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周围都是鲜血,在加上之前被饿鼓娘吸的那些血应该早已经超过了人体的极限,我现在没有休克,我觉得真是奇迹,不过,现在脖子上好像还往外渗着血,照这个速度,我估计离着休克也不远了吧!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以前我被鬼怪打成这样,也不是没有,比如第一次遇见张伟的那个时候,但我知道还有清玄哥,所以我仍旧抱有一丝希望!
但现在呢,我们一共就三个人,并且现在全部带伤,连我们三人中最强的檀洛卿也是如此,仅仅只是能支撑自己站着!
我们还能依靠谁?
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
我反复的问着自己!
我是阴阳先生,我会捉鬼,可捉鬼需要符,但是我现在身上连一张能够对付这饿鼓娘的符都没有!
我无力的喃喃道:“如果当时来叔给我的那张蓝符没有用就好了!”
对了,蓝符!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我手上没符,但是我能画啊!
在“山书”上有过记载,其中一张便是掌心符!
掌心符并不是说是一种单一的符篆,简单的点来说,算是一种媒介,可以代替符纸的媒介!
不过同样的,画掌心符可比在符纸上画符要难的多,我在符纸上都不能把这蓝符画出来,现在在比符纸更难的掌心符上画,怎么想都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要是画“天罡烈焰符”的话,我有很大的把我能够画出来,但画这蓝符,我这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画!”
我现在感觉到虚弱感又要快充斥着我的大脑,我没在敢犹豫,狠狠的咬了下手指,就在掌心间画了起来!
现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没得选择!
和在符纸上行笔都是一样的,相同的,遇到的困难也是一样的!
在画到一个拐笔的时候,脑子里的蓝符突然就消失了,空白了起来!
“草!”
我把手掌放到嘴巴前,用着沾着唾液的舌头反复了舔了舔手掌,然后放在衣服上抹了一下,掌心上画的符印子就被抹掉了!
我把中指放在嘴里狠狠的吸了下,又画了起来!
……
连着画了三次,我现在的眼睛已经都有点发虚了!
饿鼓娘看着我们三个人,笑嘻嘻的说道:“都好想吃哦…不过,先吃哪个呢?”
饿鼓娘挨着围着我们转了起来,在她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则是闭上眼睛假寐着!
檀洛卿还想挥动着匕首,但是被饿鼓娘轻松的闪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又是一脚踹过去!
也是,饿鼓娘本来就是女性,又不是百合,哪能懂的什么怜香惜玉?
我真的挺佩服自己的,现在这个时候还能有闲心去想这些东西!
“算了,就选之前那个吧,好吃的,当然要先吃了!”
就在我快画到那个拐笔的时候,饿鼓娘突然冒出这么一段话!
我心就“砰”的突然跳动了一下。然后手一抖,就直接画了过去!
“这也行?”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上那完美的一个拐笔!
饿鼓娘的脚步越来越近!
蓝符的画法,在我看来除却那一个拐笔之外,其他的我能是能够驾驭的住!
在饿鼓娘快砰砰跳跳的走到我跟前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停留在最后一笔上!
“成了!”
我狂喜的望着这手中刚才泛起一阵黄不黄蓝不蓝的光芒!
不过这个狂喜的念头只持续了这么一瞬间的功夫!
当这手掌心泛起光的那一刹那,我的精神力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有一种想要睡到世界末日的感觉!
饿鼓娘这个时候已经走我到跟前了,她轻轻的踢了一下,然后摆正我的身子!
我是眯着眼睛的,不过因为这个精神力萎靡的原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饿鼓娘似乎在流口水!
真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被当成一道菜的时候!
饿鼓娘低下头,就想接着之前咬的那个伤口继续的喝着我的血液!
我的心现在狂跳不止,一副即将要蹦出来的感觉!
就是现在!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希望疼痛能让我更加清醒一点!
我一巴掌直接按在了饿鼓娘的脑门上,大吼着:“急急如律令!”
“轰”
一股巨大的后坐力传来,我直接就被顶了出去,在地上摩擦了有近两米的距离!
饿鼓娘发出一声惊吼,也是倒飞了出去,直直的倒在了檀洛卿的身前!
檀洛卿这个时候也是怒喊了一声,举起匕首硬生生的刺了下去!
……
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在也挺不住了,直接昏迷了过去!
我在睁眼的时候,天正大亮,问着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和各种药品掺杂起来的味道,我知道这是在医院里!
摸了摸我的脖子,上面被各种的纱布绑着!
我还活着!
我现在突然觉得有一句话说的特别好,未曾在生死线上徘徊,就不知道活着是有多么的幸福!
是的,我现在就觉得活的真他娘的幸福!
这个时候,我就连一直都反感的消毒水的味道,都感觉其中有着一丝异香!
正在我陶醉的时候!
突然,我的左侧响起了一道轻微的板凳移动声!
我扭过头看去,檀洛卿坐在板凳上,一只手支撑着头部,现在正睡的正香!
阳光均匀的打在了檀洛卿的脸庞上,或许是因为阳光稍微的有些刺眼,檀洛卿的睫毛还不时跳动着!
我也没喊醒檀洛卿,就这么看着!
……
一个女人在男人的病床前坐在板凳上睡着了,男人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睡着的女人!
多么浪漫的一幕啊!
但很快的,这一幕就被一个护士打断了!
当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发出了“叽叽”的声音,檀洛卿也被惊醒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道:“醒了?”
我点点头说道:“醒了!”
檀洛卿站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然后示意那护士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护士一边拆着脖子上的纱布,一边说道:“先生,你可终于醒了,你都快昏睡了一个星期了,这位小姐一直在病房里,几乎都没下楼,现在你醒了,你劝劝她,让她下楼去透透空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