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河底,汹涌奔腾的忘川河水静静的流淌,没有一丝丝的声响,但是与之相对的是在忘川河黄城的一个角落杀声震天,惨叫声络绎不绝,这是黄王自占领这座宫城以来发生最大的一次群殴事情。
靠近东北角的街道已经没了有一个鬼魂,他们都很知趣的躲进了屋子,没有屋子的就窝在墙角或者树底下猫着,静静期待这个王城的权威力量干涉。
但是过了许久,厮杀声仍然在继续,忘川河底那些维护城内秩序的武士们却仍然有出现在,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要知道,平时别说集体群殴,连细微的争吵声都会引来附近巡逻的武士,而今天惨叫声喊杀声弥漫了整个忘川河却依旧没有任何一兵一卒出现,这更加加剧大家的内心的不安。
他们时不时的探头探脑向城市的每一个路口张望着,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紧张忧虑与与惶恐不安,就像下一刻这个世界就会消失一样。
忘川河南边一座府衙内校场上,林谢悠然躺在一杆画着一只猛虎的旗帜下的躺椅上,在他的面前,有着几千的武士穿着整齐划一的黑色甲胄,手按着寒光凌冽的刀柄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就像一个个雕塑,时刻等待着命令的发出。
片刻,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个背后挂着三角令旗传令兵匆匆而来,他匆忙的来到林谢的面前紧急的拽进缰绳然后翻身下马在林谢前面拱了拱手说道:“林谢接旨,命羽林将军林谢在一个时辰内立马平息城内的治安骚乱事件,如若失责,提头来见!”说罢传令兵将背后的一面三角红色旗帜双手递到林谢的面前。
林谢依旧躺在那里沐浴着忘川河上洒下来亦真亦假的阳光,当传令兵来到他的面前时他只是用手支撑起面颊侧着脸看着传令兵来给他宣旨,却没有起来毕恭毕敬的接旨领命。
对于做了半年多的传令兵他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可能是他一个传令兵不可为,因此他慌乱的将三角旗放在林谢的边上赶忙跨上马打马便跑。
但是马还没有跑出兵部府衙只听见背后一声咆哮,他本能回头一看,只见林谢不知道何时已经在他的身边二话不说双手抓住他的马狠狠的向校场的另一边砸去。
瞬间,一声轰然巨响,那个传令兵连人带马被摔了百米远,最后狠狠的砸在地面变成了一摊肉泥,动作之快,速度之猛,让马和传令兵都没有来得及哼上一声就瞬间炸开变成一片黄色的烟尘。
在校场的东南角还并排摆着十口巨大的锅,锅内是正被煮的沸腾的油,而在锅的旁边,还有几个士兵在不停的往锅下马添加柴火。
林谢静静的走到他刚才还躺着的地方,拿起地上的鲜红斗篷披在身上,然后又猛然抽出一把寒光凌冽的弯刀快速几步走上的检阅台俯视着下面的每一个武士。
林谢的做派本来平时就是严厉的,当他用一种凶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武士的身上的时候,每一个武士都不由得心中一寒,这种感觉就像炎热的夏季走进了一个冰库,那种冰凉刺骨从头到尾,寒的彻彻底底。
“当今天子不仁,荒淫无道,效仿当年纣王,专宠一个只知道以恶心的舞姿魅惑世人的贱妃。”林谢站在校场上说出这句话时下面一下子哗然,这句话一出哪怕是个再笨的鬼都知道,这个林谢是要造反。
下面的武士们虽然是林谢在带领,但是其中还是有很多是信仰黄王的人,所以他们出于各种心理当然不能容忍林谢这种以下犯上的心里,于是嘈杂声响成一片,其中更是有几个胆大笑校尉挥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反抗。
林谢看到这一幕并没有慌乱,他在校场的东南角准备几口大锅的时候就是已经料定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他眯缝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猛然一个纵身跃起,飞向高空,然后就像一个鱼鹰捕食一样向下俯冲抓住两个校尉扔到了百米开外的一个油锅里。
油锅沸腾,当两个校尉从高空落下油锅的时候一锅沸腾的油向四边瞬间溅起。
林谢看都不看那口锅,随手一甩,一道金黄色光芒从林谢指中中传出,最终笼罩在这几口正在煮的沸腾的油锅上。
按理来说,这样一口正烧的沸腾的油锅丢入一两个鬼魂是立马会炸的他们灰飞烟灭,但是事情的结果却是和大家想的都不一样,让在场的所有人看到了一幕惨绝人寰,让鬼发寒的惊心动魄油炸过程。
两个校尉掉入油锅立即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他们撕心裂肺的嚎叫,挥舞着四肢不停的想爬出油锅,但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爬出。
锅下面熊熊大火,锅内热油滚滚,两个校尉被油炸的滋滋作响,还飘出了一股油炸的香味。
一分钟,两分中,五分钟,直到十分钟,锅内两个校尉被炸成了金黄酥脆,却仍然在那一声声呐喊,撕心裂肺的求饶,金黄酥脆的肉沫子就像酥饼一样在他们的呐喊声中簌簌坠落。
