太古怪了!”我嘀咕着说道,但看那情形,必然是黑符无异。
天下巫师道士修习符箓之术,通常都会使用修习黄符和红符,极少使用黑符的,因为这黑符极难修习不说,本身还带着邪性,弄不好会反噬制符之人。但黑符威力生猛,见效也快,非黄符和红符所能比的。
我正看得出奇的时候,只见那司全嘴里一阵嘀咕后,鹅毛扇猛的朝着老葛一挥,他头顶上的一圈带着骷颅的黑符径向奔去,摆成了一条长蛇阵,呼啸着袭向老葛。
那对面的老葛急忙步罡踏斗,举起那手中玄铁鬼爪连划了两个“乂”字,将那直撞而来的头两张黑符拍打在地。
结果那第三张第四张黑符接憧而至,将老葛撞了一个大跟斗。我眉头一耸心头一紧,只见老葛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大吼一声后两只手臂左右连拍,将那一张张黑符拨弄开去。
此刻的老葛的十根指头已经多出两尺来长的黝黑指甲,知道它也使出了玄冥鬼爪去对付那司全的黑符。不一阵子只见老葛黑爪四起,锋利得如同十巴尖刀子一般。
而那司全的黑符一张接着一张,源源不断的朝着老葛袭去。对面的老葛不断拨弄那黑符却如同拨弄不完一般。
过了一阵,老葛好像有些力竭,两只手明显放慢了速度,黑指甲上的寒光退去也短了不少。
我心头暗叫了一声“不好”,看这情形只怕是老葛坚持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那潇湘十虎中的娘炮兰奎扯着一副鸭公嗓子说道:“二师兄,加油,将这老鬼给收了,看它还敢嚣张不!”
司全见老葛坚持不下去了,不由得冷笑起来,只见他大吼一声拿着鹅毛扇左右猛的扇动,奇怪的是那被老葛拨弄道地上去的黑符纸一张张的飞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朝着老葛袭去。
我们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之时,那几百张黑符纸已经将老葛给层层包裹,如同做了一个大茧子一般。
“啊,老葛!”我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喊了一声。身后的七鬼也跟着喊了起来,但那擂台比试,我们再着急也不能跃上去帮忙。
此刻的老葛已经完全看不到身影,司全的黑符已经完全的将它给包裹了起来。一见这情况,湘江十虎欢呼起来,乔大富及它的一帮鬼奴才鬼家丁也跟着干起哄呐喊起来。
这时候七鬼开始着急起来,葛二急忙问道:“爷爷这么办?”
我想了想后沉着嗓子说道:“让我去揭开那黑符,救老葛出来!”
葛大在一旁说道:“只怕是这样咱们就坏了规矩,就输了。”
我答道:“眼下哪里顾得这么多,先救了老葛再说。”
葛大望了望擂台上,吞咽了一口口水后说道:“爷爷,要是咱们输了,所有人都得由对方处置!我老叔和咱七兄弟也不过是野鬼几条死而无怨,但爷爷可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
不待葛大说完,我抬手止住了它说道:“此时此刻,说什么尊贵的话,大家都是兄弟,自然要生死与共!”
见我这般说,七鬼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我挪动了一下脚步,准备出手就下老葛来。因为这时候我知道只有我出手,才能打败那司全救下老葛来。
就在我准备跃上那擂台之时,只听到葛七突然嚷了起来,指着那擂台上说道:“你们快看,老叔动了,动了!”
一听这话,大家急忙往着台上望去,果然见到那一层层黑符之下,开始扭动起来,仿佛是老葛在里面挣扎一般。
这时候那司全也有些愣住,沉着嗓子喝道:“好你这老鬼还真有两下子!老子用了四百零三张黑恶符,竟然不能将你给收复掉!”
这时候擂台上的老葛在那符纸里面挣扎得更加厉害,如同一只蝉蛹在做最后的挣扎,要化蝶而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