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一鸣和王夕瑶离开海市,度蜜月的第二日。
清晨阳光明媚,透过玻璃窗台,照射而进的光线使人暖洋洋。
张米米双手枕在办公桌上,脑袋趴拉着,仰望树荫缝中穿透而来的一缕斜阳,装死狗似的哈着气儿,吐槽道。
“我们坐班,他俩儿飞爱琴海,浪漫之地,享受二人世界去啰。
哎,留我俩单身狗。
白小姐,我委屈,求安慰。”
白冰拿起特制枪支一一拆解,整齐摆放,单手握住枪栓擦拭一圈,一口气吹掉上面掉落的粉尘,忽然停下手中动作,憋了一眼懒趴趴的张米米,悠悠而语道。
“米米,你怕王老大嘛?
万一她那天回来考验咱们学的咋样,你说怎么办?”
突然,张米米心神一紧张,趴拉着的头颅岑然而起,态度端正,一把撸起桌上的鬼谷秘术倒拿着,双眼飘忽不定。
“咦,这字我咋看不明白呢?”
“呵呵,你拿倒了。”
“哦”张米米拍打自己呆傻的脑袋。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千年不曾响过的电话,嘟嘟乱叫,吵闹得整个半地下室空间,闷声闷气,好像这通电话很急,似出了大事,跳响不断,毅力坚强,不通不停的节奏。
白冰捏起电话放到耳边细听。
“喂,找谁?”
对方响起一串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声。
“特情处一号文件,坑洼村万源建筑工地有命案,速办。”
啪,电话挂断。
附耳贴过来的张米米,眨眯着,听得断断续续,最后速办二字听得格外清晰。
“王老大的考验来了嘛?这手只得够长啊,千里遥控指挥嘛?”
白冰一言打断张米米的遐想,继续沉着冷静道。
“不是王夕瑶。”
“那是谁?”
“一个非常有磁性魅力的男人打来的,他怎么知道这儿是特情处,而且报啥坑洼村,叫万源地产建筑工地有命案。
米米,有这样的村名嘛?”
“嗯,稍等,容我查一查。”
张米米回身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击方型按键,忽然她盯着电脑屏幕,停顿道。
“地图显示,坑洼村在海市北城区郊外何镇,万源地产确实在坑洼村有项目,上个月8号破土动工,闹过一起土地转让纠纷,后事不知啥原因不了了之。”
“我看看。”
白冰狐疑这事儿,其中必有蹊跷。挪步到电脑屏幕前,躬着身看完整篇关于万源地产建筑工地的新闻报道。
她板正腰杆子,单手捏起下巴,皱着眉头踱步而回,对视着张米米的眼神正色道。
“此事有古怪,还有那通报案人的话,真是度可靠嘛?会不会有诈?”
“嗨,这儿是特情处,怕啥?王老大走前不是说过嘛,叫我们大胆往前冲,出了事儿她兜着,万事不惧。
我的白小姐,我们别在这儿瞎想了,去案发现场一查,不是啥都明白了。
我还等着立功发奖金,买新衣新鞋呢。”
“就你事儿多,上个月的房租都还没给我呢。”
两人边走边说,进入车库坐上一辆奔驰SUV600 ,考虑到路况不好等问题,跑车不适合,果断选择地盘高的。
白冰拿捏住张米米房租问题,张米米哀叹,放弃去做心念的跑车。
张米米坐在副驾,鬼脑子又一转,道。
“我们搬过来住吧,即省房租,上班有近,还有帅哥美女看哦,多好的事儿。”
白冰启动车子驶出车库门,白眼道。
“你要是想住,你去说呗。
我可拉不下脸,去求王夕瑶。”
“放心,本小姐自由办法。”
白冰狐疑的瞟了一眼,那张米米嘴角勾起的弧度,预示着坏事蒋至嘛?
她清晃着脑袋,保持开车清醒状态。
车尾烟喷吐而出,三小时的车程,按导航到达目的地。
工地大门紧锁,里面没一点儿声。
张米米透过门缝往里张望,叫了几声,没人出来应答。
“咦,知道我们要来查案,停工了。”
白冰站在高处,左右望了一眼。
工地四周,铁皮包围整圈,没发现其它出入口,晃到里面确实没人,工地机械停滞,砖头整齐码放在吊货架上静止。混装水泥车停靠在浇筑了一半的桩子前,驾驶室空空如也。
整个工地诡异之极,像见到可怕的东西,丢弃掉眼前工作,落荒而逃。
白冰左右脑子一同思考,没整明白其中的原由。
张米米叫喊的声音嘶哑,轻咳着干涩的嗓子眼,拍打着肺部气息,舒服多了。
眼神晃到前面,摇曳的竹林背后似有人间烟火,寥寥升起。
“那边是坑洼村嘛?”
白冰偏过头,瞧望一眼的点头,道。
“应该是吧?我们走,去村子里问询一下,我想村民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这儿的一些情况吧?”
张米米嘻嘻笑道。
“正好上前讨口水喝。”
二人肩并肩,大步走向坑洼村。
忽然,玉米地里有猫叫,二人若隐若现的看见白色物体,一闪而过,蓝色猫眼珠,在玉米的遮挡下,猫眼深邃,似里面住着一个人。二人心头一紧,浑身激灵。
张米米大着胆子,再一瞄,那只猫却不见踪影,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呃,撞鬼了嘛?”
白冰拉着疑神疑鬼的张米米,继续往村里而去,眉眼一飞,故意吓唬道。
“胡说八道,大白天那有鬼,要来也是晚上嘛。”
张米米嗤之以鼻,道。
“切,我解剖过的人头,扳着手指,数都数不清,会怕一只小猫。”
喵喵...
忽然,白色猫妖一声长叫,二人心神模糊,眼神游离,似穿透异梦空间。
感觉走了好久,夜色悄悄降临。
小村子黑漆漆,深手不见五指。
天空的黑云随风移动,月色露出她害羞的脸庞,照亮夜空最美的星星。
咚咚....
借着微光月照,张米米上前轻敲响一户人家的木门,对着院内叫喊道。
“有人在吗?”
咳咳...
不一会儿,半截入土的老人披着外衣,躬搂着身子,蹒跚着步伐徐徐走来。
一阵门栓扯动的声音,吱唔,门开来了。
“两位姑娘,大半夜的有何事嘛?”
“老伯,打扰了,想询问你关于村西边工地的事儿。你知道嘛?”
陈老汉瞄了一眼白冰的警察钢印,转身往里屋走。
“进来说吧,顺手把门关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