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的就像浓稠的墨汁一样,人走在其中感觉就像浸染在墨汁中一般,张艺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了工地,外面是宽阔的马路,如今在很少有车辆来回奔波的情况更加显得宽阔吗,更加的凄凉。
“喂,你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艺回头一看,发现依然是哪个蓝衣小女孩,现在是马路边,这里已经又了路灯,虽然很昏暗,但是依旧能看到蓝衣女孩的样子。
“你找我?”张艺问道。
“这地方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是找你还能找谁!”蓝衣女孩不懈的辩驳道。攫欝攫欝
张艺点点头,是这么个情况,然后问道:“那你找我干什么,还是劝我放弃我的朋友直接干掉林俊逸吗?”
蓝衣女孩气的跺了一下脚,她朝张艺骂道:“你这个人简直是冥顽不灵,算了,本姑娘不和你一番计较,我告诉你,我是真的来帮助你的,不过你不要高兴太早,我帮助你是自然需要代价的。”
张艺耸耸肩再次问道:“需要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只要我能办到且不伤害我的朋友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这人倒还真实在,我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暂时我还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那个林俊逸不是跟你说了三个条件吗?这三个条件难道你都不能满足,你这也太吝啬了吧!”
张艺走到蓝衣女孩的身边看了她一眼,然后站在路边上的一块巨石上望着城市方向的星星点点有些若有所思的说道:“是的,我一个都不能答应,他前两个,一个是命令你不要跟踪他这个看起来我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根本没有办法命令你,至于第二条他让我杀了月夜三郎,那完全不可能,别说月夜三郎还和我有些交情,就算他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轻易取了他的性命,我生活在这个人世间,一切都要遵守阳世间的法律,而且我很喜欢阳世间这种竟然有序的生活方式。”
说到这里张艺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支烟点燃,然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圈有些惬意的说道:“至于第三点这个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根本做不到,他想在空虚世界那边找一块安息之地,这怎么可能。”张艺微笑着摇摇头叹息道:“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林俊逸这人太不了解空虚世界,那里的人非常的务实,在他们眼中似乎没有亲情友情爱情,一切都是以实用性说话,对他们没有用处的人即使再好空虚世界也不会用,所以这不是我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更别说我还是一个被他们抛弃认为一无是处的人。”巘戅综艺文学巘戅
说到这里张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蓝衣女孩似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悲伤于是小声的问道:“空虚世界的人这样做,你恨他们吗?”
张艺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圈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后说道:“恨,为什么要恨,这个社会讲究的是需要和被需要,我不符合他们的需求,他们自然会将我淘汰,这没有什么,我不会恨。”
“那你还想进入空虚世界吗,毕竟那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蓝衣女孩再一次补充说道。
张艺猛然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塞进了泥土中,直至为红色的火苗慢慢熄灭才抬起头对蓝衣女孩说道:“其实吧,在走了一圈后,我才发觉我原本不怎么喜欢的这个社会原来才是最适合我的,你看我,我虽然披了一层卸灵甲的外衣,也就是他们嘴中所说的十恶不赦之人,这样的人原本就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但是老天让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享受着阳光,享受着雨露,享受着亲情,友情,爱情,这对于一个罪犯来说这简直是奢侈至极,所以我不应该整天不满足,我要享受着难得普通人生活。”
“可是阴司他们要铲除掉卸灵甲,要杀掉你们,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不安稳的,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蓝衣女孩走到了张艺的身边盯着张艺看到,虽然她戴着面具,但是张艺都能先到小女孩面具下面的那副不解的嘴脸。
