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霞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辉映的时候,一阵打破黎明寂静的吹号声便‘嘟嘟嘟’的响了起来。
所有人一个机灵从温暖的被窝里蹦了起来,随即风驰电掣的穿衣洗漱,之后各就各位,开始新的紧张兮兮的一天。
不过今天却很是不同寻常,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轻快。
鬼子们是因这儿的生化实验已经临近尾声,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因此不苟言笑的脸庞却微微鼓了起来。
而在这儿做苦役的奴役们,本已忍受非人折磨的身心也有了一些舒展,因为荣清、荣扬昨晚在厨房里告知了所有的男女厨子,让他们回去后向各自营房的人传达明天将会得到解放的重大好消息!
明天晚上八点,外围的特勤人员将会大举杀入基地,到时兄弟二人也会和外围人员里应外合,彻底摧毁这个地狱!
而兄弟俩让他们告知各自营房的人,明天晚上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干活的工地上,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惊慌失措,更不要企图逃跑。
只要静静的呆着,就不会出现任何的人员伤亡。
如果决战打响后,鬼子要把他们押送回房,也请所有人不要反抗,更不要妄图半道上把鬼子制伏。因为决战打响的那一刻,基地里所有的鬼子都会一时间慌的手足无措,他们会倾巢而出来迎战特勤队。因此只要在基地里的自己人都躲在安全场所,就不会出现误伤情况。
决战打响的一瞬间,荣清、荣扬会利用威力无比的‘水小姐’惊天一爆!到时他们会利用爆炸所产生的极大混乱,配合杀将进来的特勤队以快打快,在最短的时间全歼鬼子,把乡亲们悉数救出。
昨晚收工后,各营房代表已经把兄弟二人的指示尽数传达,要所有人到时候一定做到临危不乱,静等援军的救援。
不用说,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振奋人心,昨晚各营房在偷**庆之余也达成一致,所有人到时都会积极配合我军的行动计划,保证不出差池、更不会走漏风声。
这两点,兄弟二人也是绝对相信的。
因此,今天开工后所有人都一切照旧,言行举止更加谨慎小心,不让敌人看出任何异样。
兄弟俩在最后关头对关押在此的所有同胞给予厚望,相信在他们的努力配合下,此次行动一定能较为顺利的大获全胜!
只是有一点,今早兄弟俩必须去处理干净。
早饭后五分钟,这儿的鬼子军官便让各自管辖的队伍迅速在指定位置集合,准备清点人数。
而昨晚一场不为人知的生死之战,让鸟山等五名特工当场毙命,因此他们今早就不可能出现在清点人数当中了。
无疑,这个漏洞也必须是要完美无缺的填补上的!
正巧,这两天因为实验快要结束了,基地里的所有人都放松了戒备之心,据厨房轮班的人说,这两天带队去工地的小队长都不用向他的上级报告人数情况了,人一到就干活,至于有没有缺人,上司一概不管,只交给小队长负责。
而下地干活后,小队长便和其上司远远躲在一棵树下抽烟聊天,至于监工就交给手下的士兵,只是饭店一到便带队回去。
也就是说,可以利用这个当口将鸟山等人悄悄抹去,剩下的就迎刃而解了。
而兄弟俩早就想到他们作为后面关押过来的人,被同时分配到一处栖息,肯定有专门的人过来押送他们去干活,因此只需把那个过来喊话的人做掉,再把他一置换,那后面就没事了。
果然,今早有一个小班长到仓库这儿来亲自押送他们,荣清已经穿着鬼子军服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那个小班长一到,荣清便先上去给他热情的递了根烟,跟他套近乎。
小班长狐疑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说着接过烟,荣清给他点上。
荣清回道:“我叫高木武,请多关照。”
小班长抽了口烟,蹙眉道:“我问你为何在此,你没有回答我!”
荣清赔笑道:“我是山田大佐的警卫员,只因昨晚不小心冲撞了大佐,大佐一气之下把我从身边打发走,让我这两天好好反省一下。只因我不隶属于任何一队,所以今早闷闷不乐的转到了此处。”
小班长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荣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渡边二野。”小班长道。
荣清叹息道:“唉,大佐脾气火爆,很不好伺候啊!”
渡边苦笑道:“可不是嘛,这仓库里监押的奴役,我们队长怕受累就把他们全权交给了我处置,让我带着他们去工地上干活,吃饭时间也是我亲自带回来,现在的上司可都不是什么善类啊!”
