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条信息转发给杜克施后,虞雅婕用一种看戏的心态盯着两人。她拖着下巴,身体轻轻的晃动,此时的模样,别有一番韵味。
杜克施瞥了眼虞雅婕,心中暗念到这小妞确实挺漂亮。在低头一看讯息,杜克施本人也乐了。
在调查候科然的过程中,致力于各种八卦的曹倩当然没放过候科然的情感新闻。所以她无意间搜到,就在月山镇,曾经发生过一名青年女教师向月山镇政府工作人员主动示爱,却被拒绝的新闻。那个男主角,竟然就是候科然。
候科然已经结婚,且儿子也正在读大学。而这名女教师向候科然示爱的时候,候科然的儿子当时恰好在本地读书,也正好就是在那名女教师的学校!
“能不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杜克施也想八卦了。
候科然轻轻点头:“当然可以。如果能帮忙的地方,我肯定知无不言!”
“不不不,没那么严重!”杜克施嘿嘿乐呵道,“其实这个问题只是我私人一点小小的好奇。因为要拜会候镇长,所以我们事先对候镇长有过一些了解。据我所知,候镇长曾经拒绝过一名叫做马春燕的女教师示爱,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
刷的一下,原本淡定的候科然瞬间满脸通红,他微张嘴巴,显然没想到杜克施会问这种问题。诧异了半天,他支支吾吾道:“这事和姚萍的事情有关联吗?”
“不不不,我都说了。这是我的私人好奇。所以,如果候镇长觉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回答!我们只是无意间查到这事,并无他意!”
虞雅婕心中乐道杜克施又在暗中威胁候科然。什么叫无意间查到此事,又可以不用回答?都已经查到这事了,如果对方不回答,那肯定继续查下去了。可万一又因为这事查到其他事情,一般人还真的吃不消!所以往往当小组成员这么对当事人说话时,其目的就是暗中给当事人压力,聪明的当事人会老老实实的配合回答,而不聪明的当事人直接拒绝,事后会被查出更多让其压力倍增的事情。
候科然当然聪明,否则他也不会提前准备关于姚萍的问题回答。
所以,在稍微迟疑会后,他立马红着脸解释道:“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在月山镇镇政府工作前,曾经当过老师,而马春燕当时就是我班上的学生。马春燕这人胆子大,也很活泼开放,上学时候就说过喜欢老师,我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就是说笑。结果没想到她毕业后回到月山镇当老师,还主动成了我儿子的班主任,以此想要接近我。后来,就发生了所谓女教师主动对工作人员表白的事情。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也没过分举动。她对我表白时,我也吓了一跳,我直接拒绝,也解释了我有家室,很爱妻子和孩子,我不会做对不起家庭的事情。马春燕在此事后没多久,也便辞职离开月山镇,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联系过了。”
从脸上通红,再到脖子和手臂都在发红,提到这段往事,候科然显得很羞涩,也很激动,嘴唇也在微微颤动,双手还不停的摩挲,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其实关于马春燕的事情,杜克施相信和姚萍的关系确实不大,可他依旧想要问,是因为他想要知道候科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听到回答后,杜克施心中便有了答案,再加上曹倩传过来更详细的资料,杜克施觉得第一次拜访候科然可以到此为止了。
只是在临走前,杜克施还让候科然帮个忙。之前李哲和女友就是在月山镇发生车祸死亡,杜克施想让候科然帮忙调查李哲和其女友在月山镇的关系网络。
“你是想测试候科然这个人在月山镇的水深不深!”出了镇政府大门后,虞雅婕终于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杜克施自当摆出OK的手势:“人长得漂亮的就算了,还这么聪明,以后谁敢娶你啊!”
“要你管!”虞雅婕哼的抬着下巴,一副傲娇的模样,“这个候科然还真的有点意思,其人看上去倒不是大忠,也绝对算不上大奸。他属于谨慎小心,却心思颇深,想要往上爬的典型人物!”
“确实!想要查李哲和其女友的事情,找曹倩就行了,根本不用麻烦这位副镇长。而我之所以让候科然帮忙,也是想看看候科然到底能让我们知道多少关于月山镇的事情。哪些是他能说的,哪些是他不能说的,可以从他描述李哲和其女友的事情中找到答案!”
虞雅婕道:“在我们刚刚见到候科然的时候,候科然显得很有分寸和懂得礼数,我们不伸手,他就一直不伸手,最后索性直接给我们泡茶,便也开启话题转移尴尬!”
“所以,他连握手细节都把握的这么好,必然在日常生活中非常注重细节。正如你说的此人心思颇深,谨慎小心!而这么做,或许和他想要在官场立足有关!”
