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看下去,这两边都是大神,我谁都惹不起。
一个用一滴血让我恐惧至今,另一个表面是人,却怪异的令人心悸。
这两位,不论哪一位对我出手,我都走不出这间房。
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明知道打不过还冲上去,那是找死。
可等我走到门口,我又迟疑了起来,因为在走廊,还有一个躲在墙里的玩意,在黑暗中等着我。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滚?”秦玥手上又换了个东西,她好像是百宝囊,随手都能拿出令人心动的诅咒之物。
“滚?往哪滚?走廊里还有个玩意,我怎么滚,我倒是想滚,滚得越远越好。”我只要跟秦玥说话,心底就忍不住涌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气。
“你没点脑子吗?”秦玥转头怒视我,水汪汪的大眼,此时变得极为锐利。
“妈的,你当我是你吗?浑身都是诅咒之物,现在出去不是摆明了送死?借刀杀人也不至于玩的这么溜吧。”
“你真是个白痴。”秦玥痛骂了我一句,收起手上的东西,再次更换一个新的。
只不过新的威力好像不太够,在李源的冲撞下,秦玥被撞得向我飞过来。
我只得张开双手,接住她的身体,柔-软身体带着一股淡雅的清香传来,跟着是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道。
巨大的冲击力从秦玥身上撞过来,她柔-软的身体挤-压着我,带着我一起撞在门框上。
门框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了。
我喉咙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妈的,估计老子的肋骨都被撞断了。
李源出乎预料的强悍,连续几件诅咒之物,竟然都不能将他打退,反而更加激怒他。
这会的李源,浑身都在喷血,身上到处都是崩裂的伤口,因为太过于消瘦,他肌肤裂开就能看到森森白骨。
也有不少被打穿的伤口,透过伤口可以看到他背后的风景。
“嘿嘿,对嘛对嘛,我等的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啊……”
李源狞笑着,身体微微向前倾,双臂低垂,脑袋从下而上,扭曲成一个人类绝不可能达到的姿势。
“放开我,你抱着我干什么?”秦玥用力挣开我的环抱,双手在身上不停翻找。
我擦去嘴上的血迹,低声骂道:“你以为老子愿意抱着你?还不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吗?”
“你为什么还不走?”
“走?我倒是很想走,可哪有那么容易,不是说了外面有个玩意吗?”
秦玥狠狠白了我一眼,小嘴微微嘀咕了一句什么。
我估计是骂人的话,别看秦玥是在生气,小嘴微微翘-起的模样,的确是诱-人。
上一次没有注意看她,现在距离如此近,想不好好看都不行了。
水汪汪的大眼,洁白无瑕的小脸,包括因剧烈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嘴唇,都带着一抹诱-人的气息。
剧烈起伏的高耸胸口,最吸引我的目光。
虽然身处险地,我还是不免多看了几眼。
“闭上你的狗眼,在乱看,我先弄死你。”秦玥骂了我一句,又掏出一个诅咒之物。
说实话,这么掏诅咒之物的秦玥,让我惊得几乎要掉牙。
我们小镇那么多人,才只有一个极为普通的染血戒指,还是我从秦岚手里坑骗过来的。
而秦玥这会,都已经掏出四五件诅咒之物了。
“他不是人吗?怎么会这么强。”我赶忙移开自己的视线,用狰狞的李源转移自己的视线。
刚看过美丽的风景线,转头对上满身血污的李源,一股酸水就从我胃里翻滚上来。
“是我判断错误,他身上至少盘踞了十几个执念,每一个都对我,不,是对我们有很大恨意。”秦玥挥手,手里的诅咒之物弥漫出一团黑气,将李源逼得后退几步。
跟着她就又开始在伸手摸索,半天掏出一截大拇指。
纤细白皙的手指,却捏着半截乌黑的大拇指,形成两种极大的反差感。
十几个执念?怎么会盘踞在一个普通人身上?
我捂住右眼看过去,却只能隐约看到黑气在李源身上缠绕,但他手掌上的模糊人脸已经消失。
“咔嚓”
李源身体突然下降了几公分,就是这么几公分,他脚下的地板全都爆碎。
在李源的肩膀上,出现一张怒吼的脸,脸型出现的时间不长,却转瞬即逝。
李源嘴角的狞笑变得更为恐怖,但他走路的姿势,却变得更为怪异。
他是先迈左腿,然后打晃着右腿向前挪半步,宛如一个腿受了重伤的大胖子。
“你还不滚是吗?”
“大姐我不是说……”
“谁是你大姐?我跟你可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什么还不滚?”
“走廊上不是还有个凶残的玩意吗?你让我往哪滚?”
连续被秦玥怼了几句,我心底压抑的怒气又一次爆发出来。
“走廊上的东西不被驱离,我怎么进来?真是个白痴,这都想不明白?”
这是秦玥第二次骂我白痴,我也觉得自己挺白痴的,要是秦玥不把外面清理干净,怎么进来的?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嘭”
我被秦玥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他们的交手,但我觉得情况很不劲。
因为这次撞击,秦玥又一次向后撞过来,恰好的撞在我断裂肋骨位置,再次把我撞得吐血。
这口血比较大,喷的秦玥后背全是。
“还不快点滚吗?真要找死?”秦玥一脚将我蹬出门,我身体盘旋着砸在走廊上。
走廊里,灯火通明,光线刺目。
我看着门里,秦玥小巧的身体再次被震回来。
“真麻烦,早知道是你这个白痴,我就不过来了。”秦玥嘀咕着,掏了半天都没能从身上掏出什么。
这小妞子,一看没逃出来,转身就跑。
我扶着墙刚站起来半个身子,被秦玥撞的一个趔趄,向前猛冲了几步,重重的趴在地上。
然后,秦玥这个王八蛋,穿着高跟鞋,踩着老子的后背冲进黑暗,疼的我差点就喊出来。
尤其是那条长长的鞋跟,拧着我的肉搓动,宛如一把钝刀子割我的肉。
被这女人杀过,又被她撞得肋骨断裂口喷鲜血。
我原本还想她这次救我,能抵消一次曾经做过的坏事,但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踩着我逃跑。
这么想我死吗?老子是个倔脾气,越想让我死,我就越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