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脸色一变,刚刚勾搭美女的浪荡表情顿时换成了怒意,指着李兮若道:“你有本事再咒我一次。”
范之晟不知道李兮若这话是真是假,只能先稳住秦放:“走走走,这是顾家举办的晚宴,你不要在这闹事。”
秦放对着顾家尚有几分忌惮,但是他俩来的晚不知道李兮若和顾铭涵的关系,秦放生性就狂躁,当即脸上带着狠意将那杯加了料的东西递给了李兮若:“你把它喝了,今日这事就算完。”
秦家在A市的资本确实不错,但也没实力让秦放狂妄都这个地步,到底还是对自己的独生子太过宠溺,造成他之后的命运。
李兮若冷然一笑,在范之晟惊惧的眼光下接过了杯子,却是站起身抬着纤细的手臂一滴不剩的倒在了秦放抹着发蜡的头皮上,范之晟把惊呼吞了下去,不敢再插嘴。
他再是一线,再是拿过不少奖杯,他都没有底气去给秦放叫板。他退到一旁,静观态势,秦放还没被人泼过酒,他愣了几秒,起身就想发作,却发现全身都不对劲,自己突然有口不能言,而且明明自己被泼的是酒水,但是整个脑袋就像被胶凝住了一样,跟本转不动头。
李兮若翘着腿,敲了敲空酒杯道:“秦先生,酒好喝吗?”
秦放的眼里又带着怒意又带着惊惧,不停的发出呜呜声,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兮若挑了挑眉:“再来点刺激的吧。”
她对着酒杯一敲,秦放立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人群中走去,他的姿态横冲直撞,惹的不少人一时怒目。
秦放走到弹钢琴的人身边,那人立即惶恐的起身道:“秦少,你是要弹琴吗?”
秦放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滚开,身体却诚实的开始解自己的西装扣子,刚开始那人还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等到他光了上半身,开始解皮带的时候,弹琴的才惊恐的望向他:“秦少,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秦放的裤子就落在了地上,众人一声惊呼,大家愣了几秒之后却纷纷戏弄起来:“没想到秦放不仅会扒女人的衣服,竟然连自己也不放过。”
范之晟看着只着了平角裤的秦放回头看着李兮若道:“他不会还要脱吧?”
这要是秦放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会不会祸及自身。
李兮若看着手中的空酒杯,举高到眼前道:“你知道有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去强别人吗?”
范之晟赶紧摇摇头,他虽然和秦放认识,但是秦放做的龌龊事,他一次都没参与过。
“那代表一种掌控,是权力的施压,他看着别人在自己的手心里身不由己的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就会获得无上的满足,这时候暴力的快感就会超过**。所以他也该尝尝其他滋味了。”
李兮若放下酒杯,大厅里面就传来不少尖叫,秦放已经脱掉了最后一层遮a羞布,被迫躺在钢琴键上,让肌肤贴着跳跃的琴键,弹出杂乱无章的乐章。
众人的嘲笑怒骂都在往他的脑子送,那些声音成了一道道魔咒在他脑海里回旋,可是他却不能驱逐,不能站起来大骂,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只能躺在冰冷的钢琴上,见着天花板上让人头晕目眩的灯光,无措的感受着一切。
李兮若起身准备走向望着她的顾铭涵,范之晟却突然拦在她面前带着恳求道:“大师,救救我吧。”
他身上的问题李兮若一眼就看了出来,不过她倒不是很感兴趣,现在对她来说,找瞿娄这件事更为重要。
范之晟看着李兮若脸上没有神色,知道她不怎么愿意,想着四周的眼光都聚焦在秦放身上,对着李兮若下跪道:“求你了,我这半年每天都活在梦魇里一样,而且我已经去求了梅山派,可是就连他们的得力弟子都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
李兮若一笑:“你可不要小看梅山派,你这点问题他们还是能解决。”
范之晟见着她不信,掏出瞿娄给他的符咒道:“你看,这是他给我的护身符,可是我还是一样的倒霉,根本没变化。”
李兮若见了符咒,脸色一变,一把夺过展开细看,问着范之晟道:“这符谁给你的?”
看着李兮若突然的变脸,范之晟吞了口唾沫道:“除非你帮我解除霉运,不然我不说。”
“我答应你,快说!”
