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灵青子和韩炎妖尸谈清楚后,又去总坛研究运用之法。
恩予则悄悄的回到了住所,让自己徒弟暗中看守墓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他自己则立马赶往云南去找阿木。
灵青子在总坛研究了三天,终于摸清了一些运用之法。
因急着去找猫妖,所以三天后他便需离开墓穴。
这时他已经可以通过总坛掌控阵法一半的功效,完全可以从阵法中出入自由。
出了无头岭,扮做一个游方术士向别人打听猫儿山在什么地方。
一路波折,打听到了准确位置,立马赶去。
到了猫儿山的时候,正是萧月他们和鬼王争斗的时候。
灵青子见猫妖与鬼王在一起,暗道鬼王不好对付,不如先看看形势在说。
他这一决定倒做的很好,萧月他们九死一生,最终还是天谷下凡把鬼王诛杀了。
而他却渔翁得利,看准猫妖逃走,从另一条路抄上去,阻住它的去路,将其内丹得手。
这其中故事,萧月他们当然不知道。
灵青子带着内丹回到墓穴,帮妖尸韩炎破解佛家禁法,然后利用内丹的灵效,帮他恢复肉体。此一节先按下不表。
——
话说萧月他们得知这件事之后,十分着急。
还是阿木比较稳重,虽然着急,但没有忘记恩师说的话。
他师父让他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准时赶到就行,既不能晚到也不能早到,这其中必定有一定的道理。
而且师父预知未来,想必他也早就知道韩炎会与萧月的师叔灵青子勾结这一事。
他圆寂时并没有跟自己提起灵青子这个人,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要按他的嘱咐去做,必定不会有什么差错。
萧月见阿木神情恍惚,像是在想什么事,问道:“阿木,你在想什么?”
阿木道:“我在想师父圆寂时对我说的话。”
萧月道:“是不是那句让你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准时赶到无头岭的话?”
阿木道:“不错。”
萧月想了想道:“音叶大师既然如此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莫非我们是干着急了?”
觉尘奇道:“天有不测之风云,音叶大师如何知道这件事会半途发生变故呢?”
阿木道:“你有所不知,恩师修为已入佛见性,可推知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他既然知道妖尸韩炎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重生,自然也算到了灵青子和他勾结这一节。”
觉尘道:“但他还是让你在八月十五月圆之夜才准时赶去?”
阿木道:“不错。”
萧月似乎也有领悟,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应该按照音叶大师的嘱咐去做,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得先赶过去看看情况,阿木你看怎么样?”
觉尘插话道:“这办法不错,我们只要不去墓穴,只在外面观察情况,若是真有什么变动也可以及时阻止,若是没有的话,那等到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在进墓穴岂不是很好。”
阿木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启程吧。”
他们一行四人在正和村的村民目送中离开。
这一路来,萧月和阿木经历的事虽然不同,但都让他们长了不少阅历,对人情世故也更深入了解了一些。
这两人都是出家人,但都有难以忘怀的女人藏在心中。
阿木和珠儿的结局还算好。萧月和木槿的结局却不尽人意。
萧月每每想来,都觉得这是一生的遗憾。
像木槿这样的女孩子,萧月此生恐怕是没有福气在遇见了。
他也不想在遇见了。
毕竟他是一个道人,在怎么说也不能为了情而动欲念,使自己道心不坚定。
而阿木和珠儿的命运,将来会如何,谁也算不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四人既然不着急赶到无头岭,就以步行赶路。
这一路来,他们经过很多村庄和市镇,也为很多民众消灾解难,积下许多福德。
四人在接近无头岭地界的乡镇村中发现一个很怪异的现象。
越向无头岭走,路上越能遇到一些道行不是很高的妖魔怪鬼出来害人。
这些妖魔鬼怪或是成群结队出没猎食,或是结伴行凶祸害乡民。
像这种鬼怪妖精一般情况下只在荒山野岭中找一阴气聚敛所在静心修炼即可,大可不必冒险下山来行凶。
即使要害人,也是偶尔下山,摄人精魂,得手依然回到山林之中去。
因有生人的地方阳气都非常重,并不适于鬼怪妖精修炼,所以这乡村之中突然许多鬼怪妖精出没,让萧月等人感到非常疑惑。
这天来到一个小镇,名为灵阳古镇。
古镇里的民众都属于小数名族,信奉鬼神。
他们生活安逸和平,一直以来从未有过什么大事发生。
但近来却总发生一些奇怪之事,不是生病就是中邪,使得整个小镇上的民众惶恐不安,忧心忡忡,空气中也笼罩一股凄凉悲苦的气息。
此刻正是下午的时候,他们四人正在街上走着,准备找个人家化缘借宿。
一家面馆里突然传来妇女嚎啕大哭的声音:“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同时也传来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带着十分恐惧的情绪哭喊:“妈,妈……”
萧月等人把眼望去,只见几名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在妇女怀中抢孩子,其中一名穿着斯文的中年人站在一旁一脸无奈的说道:“我说孩他妈,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这是大伙挑选出来的,为了全镇人的安危,你就不要挣扎了,让我们把孩子带走,放心,在还没有祭祀之前,我们会好好待他的。”他把目光转到妇女身边的中年人身上,说道:“老张,你是明事理,顾全大局的人,劝劝你媳妇,大家都是一镇之民,又是邻里乡亲的,你们这样,我也不好硬抢是不,万一这事传到镇长耳朵里,让他老人家亲自过来就不好了。”
那老张是妇女的丈夫,听了这一些话,点了点头,但神情看起来也十分悲痛,他硬把自己老婆和孩子分开,咬咬牙狠心道:“你们快把孩子带走。”
那妇女哭得撕心裂肺,疯了似的挣扎哭喊,无奈被自己丈夫抱住,力气没他大,没能挣脱,眼看着那些身穿制服的公务人员把自己骨肉带走。
孩子又害怕又无助的哭叫:“妈,妈……”
萧月四人一看这事,十分奇怪,暗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把人家孩子带走?
为什么那老张要阻止自己的老婆从那些公务人员手中抢回孩子,而自己还让他们赶紧把自己孩子带走?
这是什么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