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这天清晨老葛突然回来对我说乔大富那大胖鬼回来了。一听这话我一愣,连忙问道:“乔大富那胖鬼回市里来了?”
老葛点头答道:“嗯嗯嗯,就是乔胖鬼回来了,如今在乔家大院住着。”
我有些动怒,骂道:“这孙子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葛急忙答道:“昨晚半夜回来的,一到市里就气势汹汹的赶走了住在那大院内的一群流浪鬼,眼下它那下人爪牙如今正在清理打扫院落,张灯结彩,采办货物,看那架势是要常住下去一般。”
老葛这么一说,我倒冷静了三分下来,我疑惑满面的说道:“它还真敢回来?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老葛侧过身来对着我说道:“爷爷,这事蹊跷就蹊跷在这里,如今这市里都是咱们的天下,这恶鬼先前被我们打跑了,如今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回来,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乔家大院,你说这事怪不怪?想来是手里有对付咱们的王牌,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乔大富被咱们打跑了这么久的日子,一直东躲西藏,如今却突然自个儿回来,必然是有人在给它撑腰。我看这事一定是万寿女鬼指使的,想要卷土重来对付咱们!”
老葛点头说道:“爷爷说得不错,我也是这般寻思的,没人指使借它十个胆儿也不敢如此!”
我说道:“你先不用理它,派人监视着,看看它到底要耍什么花样出来。”
老葛点了点头,说道:“已经安排了人手,派了葛六葛七两兄弟专门负责此事,时刻监视着那乔家大院的动静。”
我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心头却一直在嘀咕这事,也不知那万寿女鬼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又过了三日,葛七回来报告说那乔家大院门口的柱头上多了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湘仙教西南分会”几个大字。
我好奇的问道:“湘仙教是个什么教派?”
老葛说道:“听说是那瘫子神棍祖万七前些年在湖南成立的一个什么教派,教众大多是他的徒子徒孙,成员都是些潇湘大地的巫师神棍。”
这时候我才知道那瘫子老神棍叫着祖万七,成立了一个玄教,还是一派教主。
老葛继续说道:“也不过是潇湘之地的一个新成立的巫师教派,如今竟然到咱们这西南地区来成立了个分会,看来那姓祖的老觋野心还不小,手伸得这么长了。”
我想了想后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那老瘫子来搅这趟浑水,原来是浑水摸鱼,想把咱们这巴蜀大地也变成他的掌控之地。”
老葛点了点头,说道:“爷爷说得不错,先前我还想不明白,如今也想透彻了,一定是祖万七与万寿女鬼做了一场交易,万寿女鬼想要借瘫子神棍之手来对付我们,而瘫子神棍想要借机扩大自己的势力,故此这一人一鬼才能勾结在一起。”
我点头说道:“这是各取所需,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老葛点了点头,说道:“爷爷心里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对着葛七问道:“你们这几日见到那瘫子神棍没有?”
葛七急忙答道:“没有见到,倒是见到一些陌生面孔进进出出的。”
我笑了笑,说道“想来是祖万七派过来的人手,远来是客,那咱们再去闯一闯新开张的乔家大院,拜会拜会,顺便也看看他们潇湘大地巫师的手段如何!”
老葛抚掌说道:“这办法好,先给他个下马威,让他们敢目中无人,公然勾结万寿女鬼来对付咱们。”
我说道:“也不是给下马威,是借机去探探情况,这事还得小心应对。”
老葛点了点头,说道:“爷爷说得不错,那咱们什么时候去会会他们?”
我想了想后说道:“明日葛六葛七它们再去打探打探情况,咱们后日晚上便登门拜访。”
一听这话,老葛和葛七都急忙点头答应,然后葛七又出门往乔家大院去了,它要和那边的葛六会合,一同打探鬼宅乔家大院里面的动静。
我打算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见识见识那所谓“坐仙”的手段。想想眼下这市里已经在我的管辖范围,那大胖鬼乔大富又是我的冤家死对头,他祖万七竟然横插一脚进来,这不是明摆着挑衅我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说到底反正我是咽不下这口气。
第二天老葛也亲自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傍晚它带着葛六葛七回来报告,说是那湖南的老神棍祖万七并没有来,不过乔家大院里面住了他的三个徒弟和十来个徒孙,是过来专门负责湘仙教西南分会的事务,听说那三个徒弟都是极其厉害的巫师。
我哼了一声,说道:“怪不得乔大富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回来,原来是找到靠山亲爸爸了!无妨,那咱们明晚便去拜会拜会祖教主的高足!”
老葛急忙问道:“爷爷,咱们带多少人手过去?”
我说道:“不用带太多,就你和葛六葛七陪我去就行,去多了反而让对方觉得咱们心虚。”
老葛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是安排八个小鬼抬轿过去,排场总是要讲的,也不能失了爷爷的身份。”
我想了想后说道:“行,你看着安排就是。”
老葛急忙答应着,然后和葛六葛七出去忙事情去了。三鬼一走,我便开始寻思起来,虽然嘴上说得轻松,觉得这事情还得小心应对。
细细想来这万寿娘娘可是个棘手的人物,上次交手我们根本就没有占到便宜,要不是请了个彝族大毕摩帮忙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如今她千里迢迢请来对付咱们的人一定是有大异能,不然不会如此煞费苦心的行事,只怕是那姓祖的确实有大本事。
我回头又一想,那祖万七一个老巫师定然知道我这个十方阴主的地位,如今敢公然过来挑战我,看来多半有什么克制我的办法,要不然以那老觋的头脑,不会想不透彻这样简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