在场的每一个武士都不寒而栗,刚刚还在争吵喧闹的声音现在也戛然而止,变得落针可闻。
林谢莞尔一笑,漏出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庞,他走到油锅面前一伸手只听咔擦一声,伴随着又一声嚎叫,其中一个校尉金黄的胳膊被林谢一下子掰了下来,就像一只香喷喷的金黄鸡腿。
他拿起那只金黄的胳膊放在嘴边闭着眼睛闻了闻然后一口咬上去,瞬间,酥脆嘎吱嘎吱的声响在他的嘴里响起,金黄色的油脂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滑下。
锅内两个已经被炸成了一个小团的校尉仍在尖叫,林谢用手指甲剔了剔牙再次走上检阅台高声喊道:“还有谁不服,不服的说一声,这些就是不服的下场,你们在阳世间已经死过了一次,觉得死就是一闭眼的事情,痛苦是短暂的,不就是永远的灰飞烟灭吗?不,不!”林谢伸出食指在眼前左右摇了摇。
“死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让死变得很有艺术性,例如这两位,我在锅的四周加了结界,让他们尽管疼痛难忍也无法逃脱,我又固化了他们的魄体,让他们的魄体在短时间内不会立马轰然炸开,变成一摊灰烬,然后让他们慢慢享受煎熬,直到他们的皮肤被烤的金黄酥脆,烤的香味弥漫”林谢很陶醉的吸了吸空中仍然弥漫着的油炸香味,“然后一点点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分食干净,是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说完林谢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油锅,锅内已经没有了声响,那两个校尉已经在高温的煎炸下最终变得什么都没有剩下。
林谢转过身耸了耸肩,摊了摊手叹息道:“不过很可惜,你们现在吃不成了,一般油炸食品要在油炸的十分钟左右趁热吃,那样才会香脆可口,不老不嫩,时间长了,要么会被炸老了,要么就这样炸没了。”顿了顿又用犀利的眼神扫过眼前的每一个武士身上淡淡的说道:“不过没有关系,如果想吃我们还是可以吃的,下面还有那位觉得这样不妥,愿意做点贡献给大家尝尝你的油炸美味呢?”
此话一出,场面再一次哗然,不过这次不是反对的声音,而是高声支持林谢的声音。
“我们愿意跟着林将军讨伐黄王。”
“我们唯林将军马首是瞻”
“我们甘愿奉林将军为王,打倒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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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各种支持拍马的声音络绎不绝,林谢爽朗的哈哈大笑气起来,但是他一边笑,一边偷偷的用余光扫视了一下百米开外正堂边上的一个阴影里,在那里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静静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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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内,一个身着宦官模样打扮的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后宫,在那里,长得尖耳猴腮的黄王斜躺在一张金黄色的王椅上,在他的边上一个穿着女佣服帽,画着淡淡眼影的绝色女子正在将一个剥好的葡萄送到黄王的嘴上,黄王一手轻轻在该女子腿上打着有韵律的节奏,一边张嘴吃着葡萄满意的笑着。
在他们的面前,那个便携式的音响挂在舞台的一角,里面正在放着wallking the sun音乐,音乐声非常巨大,而台上几个穿着花里胡哨色彩鲜丽的舞者正疯狂的跳着舞蹈,时而他们高高扬起的水泥惹来在场的一阵阵叫好。
音乐声和这个非常现代的音响与这里面的环境格格不入,有点像古装片中漏出了一个空调一样那么不协调,但是这一切在音乐嗨起来的时候却又显得那么随意。
这个宦官跪在地上大声的向黄王禀告,但是无奈音乐声太大,在场没有人能听见,陶醉其中的黄王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做为一个黄王身边的贴身宦官,他非常知道黄王的性格脾气,他知道在黄王欣赏舞蹈或者和贵妃打趣的时候一定不能贸然打扰他,否则可能引来杀神之祸,但是今天的事情却又是天大的事情,如果现在不说又怕引来巨大的麻烦,他一时显得六神无主,只好笔直的跪在那里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黄王,希望他在陶醉舞蹈的同时能转过头来看看自己,从他可怜的眼神中知道此时大事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