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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罗生门剧情26

  嘭!嘭!嘭!一声声剧烈的撞击声把好容易安逸的几人拉回现实。

  “什么东西?”

  “啊!一定是丧尸!我看过釜山行!呜呜呜!”赵妤和沈家家两个女孩吓的抱在一起,躲在了病号厉忍的沙发角后瑟瑟发抖着。

  几人的情绪瞬间都紧绷了起来,好巧不巧,冰凉的地板上,之前被迫打晕的郭月抽搐了两下,渐渐弓起了身子。

  “卧槽卧槽,大哥,她她醒了,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又挠我!”孙文科吓的剧烈摇晃着厉忍。

  厉忍感觉昨天的饭都快被吐出来了,“停!”

  “只要你们好好道歉,郭小姐人美心善,一定不会和你们”

  话还没说教完,身体向后弯曲成的90度又扭了720°的郭月就朝他们大步扑跑了过去。

  四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阮槑拦下了发疯的郭月,就是有点暴力,直接踢倒了她,然后发觉她竟然不冻人之后,骑在她身上把她的手脚和腰都归位了,还光明正大的揉了揉郭月的两坨肥肉“哇哦。”

  沈家家:“啊!”

  赵妤:“啊!”

  孙文科:“太残暴了!”

  三人缩在因为太虚弱动不了而只能强撑镇定的厉忍身后半捂着眼惊恐的听着郭月的惨叫声和一声声骨头的嘎嘣声。

  但在阮槑抓着郭月的头发让她的脸面相四人时,他们还是吓了一跳,只见双眼凸起,牙尖锋利,还翻着满是血管的眼白对着他们嘶吼,他们实在想不出,那个知性美丽的穿着性感旗袍的郭月会是现在这个,而且因为阮槑力气大,对方衣服都已经快被撕碎了,更别提发型了。

  “大姐我错了!我不该打你!”孙文科使劲往两个女孩哪里缩着。

  “郭姐姐,你,你,你妹妹可是我们救的,”赵妤抓着一旁沈家家的胳膊抖着身子试图商量。

  “呜呜呜,我们要死了,这是鬼上身呜呜呜僵尸片都这样呜呜呜!”沈家家又哭了。

  厉忍也被吓了一跳,听见身后欲哭无泪的发言,把目光放在了抓着郭月的阮槑身上,她现在嘴角上扬,好似有一点大仇得报的意思,厉忍完全不反感,“她这是怎么了?”

  阮槑啧了声,摇了摇头。

  “那郭小姐死了吗?”

  “郭月,还活着不”阮槑冲着郭月开口问道。

  回应她的人对方更激烈的挣脱和无法控制的口水,“看样子,挂了。”

  厉忍眼中闪过一丝黯淡,不可否决,他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好似有了点情欲。

  阮槑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冒着被咬的风险卸掉了郭月的下巴,抓着郭月推到了厉忍面前“来,亲两口!”

  赵妤三人随着郭月的靠近:“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

  “拿开!你这是做什么!”动不了的厉忍死往后仰着,但还是被甩了一脸口水。

  三人:“啊!”大哥不干净了!

  “哦”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陈季”阮槑朝着远处的沙发上正看戏憋笑的小男孩高喊了一声。

  下一刻,陈季好像明白她心中所想的一般,脱了自己的一个蓝色外套走过来递给了阮槑,“撕成条!”

  阮槑将外套丢给四人,看着他们笨手笨脚的把袖子撕了下来,又把剩下的部分撕成了三四条,接过把郭月绑成了粽子,堵上嘴丢到了酒柜台里。

  四车厢的门的不知名物体还在砰砰的撞着,四车厢内,孙文科正在虔诚的给厉忍擦口水,两个女孩在轻唤不知何时昏死过去的郭星。

  角落里,阮槑拿着湿巾正在细擦手指,一旁的陈季盘腿看着她。

  气氛说不上轻松,但也不至于紧张。

  “要是她醒了,看见姐姐变成那样,肯定会很伤心吧……”赵妤细心的佛开郭星额前被冷汗浸湿的碎发,眼里充满怜爱。

  “呜呜呜,事到如今,只能招魂了呜。”

  “沈家家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东西?呼~”阮槑吹了吹湿哒哒的手,头也不抬的教育道。又拿出挎包里的指甲刀修起了指甲。

  “我说,看这架势,这些不知道人还是鬼的东西早晚都会进来的……我们要坐以待毙吗?”孙文科此刻整个人都蔫儿蔫儿的。

  阮槑:“我们现在就只剩下六个人了,还有两个几本不能动的,按兵不动是最好的”

  陈季眯眼质问:“我不是人?”

