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殿堂的人,我必须做好出现任何意外的可能。
“喂,哪来的?哟,新面孔啊?”
头发至少有六种颜色,穿着一套宽松运动服的白净男子,站在一块凸出来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粗-大雪茄,吊儿郎当看着我。
只有他一个人吗?我握紧手里的教科书,笑眯眯的看着他。
“新来的,你只有一个人吗?见了我,为什么不跪下磕头?”白净男蹲在石头上,耸耸肩膀问道。
什么?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妈的这货摆明了是找死啊,小丫头都没说让我磕头,你一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货,敢让我磕头?
“那个啥,大小姐被,被困在祠堂了,桃姐说让我找人去帮忙。”
白净男子笑眯眯的站起来,歪歪头道:“这么说,你只有一个人了?”
“你,你怎么不去救大小姐?”我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手里的教科书已经翻开。
“大小姐?哼,她是你们的大小姐,跟我有毛关系?我恨不得你们所有人,都被困死在祠堂。”
白净男子大吼着向我扑过来,凌空一脚抽下。
“陈妍。”
“嘭”
白净男子后退两步,冷冷的看着我,胸口被打裂一片,嘴里的雪茄已经完全爆碎。
在我身后的女人,捂着自己的腰轻咳。
男子胸口被陈妍用教科书抽了一记,刚才对我突袭的时候,女子被陈妍一脚蹬在腰上。
“滔小桃够可以啊,从哪找过来的新人?竟然能挡住我们两个人的袭击。”男子握紧拳头,眼神森冷的看着陈妍。
“白,海,咳咳,这是,血执念。”女子在我身后咳嗽着说道,声音断断续续。
“我知道,也看出来了。”
听了他们两个人的交流,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他们跟滔小桃应该是对立者。
“你们跟滔小桃是敌人?”
为了确定,我微微侧移半步,可以同时看向两个人。
“反正不是什么朋友,你见过谁家朋友,漫山遍野的追杀我们吗?这次没能杀掉你,不代表下次干不掉你。”白海冷笑,握紧拳头对我斜着举起。
“那个,我也是被滔小桃追杀的人。”我摊了摊手,为了增加言语的可信度,我还将陈妍叫回去。
“少扯犊子了,这次游戏一共就两个殿堂参加,在我们殿堂我可从来都没见过你。”白海看我把陈妍叫回去,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点上。
“这事,说来话长,咱们能不能先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方便相互加强信任?”
“你说的话,并没有多少可信度。”女子站直身体,陈妍刚才给她的那一脚,让她身体到现在都还有些摇晃。
“龙月,咱们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了,难道还怕他们玩什么花招?小子,想说就跟我们来,不想说,就快点动手杀掉我们。”
白海抽着雪茄,转身向山上走去。
龙月快步跟上,在白海身边低声说话。
我能猜出来她说什么,不外乎是关于我的身份问题,担心我是滔小桃的人,故意装成这样,为的就是打进他们人内部。
“你想的太复杂,咱们就两个人,你害怕什么?怕死吗?大不了让滔小桃出来,宰了咱们两个呗。”
白海说话毫不掩饰,甚至还有故意把声音放大的嫌疑,估计就是想说给我听。
我跟在他们身后,半句话都不说,就这么安静的跟着。
山是荒山,荒草蔓延,人迹罕见。
不知道这里多久都没人来过,我们估计是从山村废弃到现在,第一批来到这里的人。
白海在前面走着,带我钻进荒草丛中。
在荒草里面七扭八怪,我们终于来到一处茅草屋。
茅草屋看起来很破烂,说是一个茅草屋,其实是抬举了这个破烂茅草棚。
四处透风不说,光是上面的茅草,都有好几个大洞。
“在这里,暂时不会被滔小桃他们找到,勉强算是安全。那么,请你解释。”白海毫不客气的坐在唯一一张凳子上,转头看着我。
另一边的龙月,坐在桌子上,目光不善的看着我。
怎么说被陈妍赏了一脚,她对我要是有好气,我才真觉得奇怪。
“我是来自小镇上的人,本来是参加游戏,可因为……”
“小镇上的?”
龙月蹭的一声站起来,眼神从刚开始的不善,转变成冰冷。
“撒谎也找点好的理由吧?你说的这个我们都清楚,新人难道你走过封天监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哪里已经彻底被掌控了吗?”
白海手里浮现出一抹猩红光芒,一件滴血的匕首,在他手上浮现。
“先别着急,你们能不能等我说完话?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你们两个能打的过我身边这位吗?”
我挥挥手,重新叫出陈妍。
“血执念而已,真要是玩命,没理由拼不掉。”白海低垂目光,手上的匕首流血更快。
“咱们又不是敌人,要玩命,也没理由跟我玩,对吗?至于你说的封天监,是一闪猩红流血的门吗?我被那扇门拽进来,一进来就遇到那个什么大小姐的小丫头,我就把她弄进祠堂,借机跑到这里。”
白海迟疑,转头看向龙月问道:“你见过流血的门吗?”
龙月摇摇头,“虽然我们都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大小姐既然敢进这个游戏,肯定有所依仗,刚才追杀咱们的主仆两个,也老长时间没露面。”
“你们说的主仆,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吗?”
“对,就是那个老女人,带着一个老鼠男。”
我猛地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龙月,人家最多不过中年好吧?你张嘴就来一句老女人,好吗?
不过对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评价,倒是挺真实,长得还真跟个老鼠似的,我记得老女人叫他什么小六子。
“要是她们的话,我刚才跟他们说大小姐被封困,他们去祠堂了。”
我耸了耸肩,在门口随便找个地方坐下。
陈妍就站在我旁边,安静的捧着书。
“你身上的伤势,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白海放下-部分戒备,看着我上半身的绷带。
“我是从祠堂里面逃出来的,你以为逃出来这么容易?不受点伤,我怎么可能会从老家伙还有小丫头的夹击中逃出来?”
我故意把事情说的比较严重,好让他们知道我不是随意被人拿捏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