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弘树会提起异兽的事只是巧合,但类却总觉得有些不妥,调查之后才发现这事还真的跟穆朵的母亲有点关系。他发现穆朵的母亲姓程,叫程天蓝。
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她一定是跟那个叫程天机的道士有点关系了。看来弘树会知道异兽的事,也是因为母亲的缘故。穆朵当然知道自己母亲的名字,但之前也没有怀疑过什么,被类这么一说,她也开始将信将疑了。
那个程天机虽然不是家族传承的羽士,但如果说他家族中的人或者跟他有关系的人,对异兽的事有所了解也不是不可能。
穆朵努力击退着自己这样的想法,她宁愿母亲只是个普通人。父亲是穆家羽士已经让穆朵的生活如此“多姿多彩”了,如果母亲再和那个程天机有什么关系,那她真的无法承受了。
穆朵和类在露台圈养的那头仙鹿,也很快被大家发现了,毕竟书局只有那么大。而弘树发现仙鹿的时候,明显和大家的反应不太一样,而仙鹿也好像认出了他似的,变得格外激动。
看来这一次,类的判断翻车了,这家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仙鹿。它是从京都,一路追随弘树而来的。而且它也不是如类判断的那样不同人语,不能变幻人形,它是一头半人半兽的仙鹿。
因为仙鹿在见到弘树之后,当着类和穆朵的面现出了他的真身。他的胸部以上是个小男孩的模样,额头上长着一对鹿角,但却有着鹿的身体,而且可以开口说话。
仙鹿果然是认得弘树的,而弘树会知晓关于异兽的事,也很可能就跟仙鹿有关。因为仙鹿已经在类和穆朵面前现出了真身,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再隐瞒的必要了。弘树对类和穆朵坦白,他一直都是知道有关异兽的事的。
在京都,他从小就听过许多关于神怪异兽的传说,刚开始他也不相信,直到四年前,他遇上了仙鹿。弘树小时候,因为母亲是中国人而经常会受到同学的歧视,也没有什么朋友。遇到仙鹿之后,他就成为了弘树唯一的朋友。
是仙鹿把有关异兽的事告诉给了弘树,甚至他还让弘树去搜集关于收服异兽的资料,学习收服异兽的方法。原来一切都跟母亲程天蓝没什么关系,这也让穆朵稍微放心了一点。
穆朵看得出,仙鹿并没有什么恶意,他只是陪伴着弘树,想让他变得更坚强而已。虽然类的身份已经被揭穿了,但他们却没有把穆朵已经是羽士的事告诉弘树,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的确,弘树是穆朵同母异父的弟弟,可是十几年来他们从没见过面,也没有在一起长大,更谈不上什么感情,穆朵还是无法全心全意地信任弘树。
自从穆朵和类知道了弘树和仙鹿的事,书局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弘树看起来好像更忌惮穆朵和类了,穆朵和类在程天蓝面前也变得遮遮掩掩的,双方好像都在互相牵制着。
一家人就在战战兢兢中渡过了圣诞节和新年,新年一过,程天蓝就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尽快会京都。可是弘树却不愿意离开,他的理由是好不容易和学校请了假,想在中国多留一段时间,多多了解母亲的故乡。
程天蓝回了京都之后,穆朵才发现了弘树不愿离开的真正理由,是因为仙鹿。仙鹿本来追随弘树从京都而来,而当弘树想要回去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了。他被困在了两手书局里,走不出去了。
弘树自然没法丢下仙鹿一个人回京都去,于是才想出了那个不想回去的借口。而他也因为那个借口,顺利地留在了书局。
根据仙鹿的说法,困住他的是一股神秘的力量。类似于封印,但又不仅仅是封印。因为他还可以在书局的范围内自由的行动,这更像是专门为他自己而设置的结界。
虽然暂时还没有找到原因,但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设置这“结界”的人,一定比穆朵甚至千风有着更高的法术,他本身就是异兽也说不定。也因为这样,穆朵只好把弘树也暂时留在书局里,和仙鹿在一起。
因为弘树还没有离开书局,他只是知道了类异兽的身份,却不知道类和穆朵的关系是假的。所以,穆朵和类“恋爱关系”也得继续进行。类还嘲笑穆朵这样正中她的下怀,其实真正开心的人应该是他自己才对。
可现在最重要的应该还是先查出关于“结界”的原因才对,否认了一个接一个的原因之后,穆朵怀疑上一个人,那就是程天机。
正好碰上了来找千风的钟阙,穆朵抓住机会想跟她打听更多关于程天机的事。可是这个傻丫头居然知道的还没有穆朵多。她只是说当初会拜程天机为师,是他主动找上自己的。
程天机知道钟阙是钟馗后人,于是主动找到她,说自己可以教她一些降妖伏魔的法术。钟阙从小就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自然是一口答应了。现在看来,他应该只是看中了钟阙钟馗后人的身份,想从她身上谋取好处。
可是凭借钟阙对程天机的了解,他的法术还不足以有这么大的灵力,来设置一个连千风和穆朵都无法解开的“结界”。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穆朵觉得自己可真的太难了。她只是想做个普通人,可为什么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却偏偏又总发生在她的身上。
程天蓝回了京都,弘树还住在类的房间里,类不想跟千禹同住的时候就会半夜偷偷溜进穆朵的房间。虽然已经被穆朵警告过很多次了,但他好像根本不害怕。
还好类每次溜进来不是变成猫的样子,就是在床边和衣而卧。而穆朵又对类的翅膀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最后只能屈服。
偶尔第二天早上,类会被弘树见到从穆朵的房间出来,弘树也只是坏笑一下。弘树虽然只是个十几岁的高中生,但好像比穆朵都要开放,对他们的“同居”也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