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徐麟风看到暗槽里的手枪里,我们两人无疑是非常惊诧的,在这个密室里,汤文松竟然给予了徐麟风一把武器,或者说,他猜到我会和徐麟风一起行动,所以这把手枪,是给我们两个人的......
这样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胡谭拆开手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便对我说:“这里面子弹满着,你说这个汤文松,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不清楚,你先......藏在身上吧。”
我觉得,这把手枪放在徐麟风身上,比放在黎浩铭或是琼子身上都能让我更加拥有安全感,另外一个,陈妄,我跟他也不是很熟,不可能像信任徐麟风一样的信任他。
徐麟风默默地将手枪放进衣服里面的兜里,他正放着,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事,便对我说:“哎,卧槽,我怎么穿着自己的这件警服......哎,不对,不是我自己的,但是很合身。”
确实,因为在汤文松迫使下,犯下了一些错误的徐麟风之前正处于被送审的状态,所以他身上穿着那身警服并不正常。
我对他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汤文松谋划的,你有没有发现,黎浩铭和琼子的穿着也很不正常,虽然并不是职业装,但是黎浩铭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色衣服,这与他狼狈的发型明显格格不入,还有琼子,她一身灰色,而陈妄,是黑色的帽衫,说到我......”
我看了看我自己的衣服,和我晕倒过去时是一样的,正再一次的指出了我的特殊性。
“我这一身,倒是没什么变化。”我对徐麟风说道。
“哎,要我说,汤文松就是一个有钱的精神病,这些东西什么的,都是拿钱砸出来的。”徐麟风抱怨的,从语气能听出来,他实在是受够了汤文松了。
“不只是这样,你肯定也感受到了,在犯罪这方面,汤文松完完全全能算的上天才。”
“唉,你说这种人,竟然都不走正道。”
“这其中的缘由,我只知道与他死去的恋人有关,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向徐麟风解释着......
不过,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么多细节,只能跟徐麟风说出个大概,想必,他与汤文松共处于车上时,汤文松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么多东西的。
“要不?咱们出去看看?不会说每个人床底下都有一把枪吧?”徐麟风猜测到。
“也好。”我回了他一句。
当我们两个人走出房门时,看见中间的大厅空无一人,其余三人好像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既然刚才我们捡到了一把枪,那么说明,可能其余三人也都各得到了一把武器,所以,我们两人还是不敢冒然走进其他人的房间,正在犹豫着,陈妄从他写着“H”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我们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老式的照相机。
对于相机的型号,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手里拿着的那个,像是十几年前很流行的胶卷机器。
陈妄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显然,他不知道手上的这个相机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相机,从哪找到的?”徐麟风问他。
“床底下的一个暗槽里面。”陈妄回答道,他的眼神依然盯着相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这时,黎浩铭和琼子仿佛是一起出来的,黎浩铭问琼子,他们两人拿着的东西都令人人头一惊。
黎浩铭拿着的是一把菜刀,这把菜刀的刀刃上,也不知是铁锈,还是凝固的鲜血,观察那个刀身,可以看出这个物件实属有些年头了。
而琼子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副手铐,这副手铐造型很另类,不想是万疆国的产品,和拿着菜刀疑惑的黎浩铭不同,琼子的眼神中,存在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陈妄看着其余几个人,他发现徐麟风和我的手中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便首先问起了我:“你,找到什么东西了吗?”
“我......我跟你们四个不一样,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处于这个大厅里。”
陈妄看着我,听了我的话,他沉默的思考了一会,接着,他看向徐麟风,问道:“你呢?”
徐麟风听完,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可能是兜不住了,便把事先放在衣服里的手枪拿了出来,众人看见那把手枪,猛地露出了惊恐之感,三个人的目光同时汇聚在徐麟风的身上,徐麟风不知道怎么是好,便又将手枪收了起来,对他们说道:
“我也不知道汤文松是什么个意思,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乱来。”
这时,大厅中间屋顶上的屏幕亮了起来,而屏幕中,出现了汤文松的身影,当时,我不认识他,因为我没有亲眼见过这个人,而是一旁的徐麟风说了一句:“汤文松?”,不过在屏幕中的汤文松,并不像是在直播,而像是一个视频中的人物,我能看出来,那块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事先录制好的视频。
我们仔细观察着屏幕中的汤文松,他像是拿着一个自拍架拍摄的,他所在的场景,像是一座废弃的工厂,他的眼前,是一个人,当我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时,心头一惊,我见过这个女人,他是喷泉案中的那个女性死者,赵一梅,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而绳索,链接在旁边的一座大型机器上,那个机器,我叫不出来名字。
镜头慢慢的转向汤文松的右边,可以看到,那里坐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便是在喷泉抛尸案中死亡的男性死者,钱二甲。
正在我惊奇时,汤文松的脸慢慢的转向镜头,这也是我第一次看清了他的样子,他的外貌斯斯文文的,全然不像是已知印象中的那种变态。
不过,人不可貌相,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活脱脱的是一个禽兽,而在这个视频里,汤文松应该是要残害赵一梅和钱二甲吧。
我想着,继续看了下去。
一旁的钱二甲好像是在求饶的样子,他浑身帮着绳子,嘴上贴着胶带,而汤文松并没有看他,默默地打开了一旁机器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