  阮槑改口:“六个半人。”

  “我可以走,不会拖你们后退的!”厉忍突然发声,似是想证明自己一样费力的想要起身。

  虽然头晕脑胀,但他还是成功了。

  “大哥,你真呜呜呜!”孙文科感动的捂嘴。

  阮槑磨指甲的手一顿,抬头瞥向厉忍,叹了口气,“这又不是能走就行,还要打呢。”

  “我能打!”

  “好好好,你最厉害”阮槑垂下头,继续磨指甲,“呼,呼。”

  “外面的东西大约和郭月姐姐的差不多,我们之前遇见过这种东西,”陈季在阮槑的话刚说完就接上,稚嫩的声音随着他从沙发跳到地板上响起。

  听闻这话,另外四人面面相觑,都站起身凑到了一起,似是想等这个半大孩子的后续,没人不相信毕竟他妈的实力他们刚才都看见了。

  “就是头部,只要把他们的脑组织破坏,他们就不会再行动了。”

  “是这样吗?听着,好像,没多难啊”赵妤有些意外的开口。

  “我作证!电影里就是这样的!”沈家家激动的附和。

  孙文科上前扶着厉忍的胳膊开口:“可是我们这就我和阮槑能打一点吧,其他都是柔柔弱弱……”

  厉忍:“我说了我能打!”

  “哥你别生气啊,好不容易止住血!我错了,我错了!”

  “我的天哪,都什么年代了,还歧视女性呢!!!”

  “厚颜无耻的家暴男!”

  “美女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我不是!”

  “小孩子不是人?”

  “是是是!”

  的确,孙文科的话并不是不无道理,伤口不能愈合,他们又是肉体凡胎,和上次的冰丧尸一样不一样还不知道,就是这次的数量都不一定和上次一样。

  系统啊?

  【肿么了?】

  没事,就是感觉你安静好多。

  【想我话多点?】

  那倒没有……

  【……】

  阮槑修完了指甲,打了个哈欠随意的靠在了沙发上。

  “阮槑,你快说两句话啊!”孙文科向着唯一没有惹到的阮槑求救。

  “好好配合就行了,我感觉着,也没几个的样子,先去把那边的桌子腿什么拆了吧,再去找找这里有没有什么武器。”

  四人不含糊,说干就干了起来,一时间屋子里都是乒铃乓啷的声音,阮槑也再次找到了上次的冰杵和刀,冰杵给了孙文科,刀给了两个女孩。

  最后所有人都退到了挨着五车厢的那面墙前,把三个沙发排成了一个一,倒放在了几人面前,把十几瓶酒也放到了里边,必要的时候可以投放。把郭星安顿好在沙发阴影下之后,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阮槑和孙文科自然就是前锋的首选,两个女孩是保护厉忍好让他给最后一击,陈季观战,照顾伤员,补贴棍子什么的。

  “大家都别紧张,没事的!”

  “好!”

  “好!”

  加油打气完,阮槑孙文科去了七八米外duangduang的门边,“来吧”.

  “嗯!”

  门被拉开,三个腐烂的人一起冲进了四车厢,孙文科高举着冰杵啊啊啊的冲了过去,阮槑一脚把准备再进来的丧尸踢了回去关上了门。

  对着远处几人道,:“别过来,看看我们怎么做的!”

  “小孙!”

  “阮妹!”

  阮槑高跳起举着手中的凳子腿朝着其中一个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丧尸砰的倒地,她快步上去就着捣蒜的姿势干掉了半个脑壳,丧尸不再动弹,她快速蹲下摸了一下,不冻,立刻朝着另外一个扑了过去,和孙文科配合着不到三分钟就解决了。

  两人把三个丧尸拖到原本有沙发的角落里,回到几人旁边,两个女孩半眯着眼。

  “大哥!我是不是特别酷!”孙文科高兴的像个讨夸的孩子。

  “嗯,很酷”厉忍认真道,头上的恶念值变成了2。

  “太牛逼了!”

