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光棍睡着了,我也就没管他。
出门跟爷爷说,陆大安咋样了现在。
“没事,你要是城里有事的话你就先去,这边应该没啥事了,过两天和老陆再去镇子上走一回就行了。”爷爷说道。
我答应了一下就回房间收拾东西了。
“真不知道钟馗这次现身时好时坏,爷爷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苏醒啊,还是个睡钟馗,怎么能展现实体呢。”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
晚上很早就睡了,早上醒来发现爷爷也不见了,随后我去村后面找老光棍,老光棍也不再,想着他两应该是去镇子上了。
我给爷爷留了一份信,还有把表哥给我分的钱都留给了爷爷,就自己去镇子上坐车来内江了。
又到了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来到表哥开的中介,表哥不在,我又回到酒吧,只有李姐在,打了声招呼我就会宿舍了。
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说我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他在外地有点事,得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短时间回不来,我也没问啥事,表哥特意叮嘱我,他没在,我不能私自接活,不然轻则名声扫地,无地自容,重则丢命。
我想着你不在我能接啥活,谁都不认识,然后客套了两句我就挂掉了电话。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我本想就一直在酒吧呆着,等表哥回来。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天我正在楼上看书,突然李姐上来告诉我说有个警察找我。
我很意外,在我的印象中并不认识什么警察啊而且还是在内江,怎么会有人找我
结果我下楼一看,就见接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警察,一身警服,飒爽英姿的,看着格外精神干练。她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我。
开始我还没认出来,后来才看出来,这不是韩津玲吗
见我瞪着眼睛半天没说话,韩津玲从沙发上蹦起来,来到我的面前问道:“啥意思啊,收到钱就不认识人了啊”
“你....你是警察”我问道。
“如假包换。”
韩津玲居然是警察,而且穿着警服来,应该就是在内江任职。怪不得她的身手会那么好。还好我和她只有言语上的争吵,并没有身体上的冲突,不然可有我瞧的。
“你.....你来干嘛,老宅那边还有事”
韩津玲眼睛一瞪“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这是你说的啊我走了,你别后悔”
韩津玲作势欲走,我赶紧拦住她“别...别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来,我欢迎还来不及呢”
韩津玲也不是真的要走,她见我急的样子,噗嗤一笑说道“这还差不多,这个送你了。”说着,她手一抛,一样东西甩了过来。
我赶紧接住,发现居然是那枚汉五铢的铜钱。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我急忙把那铜钱捏在手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铜钱和永乐通宝大小差不多,但是遗憾的是,铜钱上面并没有暗藏金线,只是一枚普通的铜钱罢了。
我略感失望,不过既然在破凶局的过程中,会有铜钱出现,没准什么时候运气好的话,就会遇到王钱也说不定。
韩津玲看我盯着铜钱出神,忙问道“喂,怎么啦”
我反应过来,连忙摇头说没事,谢谢你给我送铜钱。
韩津玲摆摆手“谢就别谢了,请我喝杯咖啡吧”
我点点头,虽然送来的不是五帝王钱,但是人家总归是给我送来了。怎么着我也得表达一下谢意啊。
我们俩去了外面的一家咖啡店,要了两杯拿铁。韩津玲搅动着小勺,抿了一口之后,突然说到“有个生意,你们接不接”
我一愣“凶宅的”
韩津玲点点头“算是吧。”
我摇摇头“老板不在,不接。”
“怎么钟大师去哪了”韩津玲问道。
我也喝了一口咖啡,烫得直伸舌头,好容易把咖啡咽下去,看韩津玲捂着嘴乐。
我摆摆手“他去外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韩津玲往我身边凑了凑“你不是也是大师吗,去我们家老宅牛气的很嘛,他不在,你接也是一样。”
“我那倒是。不过我们俩是个团队,缺一不可,你还是去找找别人吧。再说了,你是警察,怎么还有警察解决不了的事吗”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想把她支走,没有表哥在,我这两下子哪敢去破凶宅啊。
“你可是真笨啊,没看到我这警服是学员制服吗我是警校的学生,不是真警察。”
“你是学生啊,我还真没看出来”我故意说道。
“当初我还以为他是那个技术学院的学生呢,原来是警校”我心想。
“废话,你看姐有那么老吗姐还有三年才毕业呢。你到底去不去”
我摇摇头“不去。”
“不去不去我告发你去。你在我家老宅,晚上摸进我的房间,非礼我。所以我爸该给你们的另一半酬金,也不给了。”韩津玲横眉立目,鼓着腮帮子恨恨地说道。
“你...我...”我此时还真的拿她这个小刁蛮小任性的大小姐没什么办法,只好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你说的那个凶宅,棘手不”
韩津玲摇摇头“不棘手,简单的很。我估计就是一些物品摆放的不对劲,你去了看一眼,把方位啥的正一正,我估计就好了。而且这次的酬金也不低,对了,钟大师不是不在吗这算是你的私活,你也不用和他分了,多好。”
听了韩津玲的话,我心里也是一动。如果真是物品摆放的问题,我这些日子没少看书,对宅子里的风水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解决起来倒不难。而且趁这几天表哥不在赚点外快也不错。
我见韩津玲满眼柔光,俏白的脸上写满了期待。我还真的不忍心拒绝她了。
“那我先去看看”
“成交。你答应了,不准反悔了啊,你可是男人。”韩津玲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顿时我就觉得可能是上了这个丫头的套儿了。
“到..到底怎回事啊”我盯着韩津玲,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见我问起,韩津玲一改轻松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我被她的表情也感染了,赶紧喝了一口咖啡,听她说起。
“地点是我们学校的女生宿舍大概是两个星期以前”
我插话道“两个星期前那不就是你从老宅回来之后”
“是,你们离开之后,我也走了,后面的事就交给我爸了。我回到学校,每到晚上熄灯就寝以后,我们就隐约能听到在楼道里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路,紧接着就会听到有人敲门。但是当我们出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走廊里根本就没人经过。”
“会不会是有人跟你们恶作剧啊”我问完这个白痴的问题就后悔了,肯定不是这么简单啊,不然她也不会来找我了。
韩津玲伸手端起了杯子,我看到她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显然这件事对她的心理打击不小。她呷了一小口咖啡,接着说道“开始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那天开始,每天晚上都会有人穿着高跟鞋在走廊里走动,然后去敲房门。我们找到了宿管老师,挨个房间去调查,结果每个房间里的人都说当晚没有人出去。还有,她们同样也听到了脚步声,同样有人去敲她们的房门。”
我接话道“也就是说,有人在整个宿舍楼里走动,敲响了每一间宿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