荣清附和道:“是啊,不仅搞好关系上很难伺候,还一有什么粗活累活都让底下人去干,自己跟个甩手大爷似的。”
渡边一脸苦逼道:“唉,没办法,老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荣清问道:“兄弟,这仓库里监押的是什么奴役?他们要被押到哪儿去干活?”
渡边说这几个奴役是后面押进来的,因为没有安置的营房,就把他们发配到了这个冷仓库来,现在要把他们押到四号工地上去干活。
荣清哦了一声,追问道:“你把他们押到后还要去跟小队长汇报人数情况吗?”
渡边冷冷的说道:“汇报个屁!最近不是实验快要结束了吗?大家都高兴的没了工作心,把犯人押到工地上后就远远地站到一边吃喝玩乐,我们队长怕是此刻正在树荫下和其他队长抽烟吹牛呢!松懈到连奴役们的做工情况都不会看一眼喽!”
荣清继续问道:“那你和他们一起玩吗?”
渡边回道:“是啊,我把这几个奴役往工地上一丢,也就跟他们一起玩了,我兜里还揣着一副牌,今天说要玩牌,要我带上。”
荣清赔笑道:“我正好是个失意想要解闷之人,不如我和你一起押送这伙儿犯人去工地上,你们也加我一个玩,如何?”
渡边兴致勃勃道:“好主意!你在旁边给我筹谋划策,我也让你玩几局过过瘾!”
“好说好说!”
说着,渡边走进仓库提人,荣清在后面跟着。
可他一进去,便看到了鸟山等五人的冰凉尸体!
正瞪大眼睛惊讶之余,荣清从腰间掏出匕首将其一刀毙命,渡边瞬间倒在了血泊里。
荣清把他以及鸟山等五人的尸身拖到墙角,随后把渡边兜里的那幅扑克牌掏出来装到自己身上,再然后用土灰把地上的血迹掩盖住。
填补完这最后一项漏洞后,他便‘替代’这个渡边,大摇大摆的只身向四号工地走去。
到了工地上,他远远的望见几个鬼子在几百米的一颗树下抽烟聊天,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四周监管奴役的士兵也不会在意他的一切。
荣清来到大树下,几个鬼子都没有见过他,便问他是何人?
荣清便说他叫高木武,是山田大佐身边的警卫员,也是渡边二野班长的老乡。
渡边的队长问他:“渡边呢?”
荣清说渡边今天早上突然害病,让他代其把奴役押送过来干活,他去休息了。
队长疑道:“你既是山田大佐的警卫,为什么会代渡边来押奴役?”
荣清赔笑道:“今早大佐心情好,给我放了假,让我随意活动,我就机缘巧合的遇上了渡边君。”
队长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渡边君拜托你押送的奴役,你可有押过来了?”
荣清道:“仓库一共五名奴役,全部押解过来了!”
队长又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荣清思如电转道:“我与渡边君交情甚好,来之前我已经带他去找了山田大佐,说是这里太过喧闹,让他去较为清闲的二号基地养养病,晚上再回这边睡觉。”
队长诡笑道:“你还善于利职之便假公济私啊!渡边估计到了那边,就不用躺床上静养了,跟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兵就打得火热呢!”
另一个队长也笑道:“是啊,你可还记得那些貌美肤白的女兵过来‘慰劳’我们的那晚吗?那胸,那屁股,咿呀,真叫一个好啊!摸起来更是妙不可言啊!哈哈!”说着这老淫棍哈喇子就流了下来。
其他人也哈哈笑着随声附和。
荣清掏出扑克牌,赔笑道:“诸位哥哥,今天让我多赢几局,改明儿我也在大佐面前替诸位多多美言几句,让你们也去那边快活快活,如何啊?”
大家顿时拍手叫好:“好得很!好得很!那就麻烦你了,今天让你多赢几把过过瘾!”
于是,荣清便悠哉悠哉的和这几个鬼子玩起牌来。
到了十一点,他突然说自己想起有事要先走了,这几个鬼子也没有阻拦,任他而去。
到了晌午饭点,这几个小队长便走到工地上清点自己的人员,也不管荣清有没有带他的人先行离去,毕竟荣清走时他们正打牌打得兴起,哪里顾得上工地上的事。
他们清点完了各自的人数,看到工地上再无其他人,便以为荣清早带着那五个奴役回去了,就没再多想,带上各自的奴役回去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