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是你吗?”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穆朵还是希望类能在她的身边,那是她的本能和习惯。但她也明白,以后要慢慢改掉这些习惯了。
对方没有回答她,看来是她想多了,类没有来找她。可是拍她肩膀的人又是谁呢?穆朵越想越害怕,她想回头看,却怕看到令她更加恐惧的东西。
“主人,是我!”这时候拍她肩膀的人终于开口了,听到“主人”两个字,穆朵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回头看到九尾站在自己的面前。原来穆朵从元君祠出来的时候,九尾在山海集录里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恐惧,所以出来保护她了。
不过九尾又没有翅膀,不会飞,没法驮着穆朵飞下山。现在他们没有灯,也没有下山的方法,所以只能等到天亮了再找下山的路。看来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性的,穆朵一个人在绝望和危险中走了那么久,类都没有来找她。
他们本想就在这黑暗中等到天亮,但老天爷似乎不想让穆朵有片刻的安宁。她在黑暗之中好像听到了一些声音,除了之前一直隐约听到的那些野兽的嚎叫声,她好像还听到了耳鼠的叫声。
声音越来越清晰,穆朵也越来越能确定,这些声音和之前她在元君祠听过的一样。记得元君祠里被她收服了的那些耳鼠也说过,它们被放出来的之前,就是被饲养在这片山里的。
看来穆朵在黑暗之中的偶然迷路,竟然让她找到了饲养耳鼠的地方。她和九尾循着那声音,在黑暗中一点点地前行着,举步维艰。
果然,穆朵和九尾最后在他们停驻的地方不远处,发现了耳鼠的巢穴。这里很明显是有人建造的,但他们到的时候,却并没有人在看管。因为很多耳鼠已经被放到了元君祠和四合院,这里也没有太多了。
耳鼠的巢穴是在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是今天穆朵在黑暗中迷了路,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这里之前除了耳鼠,应该还有人偶尔在居住。
因为不止耳鼠的巢穴,这里还有两个人类居住的房间。穆朵收服了那些耳鼠之后,就决定和九尾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一切都等天亮了再说。
可是穆朵却一直都睡不踏实,只是在闭目养神。九尾以为她睡着了,悄悄起身离开了房间。穆朵在恍恍惚惚中听到他在门外在和人说话,她定神仔细地听着,才发现对方是类的声音。
原来她从元君祠离开之后,类一路都在暗中跟着她,保护着她。所以,拍了她肩膀的那个人真的是类,但当他听到穆朵叫他名字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勇气现身。于是,才叫九尾现身来保护她。
九尾再回到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穆朵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眼睛也还是闭着的,才算放心。但他却没有注意到,穆朵眼角已经是湿润的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穆朵和九尾才发现他们身处的位置应该是山峰的另一面,而且是在山坳里面,怪不得他们会迷路,原来是离下山的路越来越远了。
穆朵还不想马上离开这里,她本来就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饲养了这些耳鼠,现在已经找到了它们的巢穴,她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
“主人,在这里很危险的,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吧!”九尾说完这话,见穆朵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不像是九尾能说出来的话,穆朵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九尾也在替类隐瞒着什么,那是一个类比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让穆朵发现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似乎就跟这个耳鼠巢穴的主人有关系,所以九尾才想让穆朵赶紧离开这里。
可他们越是不想让她知道,穆朵就越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她偏要留下来,偏要查清楚不可。穆朵联想起之前若棠和碧霞元君都提到过的那个“云中君”,难道这里的主人就是她吗?
穆朵问九尾,他是否知道云中君。九尾虽然惊讶,但也松了一口气,穆朵会这么问,说明那件事她还不知道。所以,现在越快把她带离这里越好。
但穆朵始终都是九尾的主人,被收服的异兽会无条件的接受主人的命令,穆朵不愿意离开,他也无计可施,只能在这里陪着她。
穆朵开始在这两间房子里搜寻着关于主人身份信息的线索,但似乎对方隐藏的很深,这里几乎没有他的任何踪迹,就仿佛他根本没有出现过。
“九尾,你说这里的主人会是谁呢?”穆朵边看边问着九尾,可是良久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九尾!九尾!”穆朵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两声,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九尾也不至于不和穆朵打个招呼就自己回到山海集录里,而且就算真的如此,穆朵这么喊他,他也该出来了。
这让穆朵开始有点慌了,在这么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还是深山老林里,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九尾可能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穆朵开始坐立不安,甚至都忘了她的山海集录里还有其他的异兽可以召唤,来帮助她。这样的危机时刻,穆朵想到的居然只有类,她知道类一定还在附近。
昨晚穆朵偷听到类和九尾的谈话,知道类并没有离开。可是之前明明是她自己先离开的,现在怎么可能再主动去找类。于是穆朵离开屋子,自己开始搜寻着九尾,她想靠自己找到九尾。
院子里没有脚印,周围的山路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九尾的踪迹。穆朵不确定他是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离开的。不过以九尾的修为来说,能掳走他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人物。
就在穆朵一筹莫展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呼救的声音。在这种荒郊野岭,不至于那么巧还有其他人也被掳走了,肯定是九尾没错了。
穆朵顺着声音来的方向走进了房子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果然看到了九尾正被一个人紧紧地钳制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