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八号的,他以前参加过这种游戏,只要是他的选择,我都会跟着。”二号小胖子跟着开口,三十秒说话的时间,他用了不到十秒。
三号短发女孩抬起头,她声音很轻,宛如银铃一般好听。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也不想攻击谁,四号刚才的解释我接受,对七号说声对不起,至于你们要投谁,随便,我反正不是狼。”
我靠,大妹子你这么说话,不是求死吗?
现在你已经被针对了,还敢这么嘚瑟的来一句不解释,真要寻死啊。
我用力捏住自己耳垂,希望能想到刚才灵光一闪的东西,只要能想到那个,我就可以找出谁是狼。
“三号这么说话不像是狼,毕竟狼自己跳出来求死,不合乎常理对吧。七号那边说话的时候我在想事,没注意听,反正她就是盯死二号了。但八号又死保二号,说推三号,可我觉得三号并没有什么问题,那么这一轮该推谁呢?”
留给我考虑的时间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很少。
因为每个人说话的时间,只有三十秒。
偏偏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活着的人只剩下二,三,七,八号,算上我不过五个人而已。
如果这次再投错,再死掉一个的话,我们翻盘的机会将会变得更少,甚至可能会输。
“各自凭借自己的本心吧,这轮我真不知道该投谁,你们可以选择投票或弃权,但我希望不要盲目跟从,那样会影响投票结果,甚至可能会帮助狼赢得游戏。如果狼赢了,咱们可都会死啊,就算你帮助过狼,一样也活不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盯着二号说的,因为只有他,一直在口口声声的说要跟八号走。
而我担心的,就是八号会不会运用曾经参与者的身份,故意引二号。
二号要是跟八号开投的话,那么三号就危险了。
我现在只希望二号能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自己认定的那个,隐藏在我们之中的狼,或者他选择弃票都可以,而不是被八号操控。
投票结束,桌面上浮现出票数,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三号两票,二号一票,三号跟我弃权。
这次被淘汰的,就是三号。
“三号票数最高,淘汰。”
“噌”
三号的椅子上突然冒出数不清的尖刺,瞬间就将她洞穿出无数血洞。
连带她娇小的身躯,都被尖刺高高顶起来,刺穿在高空。
三号张大嘴巴,嘴里喷出一股股浓郁的猩红血液。
曾经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时已经完全涣散,渐渐变得再也没任何光彩。
我手忍不住紧握,手背上高高鼓起一根根血管。
之前脑子中闪过的灵光,此时完全浮现在脑中,果真是他吗?
如果真是他,这把游戏不是必输了吗?
我跟七号小姐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果然如此,七号小姐姐也看出了不对劲。
这次轮到七号小姐姐先说话,她纤细的手指在桌上敲打着,脸色已经变得很是苍白。
她应该已经看明白,八号跟二号其中,定有一个狼人。
二号的软弱跟寻求保护,不正是八号所说的狼人特点吗?
但是同样的,八号说自己是老人,那只是他自己说,并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
这种游戏,如果敢随便相信别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八号的身份有待考证,二号则很像隐藏的狼人,难道七号小姐姐读唇出来的讯息,二号真的是狼人?
“我再说一遍,二号就是狼人,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错?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白白死了这么多人。”
七号小姐姐很愤怒,看着我们吼叫,就差破口大骂了。
“读唇只有你一个人会,也只有你一个人读出来,我们怎么信任你?”轮到八号讲话,虽然他一直在说无法信任七号。
可话里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看向二号的目光,也变得疑惑。
“四号,请你好好做个总结,不要跟刚才似的交给个人投票,这样很不负责任。”
二号现在有些懵,他没想到自己一直跟随的人,突然会转变态度。
“八号,我,我可是一直都跟着你的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狼人,真的不是,我……都是你,为什么从开始就针对我,我刚才只是紧张,只是害怕才,才自言自语,难道自言自语也有错?”
慌乱中,二号并没有说出什么来,看向八号的眼神,充满了渴望和哀求。看向七号的眼光,则充满了恨意。
又轮到我了,我现在很后悔,上一轮没有仔细听七号小姐姐的话,不过没关系,我们现在还活着四个人,可以拼一下。
“我来做总结,八号说自己是老玩家,说过关于狼人的一些伪装,比如说依附,扮演弱小,寻求保护。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从开始二号都在依附,扮演弱小。咱们还剩下四个人,还有两次的投票机会,如果这次错误,局势将会变得更加明朗,但相应的翻盘几率也会变少,所以这次投票特别重要。”
我先将这次投票的重要性说一遍,心里默默读着秒数,还有十秒钟的说话时间。
“看刚才的说话和判定,不论二号是不是狼,我都会将他投出去,因为我需要一个有思考,有能力的队友,而不是一个被别人左右的玩意,网上曾经流传过一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因此,我的建议是,二号。”
对于场上的四个人,我的确是这种想法。
宁愿与神一样的对手交战,不愿被猪队友拖累。
二号这种没有主见,完全能被别人引走的队友,我宁愿不要。
投票结束,猩红圆桌上浮现出结果。
二号三票,七号一票。
也就是说除了二号本人之外,所有人都给了他一票。
投票并不代表我们就认定二号就是狼,而是因为我的话,尤其那句宁愿遇到神一样的对手,不愿碰上猪一样的队友。
“二号票数最多,淘汰。”
“刷”
一根根丝线在虚空中浮现,在二号身上缠绕。
二号嘴巴不停的张合着,对空不断的诉说什么,只可惜他的声音被禁锢,根本就传不出来。
丝线在他身上逐步勒进,勒进他皮肉中,血液瞬间就喷出半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