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最好抓紧点时间,死执念既然被咱们发现,猩红圆桌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游戏。”
“为什么?”
“其实,我们谁都不知道死执念到底是什么,上次也是这样,我们发现死执念的时候,原本游戏还有两天的时间,却因为死执念的出现,游戏就提前结束,后来有人发现不对,利用穿行游戏的道具,找到这个死执念,将他彻底封锁。”
“赵九路?”
“嗯?这件事都知道了?看来杜天渊跟你说了不少,你还有什么要知道的?只要能告诉你,我都会告诉你,不能的,我也不会多说。”
我忍不住愣了愣,这不是废话吗?
刚才你不多说的那几个,不都是我要知道的事吗?
“现在有两件事想知道,一件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掩盖的又是什么?第二件,他们是谁?死骨为什么会把人变成死执念?猩红圆桌又为什么要保护死执念?”
“嘴上说两件事,问题竟然这么多,不过你既然都已经问出来,我就选择性的回答几个。”
申沉伸出手指,在他下巴上来回摩擦。
“首先回答你为什么会把人变成死执念,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为什么我这么确定,是因为我的朋友,就是换了死骨,在死骨怨恨的入侵下,变成死执念。至于猩红圆桌为什么要保护死执念,这个还真不好说,但我有点自己的推测,你可以听听。”
我点点头,边缘人申沉看问题总有自己独特的视角,他的推测绝对可以考虑,甚至是相信。
“我怀疑死执念是猩红圆桌某个认识或熟悉的执念,之所以每次我们发现死执念,都会招来猩红圆桌以最快速结束游戏,就是想保护死执念不被封锁,死执念成长很快,他似乎可以吞噬任何执念,只要怨恨足够,他能够很快成长为另一个猩红圆桌。”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问道:“猩红圆桌既然要保护他,为什么不直接将吞噬过来的怨恨转移到他身上?直接由死执念吞噬,这样死执念不就可以成长的更快?”
“这个我倒是没考虑过,但我觉得应该有其他原因,比如说,猩红圆桌上面,可能还有其他东西存在,他不能跳过这些东西,在这些东西的眼皮底下,如果他敢乱来,也极有可能会被抹杀。”
“再说一下,为什么他们要掩盖,因为他们要消除一切跟赵九路有关的事,因为有些人,不允许赵九路出现。赵九路,曾经游戏者中最强悍的先驱者,他揭开了关于猩红圆桌的秘密,只是很可惜,他来不及告诉其他小镇的人,就被莫名推举成为迈步者,朝着某个隐藏在猩红圆桌身后的地方……”
“吱”
车辆突然停下,正在交谈的我跟申沉都是一惊。
从开车到现在,拢共不过十几分钟,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停车?
我抬头向前看去,发现高速路竟然已经到头,前方出现一个巨大深邃的窑洞。
“果然,为了保护死执念,猩红圆桌都忍不住出手了。”
我站起身走下车,周围几个车上的人也都走下来。
“走进窑洞游戏就算结束,死执念要是已经进去,是不是也算通过游戏?”我皱着眉头,如果宋纹章已经走进窑洞,我们岂不是已经输掉了游戏?
“死执念很贪心,咱们这些游戏参与者,在他眼里是绝对的美食,他宁愿放弃赢得游戏,都要杀掉咱们。”
“这么贪心,不怕自己被人封锁吗?”我嘀咕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窑洞。
“猩红圆桌快速结束游戏,应该是想让他都参加几次游戏,多多吸收一些执念,能够更好的成长起来。死执念永远都不懂,我们虽然看起来是很香的诱饵,但一般在诱饵下面,通常都隐藏着能够杀掉他的刀。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封锁。”
“边缘人?你还要不管不顾吗?”
楼冢怨转头喊道,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充血,脸上跟脖子上,都开始浮现狰狞的青筋。
说实话,看到他这个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执念。
楼冢怨什么能力我不知道,但我曾经过他出手,没看到他使用什么诅咒之物。
但在挥手投足之间,都带有极为可怕的力道。
“别管他,咱们先进去。”
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窑洞。
窑洞很陈旧,地面上到处都是飞舞的纸屑垃圾。
在窑洞的周围墙壁上,还有不少巨大的蜘蛛网,布满一层层的裂痕,看起来很吓人。
说实话,玩游戏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这么多人共同对抗一个执念。
以前在游戏的时候,不等跟执念对抗,我们这群游戏参与者就已经开始相互残杀。
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多游戏参与者,竟然还有能团结的一天?
窑洞很深也很大,我们这么多人,竟然都可以并排走进去,除了前面的洞口还有些光线外,越往里走,光线就显得越是黯淡。
渐渐周围变得昏暗,只有身后有些光亮。
我走的比较靠后,低头看着脚下的光影,明亮跟黑暗交错,形成昏沉黯淡的光线。
光线交错,忽明忽暗,仿佛有非常多的丝线隐藏在里面。
线,是猩红圆桌说过的提示,尸体跟水都能轻易发现,唯有这个提示一直都没出现。
没出现过的提示,当然不知道是真的提示,还是隐藏着危险。
光影流转中,仿佛有一条条细线隐藏其中。
看着前面的人,闪闪烁的光影,几乎将人缠绕。
所有走进光线中的人,与我仿佛瞬间变成了两个世界。
光影斑斓,却像是分化世界的线。
我心里猛然一惊,分化世界的线?猩红圆桌所谓的线,是指这里吗?
跟随着前人的脚步,我也走过那片斑斓的光影,一股冰冷气息冲过来,仿佛瞬间置身于千年寒冰中。
寒风吹拂,几乎要把人冻成冰,我忍不住打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