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不是真正的谈判高手,所以我尽量保持沉默,不参与更不插言。
“仅仅是这些?跟我们开始说的初衷相差也太多了吧?”于珊珊眼神低垂,声音却变得开始冰冷。
“你们的初衷,难道不是要求和解吗?”眼球有些不明白,自己不是已经同意和解了吗?
“我们最开始要求的确是和解,是无条件的和解,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既然要求让我们进空门牌房间取东西,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们,那件东西是做什么的?”
于珊珊可能不知道,执念他们只要发生战斗,一般都是吞噬失败。
吞噬之后,胜利者则会强大一部分。
这就是执念的生存法则,也是他们变强的途径。
眼球要空门牌房间的血肉,肯定也是想着吞噬那些血肉,去报复曾经将他痛扁一顿的人影。
“做什么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只要记得帮我取出来就行,只要拿到,我就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
“这个意思,你是想不付账?我们拿出来东西,你白白得到?”
“我说话算……”
“不好意思,咱们才刚刚认识而已,我对你说话算不算话,不清楚。”
眼球被于珊珊一句话噎的半天没发声,于珊珊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是第一次见面。
尤其刚才还相互打一场,原本就不怎么多的信任感,瞬间没有半点。
于珊珊打断眼球的话,也正是这个意思,告诉他我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信任感,不要过多的解释,就是没有信任感。
“你要怎么样?难道你们不想和解?”
“和解是一回事,帮你是另一回事,所以不能混为一谈。”于珊珊很直白,说话非常直接。
眼球有些傻了,他差不多明白,于珊珊挖的陷阱不止一个,也不仅仅只为了逼他说出给报酬,而是现在立刻马上就要他拿出点东西。
我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申沉喜欢做边缘人,原来这就是边缘人的感觉,看着于珊珊给眼球挖陷阱,看着眼球自己跳进去,这感觉真不错。
可惜,我能成为边缘人的机会不多,甚至很少,毕竟我做不到申沉那种风淡云轻,更做不到看着其他死在我面前。
“好,我会给你们一些东西,但不是现在。”
足足有半天的时间,眼球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来,他妥协了。
“现在不给我们,我们没办法进去给你拿,你想要的东西,毕竟空门牌房间进去容易,想出来非常难,甚至可能都走不出那扇门。”
“你说过,咱们相互之间没有信任,我担心你们会拿着东西不办事。”眼球沉默半天,终于冒出这么一句。
我忍不住轻笑,眼球真是被逼的黔驴技穷了,连这种废话都能说出来。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每个晚上都可以出现,都可以找到我们,说我们会拿着东西不办事?”于珊珊立马就回击过去,又噎的眼球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今天我没有带,等几天,等我拿到东西,就会给你们送过来。”
眼球开始退缩,看样子不想再跟于珊珊谈判,估计他也想明白,再继续跟于珊珊谈下去,他亏得将会更多。
“那么,你需要的空门牌房间的血肉,也得等几天,什么时候你东西拿来,我们什么时候来一次大反攻,直接攻进空门牌房间,到时候你想要多少血肉都行。”
眼球没有说话,黑雾从周围弥漫过来,渐渐将周围一切都掩盖。
“光顾的跟他扯皮,忘记跟他说,让他把这个黑雾撤掉。”
等眼球跑的没影,于珊珊才像是刚想起来似的,用力在脑门上拍打一下。
她抬手拍打脑门的动作,很是凸出她胸口那对雄伟,引得我们几个男人,都忍不住看过去。
“啪啪”
于珊珊反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因为孔栗跟王佐站的比较近,这一巴掌就横扫他们两个人的脸。
孔栗还好,他刚才的确是偷看于珊珊,挨这一巴掌也是应该。
王佐就比较冤,他站的比较靠后,看不到于珊珊正面,自然也就无法看到某些人的胸前风景。
“你,你打我干嘛?”
一巴掌抽过去,于珊珊也知道打错人,但这女人习惯性强势,当然不会对王佐道歉。
“谁让你站的这么靠后?等会打起来好逃跑吗?”
“我,我是谁,怎么会想着逃跑?不对,刚才咱们说的是你抽我一巴掌干嘛?你少给我转移话题。”
于珊珊轻笑一声,用纤细手指在自己嘴唇上做个禁声的姿势,然后飘然远离。
王佐还没反应过来,于珊珊就已经带着淡淡的幽香走远。
“我靠,这女人刚才抽我干嘛?”王佐捂着脸颊,一脸莫名其妙。
我笑笑也转身离开,这种事还是当事人来解释比较好,只可惜当事人已经走远。
“喂,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什么意思?给老子一巴掌也不解释下吗?白让老子挨一巴掌是吗?”
“原本呢,你挨一巴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但经过你这么叫喊,我听到了。”宁乐靠过去,低声笑着道。
“我,我真他妈白挨揍了。”王佐骂骂咧咧的,捂着已经红肿的脸颊,骂骂咧咧的走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我又看到墙壁上的影子,那些影子好像又大了一分。
地上人皮面孔的碎片,碎裂的更加严重,但每一块的碎片,大小都一样。
“你,你终于回来了。”
是人皮面孔的声音,他的声音很沙哑,仿佛嗓子被人火烧过一样,带着怪异的撕裂声。
“我回不回来,跟你都没有关系,你不是不想跟我合作吗?既然不想合作,咱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我说完话,不给人皮面孔任何机会,直接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救,救救我,我,我不想,不想死,求你,求你……”
我没在搭理他,在卫生间开始洗漱,利用水声掩盖人皮面孔的吼叫。
这才是第一步,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让他真心贴服我是不可能的,但想掌控他,也不是太难,只要把他困在空门牌房间,最多一两天,他就会被撕成各种碎片。
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我突然有种特别怪异的想法。
最开始的空门牌房间,是不是有人故意做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