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妹妹又吐血了,妈妈说她活不了太久,爸爸砸碎了好多东西,说要开始试验,不能两个都失去。”
开始试验,试验什么?两个,是指外面那两位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小姑娘吗?
我继续向后翻,翻了两页又看到了重要讯息。
“今天爸爸带了好多新朋友,她们都很健康,可以跟着我在别墅里玩。妈妈却很不高兴,她好像跟爸爸争吵什么,爸爸突然把门关上。”
“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妈妈了,爸爸跟妹妹说妈妈生病了在睡觉。真希望妈妈能快点好起来,前几天来的朋友,也都不见了,我只能跟妹妹在一起,可我真的好无聊。”
日记看到这里,我心里直冒寒意。
爸爸很明显就是做实验的人,至于是什么实验,现在我还不知道,
而那位反对的妈妈,恐怕在那天吵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她应该是反对爸爸的实验,被爸爸失手或故意杀掉,尸体弄到哪去了?
日记主人的朋友,估计也被爸爸弄到了某个地方,他们应该就是试验品了。
“妹妹被爸爸带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下面还有些字,只是已经被血迹掩盖,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我只能再往后翻。
“妹妹回来了,还有两个朋友陪着她,可那些朋友好像很害怕,我只要一靠近他们,他们就忍不住哭起来。”
“爸爸今天又说实验失败,我的朋友越来越少了,他说一定要救活妹妹,可我知道,妹妹已经无法回去了,因为她就在我身边。”
什么意思?
我来回翻看了好几遍,都没能弄懂这篇日记是什么意思。
妹妹救不活了,为什么会在姐姐身边呢?
这不是前后矛盾吗?难道是说尸体吗?
我突然想起楼上藏在柜子里面的黑纸袋,里面难道是妹妹的尸体?
地下室福尔马林中浸泡的又是什么?
我沉吟了片刻,的确是没办法弄清楚日记主人是什么意思,只能继续向下看。
“爸爸疯了,他又弄来了好多朋友,我就去跟他们玩,可他们都不太开心,一直哭,一直哭。我有些生气,就带着妹妹……让他们跟我们一起玩。”
带着妹妹干什么?中间恰好有一滴血,挡住了几个字。
我忍不住身体一颤,难道……
我加快了观看速度,很多篇章都是一扫而过。
里面记录了不少爸爸杀人取内脏的事,还多次外出带新的小孩回来,包括妈妈都被这位姐姐弄过来了。
“妹妹变得越来越难看了,爸爸说他要组建出全世界最完美的身体,送给我跟妹妹,让我们成为最漂亮的姐妹。”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双胞胎姐妹。
除了那些布满她们全身的刀口,双胞胎姐妹的确是非常漂亮的女孩。
回想起最开始的记录,爸爸说不能两个都失去,然后中间是妈妈的死亡,被抓来的小朋友们的死,最后是妹妹的死。
里面没有任何字说姐姐死,但通篇看下来,却让我明白,姐姐恐怕在写日记之前,就已经死了。
这篇日记,其实说白了,就是死人写的。
还剩下最后一页了,但我却不敢再看。
因为我已经感受到身侧的寒意,还有那股熟悉的恶臭,笔记本的主人,现在可能就蹲在我身边。
“找找那个小子,他一定躲在这里。”
陌生的声音让我产生一股冲动,我从手术台下面钻出来,高举手上的日记本喊道“别费劲了,我已经找到最终线索,线索就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你们要……”
莫名,我身体竟然不能动了,就连我说话,都被停止。
原本我打算以此要挟对方,至少要放我走,我才会把笔记本给他们,只可惜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禁锢。
“嘿嘿,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跟我们玩?真是找死。”
戴着眼镜,闪着阴沉目光的男子,过来夺走我手中的日记本。
“这小子还真是命大,竟然能跑到这里。”低沉的嗓音,却从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嘴里发出来,他胸口位置有三道血痕,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别废话了,杀了他。”披着雨衣的男人,从右侧看向我,真不知道这人怎么会如此怪异,在屋里还套着这么厚的一件雨衣,他不热吗?
“谁想先玩玩?”依靠在福尔马林玻璃罐旁边的长发男子,一脸娇羞的梳理自己的长发。
“当然是我了,我可是说过,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呢。”长相精致,笑起来很阴沉的女人,应该就是在猩红圆桌让我抬头的哪位了。
我仔细看了看,他们人数少了两个,二楼楼梯上的那对男女,他们应该在二楼楼梯被散发恶臭的玩意抹杀了。
“姐姐,我想虐虐他,不知道可以吗?”长发男子舔着自己头发,满脸娇羞的看着我。
我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吐出来,你妈的死玻璃,我宁愿死,都不要这玩意碰我。
“当然……不行了,我要慢慢玩死他,让他尝尽世间一切苦痛,你要跟我抢吗?”女子转头看向长发男,长发男赶忙闭嘴,甚至还隐隐有些后退的姿势。
“不会不会,姐姐您来,您来。”
女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嘴角露出一抹冷嘲继续道:“你不服?要不我把他让给你,等你享受完了,我在弄死你?”
长发男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像是吞了一只死苍蝇似的。
不过这货也不是二傻子,知道自己要是在废话,可能就会真的留在这里。
“哗啦哗啦”
门外,传来熟悉的铁链声响。
看过日记本的我当然知道,门外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绝对是笔记本中写的那个疯狂的爸爸。
之前他站在手术台旁点嘀咕什么不对,估计是实验又失败了,他出去估计是准备下次实验。
而现在,他又回来了。
长发男脸色大变,几步冲到门口,对着木门举起双手。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嘴里念念有词。
“哗啦哗啦”
铁链声响居然在变小,渐渐消失。
“想做什么就快点,我挡不住他太长时间。”
长发男回头对其他人大吼,他额头上有一层亮晶晶的汗水。
就算是曾经的游戏参与者,也很恐惧,尤其在这种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女人不在迟疑,白皙的手指对我伸过来,手指上隐隐闪着一抹黑亮。
我看不太清楚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只是我现在被莫名的定在原地,说话都张不开嘴,更别说躲开了。
难道我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