范之晟没想到李兮若答应的这么爽快,立即从地上窜起道:“这是梅山派的弟子徐昼给我的。”
“那他现在在哪?”
“他们现目前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酒店里。”
李兮若收了符咒冷冷道:“带我过去。”
顾铭涵这边本来瞧见了李兮若,但是宴会的管理人因为看见闹事的是秦家的公子不敢擅自做决定,只能来请示顾铭涵,顾铭涵刚与他说了几句,转过身来却不见了李兮若的身影,他皱了皱眉,直接丢下现下的一切走了出去。
“慢,慢点。”
范之晟拉紧了自己的安全带,看着李兮若踩着油门一路狂飙,他不知道李兮若这是怎么了,听见了徐昼的行踪像是发疯了一样,一路狂奔着到了那家酒店,她推开门直接下了车,走到门房前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将范之晟提到门口让他敲门。
魏良在里面听着范之晟的声音,上前开了门,没想到刚一打开,他就被眼前白色长裙的女人推开,只能发懵的看着范之晟。
瞿娄此时正在打坐,闻着气息不对,一睁开眼,第一个反应就是逃走,不过他想到什么又假装淡定了下来,笑看着李兮若道:“你是?”
李兮若提裙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环抱双臂看着瞿娄道:“披了一张别人的人皮,以为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在看到那张符纸的时候,李兮若就敢肯定是瞿娄。
瞿娄安然的坐着道:“哪能啊,我也没指望能逃过你们的眼。”
“那就交出云草。”
魏良走过来不解的看着瞿娄道:“师兄,你们认识?”
李兮若冷声一笑:“梅山派的弟子何时变得这么差劲了,身边人是驴子是马都分不清。”
她伸手抛出一道白光,给瞿娄脱了马甲,让他显露出真身,魏良见着一个陌生的人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一震,头脑停止了转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瞿娄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抚了抚自己还没痊愈的伤口,抬头却是大笑:“小孩可不经吓,你不要吓着他。”
“吓住他的是你吧,瞿娄,我现在没什么耐心,你再不让我见着云草……”
她话未完,但是意已出,瞿娄投降般的道:“好好好,这样,我们来做个让双方都不吃亏的交易。”
瞿娄看了一眼李兮若的神色,继续道:“我已经知道你就是之前的太史令,现在唯一一个能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人,你有技术,而我有云草的资本,并且我也会帮你找到剩下的药材,条件就是你炼制之后必须要分我一颗。”
“你倒是挺会痴心妄想。”
瞿娄对着她摇摇手:“不要想着你能直接从我这里得到云草,你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我都会一把毁掉,你知道的,这世上就仅有一株,要是被毁掉,你这辈子连长生不老药的样子都别想见到。”
顾铭涵赶来的时候就听见了这句话,他皱了皱眉走进来对着李兮若道:“不要答应他。”
瞿娄是什么人,修炼邪道,残害生灵,他为了一己私欲,手上沾过的鲜血比屠夫还要多,这样的人只能立即除掉,不能让他为祸世间。况且他还是李淳风的时候,就立过门规,门下弟子不得与邪道中人打交道,李兮若一直坚持的很好。
李兮若转过头来看了顾铭涵一眼,那眼里情绪复杂,带着不少的纠葛与挣扎,顾铭涵心上一刺,差点冲上去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想着李兮若之前的态度又退缩了,更何况周围这么多人,也不是好时机。
只是他这一退缩,李兮若却收回眼神,带着毫无波澜的语气道:“嗯,我答应你。”
顾铭涵攥住了手,心里带着隐约的怒气,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怪李兮若,是他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瞿娄面上一喜,站起身向着李兮若伸手道:“那,合作愉快。”
李兮若抬眼冷冷的望着他:“但是我有条件,你要想得到丹药可以,可若再让我发现你杀一人,这长生药不要也罢,我到时候感兴趣的可就是如何让你死的更快了。”
瞿娄面目一僵,正想说什么,魏良却从背后拿着利器冲过来:“就是你杀了胡峰师兄,我要杀了你。”
魏良哪是他的对手,瞿娄转身就打晕了他,李兮若起身道:“看来你得让这个仇敌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了。”
瞿娄勉强笑笑,杀掉魏良很容易,但要他活着还不去报信对他可就是考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