  “好厉害,好厉害!”

  “你俩闭着眼,确定看见了!?”阮槑毫不留情的教训两人。

  “嘿嘿”。

  “给你们五分钟,去那边看看那三个丧尸尸体,必要的话可以上手打打,别一会拖后腿,让这小子笑你们!”

  “是,是!”

  “我们才不会让孙文科看不起!”

  “天地良心!我哪里敢!”孙文科这下是永远洗不白了。

  阮槑对上陈季的脸,又撇开,来到了郭星面前,看见她睫毛微微颤抖,嘴张着,凑过耳去一听,对方原来一直在说,“水。”

  阮槑:“孙文科,有没有水!?”

  “我去找找,等我!”孙文科起身往酒柜翻找,外层没有,准备去内层时,却无意瞥见了正在呜呜求救的郭月。

  她的眼眶里已经变回了漆黑眼眸,闪烁着泪珠向他求救,因为被嘞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上露出的每一寸皮肉的性感至极。

  孙文科咽了咽口水。

  “只有浓度很低的果酒了将就一下吧”孙文科赶忙把手里的酒递了过去。

  阮槑头也不抬的接过,捏着郭星的下巴直接把瓶口怼进了她的小嘴里。

  郭星艰难的吞吐着,洒的比喝的要多多了。

  “那个,阮槑……你要不要去看看郭月”孙文科忽的开口,很小声,像是怕不远处在闭目养神的厉忍听见。

  “她怎么了?”

  “她”孙文科凑到阮槑耳边把刚才看见的都说了,“她都被你那么扭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呵,小子,还挺聪明。

  “不用管,如果她真的是活人,我们出去之后,她自然也可以获救”。

  “嗯,那就好,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

  “咳咳!”郭星被呛的猛烈的咳嗽,声音大的吸引了厉忍还有外出的两个女孩都回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郭星!”

  “你终于醒了!”

  “我,我这是在哪?”郭星奄奄一息道“我姐姐呢?”

  几人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一会,一人一嘴的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实说了。

  “你看我这胳膊,还有孙文科这脸,都是你姐干的,阮槑就更无辜了,头发都快被薅没了!”赵妤怕郭星不信,据理力争道。

  “你姐姐死了但还没完全死,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这里陪她,我们一定尽快解决”阮槑临了补说道。

  沈家家:“呜呜呜不是阮槑的错,她是为了保护我们呜呜呜”。

  “咳咳,你们想多了,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毕竟如果你们真的想害我们,上个车厢不给我们血我们就会死在那吧……”郭星自嘲道。

  “我们不会那样!”

  “呜呜呜对啊!”

  “我们既然一起出来了,就是一个集体,郭月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厉忍开口,声音越来越小。

  “我们不是亲姐妹……但,她对我真的很好,我也非常喜欢她”郭星开口,叙述了他们姐妹之间的故事。

  根据她的说法,她和姐姐都是被收养的,父亲是个商人,但对她们很好,直到有一天,她撞破了姐姐和父亲缠绵,她当时还小,于是愤怒的冲了进去,结果被罚了三天禁闭。

  后来才告诉她,她是被迫的。

  “我恨自己软弱,自己年纪小,于是我们约定长大一起逃走!可是却被父亲发现了,为了保护姐姐,我失手杀了父亲,就这样,我们踏上这逃亡的路……”

  阮槑听完大呼罗生门yyds。

  郭月说自己是为了保护被父亲玷污的妹妹,郭星则说着相反的话,还都说自己杀了父亲。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才不关心你们的破事,“他欠了你们,这是他的罪。”