“是啊,他们不放过我,不放过我的原因因为我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是这个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也就是说他们觉得我是一个间歇性神经病,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然后伤害无辜,可是既然他们都认定了我是神经病,我去别的地方就好了吗,所以我觉得既然他们认定我是神经病,那我就要好好做个神经病,如果他们要除掉这个神经病,那就让他们放马过来了好了,我随时奉陪,他们杀掉我就算我技不如人,我心甘情愿受死,但是如果他们没有杀掉我那我就享受着每一天的生活,人生短暂,且需珍惜,这一辈子我很知足,所以我决定在我即将死亡的时候自毁身体,永远的消失在这天地间。”
听到张艺这种说法蓝衣女孩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她不知道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望着张艺,突然他对张艺说道:“明天还是这个时间,约林俊逸出来,我会给他想要的一切。”说罢嗖的一声飞到了天空。
“喂,你不要伤害那个月夜三郎啊,如果你伤害他我追你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你的。”张艺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也不知道蓝衣女孩听见没有,不过张艺却丝毫不担心这个蓝衣女孩会去伤害月夜三郎,因为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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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疫情关系,所以每个医院都进行了封锁,除了每个病人特定的家属外,其余的人一律都不准进来,即使像月夜三郎这样昏迷不醒的重病号依旧如此。
守候在月夜三郎边上的是他妻子,他的妻子是一个普通的工人,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不怎么说话,但是对于月夜三郎的照顾还是非常的细心的,这一点也让在医院外面漂泊的鬼差看在眼里。
两个鬼差是按照灵域的指示来保护月夜三郎的,所以他们两人一组一直没有离开过月夜三郎,现在是晚上十二点钟,该睡的已经睡了,病房内开了一盏昏黄灯,月夜三郎的妻子趴在丈夫的身上已经进入了梦乡。
在窗户外面漂浮的两个鬼差互相闲聊着,也就在这时,一个非常凄厉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的传了过来。
攫欝攫欝。“月夜三郎,月夜三郎.......。”
声音非常的凄厉,让人感觉就像聊斋恐怖片中的女鬼在黑漆漆的夜晚中对着屋子里的书生在喊话一样,两个鬼差凭着自己的职业本能立马感觉这个声音不对,这不是正长的人在想月夜三郎召唤,而是有邪祟在作怪。
巘戅巘戅。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就像围绕这月夜三郎的这个房间在呼喊,这声音是一个女人,拖着长长的尾音,两个鬼差立马拿起了哭丧棒在向四周观察,随时做好警惕。
突然之间,两个鬼差似乎闻到了一股生魂的气息,朝病房内一看,只见月夜三郎的魂魄已经晃晃悠悠的从他自己身体里面脱离,并且朝着窗户那个喊他的声音方向而去,两个鬼差一看情况不妙,立即拿着哭丧棒朝着窗户上一阵涂画,片刻后就看见窗户上有一个不断闪耀着光芒的蜘蛛网。
月夜三郎的魂魄刚刚碰到这闪着光芒的蜘蛛网立即就反弹似的弹了回去,但是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的闭着,就像梦游一般。
“月夜三郎,月夜三郎......。”
黑暗中,那个声音喊的越来越凄惨,而且越来越大,而伴随着这个声音的传播,月夜三郎的魂魄在开始疯狂的撞击鬼差设下的这张网,这张网可以阻挡一切鬼魂,所以魂魄撞在上面一下就会产生一处伤口,随着月夜三郎疯狂的往这面网上撞,他的灵魂已经开始变得残破不堪,灵魂变得极为虚弱。
“怎么办,这样下去,一会他的魂魄就会魂飞魄散,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一个鬼差焦急的看着这一切,现在月夜三郎本来处于虚弱之中,如果她的魂魄在遭受到巨大的打击,那他真的醒来再也没有希望了。
也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伴随着这股风而来的有着一缕缕黑色头发,每一根头发鬼差们都看的非常清楚,那上面都散发着黑色的煞气,看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一个鬼差立马拿起哭丧棒朝着这些黑色的头发劈去,他口中大声喊道:“何方鬼怪,竟然敢在阴司鬼差面前装神弄鬼,如若不快快退去,我们就将尔等打的魂飞魄散。”说罢挥舞起哭丧棒朝着这些黑色的头发砸了过去。
哭丧棒是鬼差的标配,也是一个很厉害的武器,一般鬼怪很难经受得起鬼差手中的这一哭丧棒的,但是今天有些不同,当哭丧棒朝着这些头发落下去的时候,这些头发丝毫没有避让,反而就像一条条小蛇一样迅速的爬上了哭丧棒,将哭丧棒团团缠住,就这一瞬间,这个鬼差感觉手中的哭丧棒已经慢慢的拿不住了,就像手臂上挂着一个千斤重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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