握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别人不计较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有人计较握手的礼仪,你要把握不好,确实能惹出事端。
一般情况下,地位相对较低的人绝对不能先伸手,只有等到对方先伸手后,你才能做出回应!所以,只能是上级先向下级伸手,长辈先向晚辈伸手。
杜克施和虞雅婕自当说不上是候科然的上级,他们原本就是等着候科然先伸手!而候科然从进门开始就非常恭敬,绝对没有抗拒两名警官的意思。所以,正常而言,他早就先伸手致意了!那他为何不伸手?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比较低,他也在等着对方先伸手表达!
结果,杜克施和虞雅婕都没给出回应,这才让候科然有些尴尬!他不好先伸手,又不想一直耗在这里,所以只能主动帮着两人把茶水先满上。
就是因为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差异,让杜克施和虞雅婕看出候科然是个非常谨慎小心,且很懂得官场分寸的人。候科然典型不想得罪人,也不想因为一些细节惹了一些人的禁忌,所以,他对于这些问题的把控非常之好。即使杜克施和虞雅婕不是他的下级,但是因为是市局来人,他也把两人当成贵客看待!
杜克施道:“曹倩刚刚还查到,候科然的妻子姓杨,而她家在杨姓宗族中地位还比较突出。所以说,候科然能成为副镇长,倒不是沾了候局什么光,反而是他的妻子在其中起了一些作用。要不然在当地几乎毫无根基的他也不可能做到副镇长的位置!只是候科然谨小慎微,也算是个明白人,当初马春燕确实倾慕他,他能把控自我,明白不能得罪妻子这边,所以避马春燕而不及!”
虞雅婕哈哈笑道:“是不是换成你,早就抱着更年轻的马春燕双宿双飞了!”
“去去去,我是那么没追求的人吗!至少也得换成你,才能让我想着双宿双飞啊!”
“呸,想得美!”虞雅婕乐滋滋的拒绝,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既然知道候科然这个人谨小慎微,而且很懂官场规矩,那他对姚萍的事情进行选择性记忆,必然是因为他知道有的事情能说,有的事情说出来,怕是会让某些人麻烦。
“候科然可能是在替别人背锅!”杜克施很快做了自己的判断。
虞雅婕赞同道:“通过短暂接触候科然,我同意你的看法!候科然对姚萍的异样反应,或许来源于他本身就明白姚萍身上有些事情不好办!平时外面的人不可能来看姚萍,今天他看见你妈带着刘如飞去找姚萍,势必觉得此事有蹊跷。他露出异样的表情,是担心从姚萍的身上,外界会获知什么信息!所以,他预感到今天会有问题出现,便在我们找他前,已经将关于姚萍的问答在心中过了一遍。然后就是我们看见的,刚才你和候科然的对话过程了!”
“这确实解释了候科然神色变化问题,那姚萍那边听见候科然的反应变化,其实也能说明问题了!姚萍也许不是对候科然有巨大反应,而是对候科然身边的某个人有巨大反应。”
“就是这样!”虞雅婕一拍手,道,“姚萍本身神志就不清楚,所以她有时候会分不清候科然和候科然身边人的区别。对她而言,候科然三个字便是一种条件反射,这即可能针对的是候科然本人,也可能针对的是候科然背后的人。刚才你也说了,候科然可能在替人背锅。而候科然又是一个非常懂得官场潜规则,谨小慎微的人。所以,他要背谁的锅?”
杜克施露出夸张欣赏的表情,用一种非常色眯眯的倾慕眼神道:“虞美人,你真的太聪明了。做什么公共关系专员啊,你直接上前线做行动组分析员不就得了!不如这样,这案子就彻底交给你了,我现在回去睡大觉。”
“给我去死!”虞雅婕伸手一把将杜克施抓回来,“别耍滑头,所以现在我们去哪查?”
指了指车子,杜克施道:“你都让我去死了,我总得回车里慢慢死吧!再说,你刚才都说了,能让候科然背锅的人,在月山镇还能有谁?此人显然不能马上接触,我们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对了,听说刘如飞的酒店宾馆有洗浴按摩场所,不如我先带你去按个摩放松下,又或者,我亲自上阵给你擦擦背,捏捏腿,揉揉脚什么的。四流。”
看着杜克施故意搓着手舔着舌头的那个贱样,虞雅婕眯着眼睛,露出非常惬意的微笑。接着,一声惨叫发出,虞大美人的高跟鞋潇洒的从杜克施的裆下划过,接着又踢嗒踢嗒的走回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