  阮槑一顿神神道道的话,瞬间让三个女孩成了她的小迷妹,但时候不早,他们该行动了。

  阮槑和孙文科再次拉开门,这次可没有关上的意思,等到不再进入,阮槑数了数,20个。

  几人抱着必死的信念和丧尸厮打着,沈家家和赵妤两个人和厉忍配合着,完全没有拖后退,连陈季都上来帮着忙。

  厉忍又是一下挥刀直砍,脑浆崩裂的同时,他的伤口又裂了,小血柱哗哗的流着。

  “砰!”一声枪响。

  一个丧尸脑浆崩裂倒地,一瞬间四五个丧尸扑向开枪的阮槑,只见她镇定自若的看着来尸又是几声枪响,伴随着砰砰声,丧尸消失了大半。

  最后郭星还是选择留在四号车厢,她不忍心抛下郭月,即使这一地的尸体看的她心里发毛,阮槑再三嘱咐完不要给郭月松开之后,五大一小就离开了四车厢。

  三车厢内一如上次那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安静祥和,仔细闻闻还有饭菜的香味,其他人当然也奇怪了。

  赵妤:“这里怎么,”

  沈家家:“安静的可怕……”

  孙文科:“对,对!哥,别怕!我保护你!”

  “呵,不必”厉忍翻了个白眼,盯着队伍前头的一大一小等候消息。

  “一看就有古怪,我们快点离开这里,都挨着近点,不要分散!”

  话语刚落,厉忍就被三人像男妈妈一样护在在三角△中“你们!”

  “走吧”阮槑拉起一旁陈季的小手,几人抬脚往可以看见的通往二车厢的门走去。

  “吱嘎”一声,阮槑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来了。

  侧头一看,却吃了一惊,从厨房推门而出的不是那个中年女人,而是只见之前那个热心的售货员女孩。

  “欸,你是那个”赵妤惊讶开口。

  “饿了吧?”她笑魇如花的返回厨房,再次推出了她的小推车,上边摆满了食物和饮料“快吃吧。”

  “别搭理她,我们走!”阮槑大声呵斥,阻止了三人忍不住往外伸的手,厉忍大力给了孙文科一个耳刮子。

  三人委屈的收回手。

  阮槑拽着陈季返回到四人面前,看着已经逐渐变脸的女孩一脚踢了过去“滚一边去!”

  在女孩震惊不敢相信的目光下,六人快速前往了二车厢。

  细心的关好门,阮槑在脑海里吩咐着系统开灯,却得到了“灯坏了”的回复。

  无奈他们只能又拿出了手电筒,普通的车厢,空无一人。

  厉忍像件货物一样被几人来回搬运着,虽然无语,心里却意外的暖。

  一阵阵哭泣声忽然响起,伴随着呼呼的冷风接踵而至,几人无可自控的停下脚步,动弹不得。

  孙文科:“我好像动不了了,你们呢?”

  赵妤:“废话!”

  沈家家:“呜呜呜,完蛋了,鬼压身,鬼压身!”

  厉忍:“都闭嘴!”

  伴随着一声怒吼声,周围又恢复了安静,阮槑没有什么影响,原地转了两圈。

  “快看,她嘚瑟起来了!”

  “哼!”

  两个女孩委屈的互诉衷肠,孙文科叉也插不进去。

  “我们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别乱跑!”阮槑回头嘱咐道。

  孙文科:“我们倒想。”

  赵妤:“但不能动是被迫技能。”

  沈家家:“做不到啊呜呜呜!”

  厉忍:“去吧,别担心我们,没事……”

  得到回应,阮槑开始带着陈季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四处逛着。

  阮槑夜视能力很好,没过多久就先一步找到了罪魁祸首,一个看着和陈季差不多身躯的孩子,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袖短裤缩在灭火器旁,哭泣加发抖。

  只不过,他没有头……

  “你好啊,小朋友,可以让哥哥姐姐们过去吗?”

  “哥哥……姐姐……”无头小男孩不知从何处发出了声音,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对啊,哥哥姐姐想要去一车厢呢”。

  “一车厢……”

  “对啊……”

  “听话的孩子,在哪里~

  丑陋的孩子,在哪里

  在这里在这里

  炫目的光亮在哪里……

  能否给我,能否给我

  ”

  面前的无头小男孩忽然唱起了歌,阮槑一言不发的听着,懂了,但没完全懂,陈季闻声赶来,鲜少的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无头小男孩却像充满看勇气一般,忽的站起,更大声的唱了起来,没有伴奏的歌声被他清唱的也很治愈,好似那个民族的安眠曲一般。

  阮槑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他想要个头……

  一个可以重新看见世间万物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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