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不说游戏里的事了,一切都是过去式。”我不想在这上面扯上牛老实,他是我除本小镇的人之外,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滴血男不说话,眼球里人影渐渐变小,估计这货生气不想继续搭理我。
“我说,你这个得到好处就跑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滴血男的声音远远传来,好像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似的。
“下次游戏我会帮助你,但次数不会太多,你是看到什么都要,还是只要比较强大的东西?”
我没说话,滴血男给我出了个难题。
原因是因为这货眼光太高,能被他看上的诅咒之物极少。
但如果说普通诅咒之物,浪费滴血男帮我的次数,又让我觉得太可惜。
“我考虑下,进入游戏后,咱们再商议。”
我得回去睡觉,脑袋困乏的厉害,最近用大脑过渡,以至于我很容易就犯困。
走到大厅处,我低头看看人皮面孔,他变得的更碎,几乎都快碎的都没有手指头那么大。
“求你,救我,在,在碎下去,我就,就真的无法恢复,求求你,求求你……”
我没搭理他,别看他现在说的可怜,等我把他救起来,估计他会转头将我干掉。
执念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信誉可讲,有的只是杀戮。
所以在他说出关于自我限制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救他,反正是执念也死不了,最多是被撕裂成无数块,搭理他也什么用处。
我躺在床上,在越来越虚弱的哀求声中,慢慢睡着。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就看到墙壁上的影子,他们好像睡着了似的,并没有任何增长的迹象。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觉得是自己记忆出错了,人影不成长?开玩笑吧。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求你,求你……”
“呸”
我吐他一脸口水,不过这货的韧性还真让我惊讶,一晚上竟然都没把他打服。
“真不知道你们到底行不行,这么半天都还没能把他打服帖,要是不行我就换个房间把他扔进去。”
不知道因为我的话起作用,还是因为人影们也有些厌烦人皮面孔的坚毅。
我刚说完话,周围人影就爆发出一道道漆黑的光线,光线在空气中划出一抹抹怪异的弧度,彻底将人皮面孔钉在地上。
人皮面孔被撕成同等分的碎片,每一块都大概有拇指那么大。
光线却更多,恰好的将所有等分的碎片定死在地上。
几乎就是一瞬间,所有等分的碎片都再次被切碎。
只剩下半只拇指那么大的碎片,再次被黑色光线钉在地上,光线宛如一道道刀剑,很轻易就将碎片撕碎。
“啊……救我,救,救救我……”
不用想都知道,人皮面孔肯定很痛,毕竟每一块碎片被切成两块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那种被撕裂的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人皮面孔不停惨叫,我毫不在意转身就走,并在离开的时候关上房间门。
执念反正不会死,就让空门牌房间的人影教育教育他。
“嗨,曹太一,过来一起吃早餐啊。”
远处的宁乐对我招手,让我过去一起。
宁乐站在青石板小路上,穿着白色的裙子,宛如一个纯洁的小精灵,她对着我招手,笑的非常开心。
如果没有猩红圆桌游戏的话,我估计她会非常快乐。
未来她可能会嫁给一个爱她她也爱的人,可能会因为家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不休,但转头又会抱在一起,相互给彼此温暖。
我笑着朝他们走过去,心里却非常明白,因为猩红圆桌书签的出现,曾经的生活跟我再也不相关,跟这里所有人都再也没有联系。
跟我们相关的,只有活下去,努力拼命的,活下去。
今天又没有出现新的游戏,我们很庆幸,还可以继续平静的生活下去。
早餐很丰盛,在经过于珊珊跟宁乐的加工,显得尤为美味。
我没想到,身为白领的于珊珊,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厨艺,宁乐完全就是个打杂的,她并不会做饭。
“面具咋样了?”
“快被收拾服帖了,不过这货还真能煎熬,还真出乎我预料。”
“执念本身就遭受过大痛苦,你想让他服帖,就必须让他遭受前所未有的折磨。”于珊珊给我一个煎蛋,留下一句话又去忙做其他食物。
我用手里的筷子拨弄着煎蛋,想象这枚煎蛋就是人皮面孔,他被我切成几块,然后我被组合起来,然后再切开。
原来是这样,我差不多弄明白如何驯服执念,就是在他身上不停重复上演各种杀戮,各种疼痛。
就算执念的精神力比较坚韧,也无法承受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要被撕裂的痛苦。
“空门牌房间还真不错,可惜咱们跟眼球做了交易,要不然我会考虑把他扔进去,要是能把他收复,估计咱们以后的游戏都可以横着走。”
“交易?你相信那个交易能限制住谁?”于珊珊冷笑,坐在我身边。
也是,那么一个用打嘴仗换来的交易,限制不住任何东西包括人。
“可惜啦,我第一次遇见这货没想到可以利用空门牌房间,让这货从空门牌房间逃走。”我摇摇头,真是后悔,当时要是胆子稍微大一些,就可以冲过去把门关上,把眼球困在空门牌房间。
任你眼球在能耐在耐揍,我关你十天半个月,差不多也被空门牌房间的人影揍服帖。
失去那次机会,眼球现在死活都不会在进空门牌房间。
这货并不傻,既然已经在空门牌房间吃过亏,这货肯定不会在回去。
“谁也想不到恐怖的空门牌房间,可以驯服执念,不,应该说没人敢往那个方向想,除了你。”于珊珊充满赞赏的看我一眼,低头开始吃饭。
她吃饭的样子很漂亮,很优雅,宛如大家闺秀似的,跟她风风火火的性格不同。
“要不是我在空门牌房间活过一次,恐怕我也不会朝那个方向想。”我用筷子敲打几下空盘子,示意宁乐再给我添加一些。
想想也是,被关进空门牌房间原本就是等死的事,任谁都是想着该怎么活下去,那还有空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