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慢悠悠地向一条小巷深处走去,淡淡的粉底在刺眼的日光灯下反射着星辉般的微光。
她是一位依靠出卖自己肉体来挣钱养家的女孩,被社会上大多数人看不起的最低贱的职业,妓女。
但她和普通的妓女又有点不同之处,被酒吧里的妈妈捧得很火的她周旋在这座城市各路名流之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明星一样闪耀着咄咄逼人的流光。
小小是妓女中仅凭纯洁无暇的笑容就能将各种类型的男人玩转在股掌之间的神,但繁华落尽,脱去伪装的小小只是一个会在半夜吐得四肢麻木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孩。
在小巷旁吐了一道后,小小没由来地想起了曾经,那时候的她叫苏小雅,是班上最爱学习成绩最棒的漂亮女孩,那个即便穿着土兮兮的校服也像是公主般的小姑娘永远都是老师挂在嘴上的骄傲。
可惜人生不是偶像剧,公主的背后是一个勉强支撑的家庭,她的父亲为了生计在工地上干着双倍于别人的活路,重病缠身的母亲在医院里等待着医药费的到来。“好了。如果你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说清楚你是谁,来我家是想做什么事并且说清楚昨晚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会考虑帮或者不帮你。”
陆忍摆好闹钟后盯住了正捧着咖啡慢慢喝着的女孩。
“人界已经变成这样了吗?和以前的人类比起来真恶心!尤其是你这种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更是如此!”
女孩恶毒地咒骂着陆忍,单凭怜香惜玉这点来说,女孩的确是非常符合条件。
一头及腰的秀发,圆润的脸庞上因为心里动怒而泛着微红,高耸入云的双峰将睡衣撑得满满当当。但对陆忍来说,这,算不了什么。
在他见过的死人中,能和女孩媲美的不下千人,从古至今的各类韵味的美人排着队等他,只要他不怕被怨灵吸干阳气的话……
可吸引陆忍的是女孩像是粘了美瞳的眼睛,那对阳光般灿烂的金色眼瞳深处万花筒般的花纹不停地旋转着,就像是深埋在地底的宝藏吸引贪婪的盗宝人一样牢牢控制着坐在女孩对面的陆忍。
这样的眼睛肯定不属于人类!
就像自己死水般的眼睛能看见怨灵一样,女孩的眼睛肯定不是凡人或者怨灵能拥有的物品。
“我叫福小寿。是一名刚刚从福神学院毕业,被校长直接派出来实习的福神。”
陆忍举起了手机,再不打电话给110报警的话估计会被这个疯子给杀死在家吧?
这样想着的他被女孩死死地拉住了拨号的手。
“请……请先别打电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的,要是被发现我竟然会被凡人吃掉神衣的话,我会被校长留在神界终生不准离开的!”
福小寿拉住陆忍和看着他的眼神让陆忍莫名地想起了怨灵,他们也是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住自己然后提出各种不可能的请求……
“还有五分钟,如果你还打算扯淡的话恐怕时间不够了。”
陆忍拍了拍手机,上面的倒计时即将结束。
“五分钟吗?已经……足够了。”
福小寿低声说到,随着陆忍的提醒结束,在她的手心里闪耀起耀眼的红光,就像是谁将一枚发光的石头塞进了福小寿的手心一样。
但石头是不可能发光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施展了和刚才令桌椅漂浮起来相同的力量。
“天泽福佑。”
福小寿撑开手心,在她的手中闪耀的红光浓缩成一颗红球弹射到了陆忍身边。然后,一张陪伴他十几年的木椅上生出了褐色的枝条,并迅速生长出绿色的叶片。
“哼哼,这就是福神的力量,卑贱的凡人,你看懂了没?”
“是吗。”
陆忍放下了电话,凑近福小寿的他眼里只有疑惑。
“你说我昨天吃了你的神衣又是怎么一回事?”
陆忍神色凝重,但心里却暗自乐开了花,这是在继十二岁后,他见到的第二个超自然者,没有朋友的他无时不刻都在期待能见到这样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神衣,就是下界的神向除死物外的物体施展神力的介质,知道一个很老的故事吗?一个男人听从巫师的指示偷走了一个仙女的神衣,无法回到神界的仙女只能和丑陋的男人结婚生子,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神衣重新回到了神界,噩梦才得以消散。”
‘你刚刚说的好像是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吧?话说昨晚我难道是把你衣服给吃掉了?’
“咳咳。”陆忍赶走了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
“也就是说你的神衣现在在我的肚皮里,而且没了它你就无法回到神界是吧?”
“神界也不是不能回,我刚刚也说了,要是被神界知道神衣被一个凡人吃掉这样的乌龙事件的话,我会被终生监禁起来的!”
你究竟是要多笨才能把一件衣服让人给吃下去啊啊啊!
陆忍只能以无语来对待面前这个看起来很聪颖的家伙。
“那有没有补救措施?一件衣服在我肚皮里不会出事吗?”
福小寿晃了晃脑袋。
“首先,神衣只是对释放能神力物体的一个统称,我的神衣可是稀有神衣福神仙笔——万古福音。其次,神笔在你的体内是以能量的形式存在着,所以不会有什么影响。”
陆忍暗自叹了口气。
还好不会被你害死掉。
“但是……”
福小寿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是?”
“你会变成妖界、鬼界炙手可热的营养品,巨大的能量均匀地聚集在你的体内。对这两界的生物来说,你就是一个香馍馍,谁逮着了谁都想啃上一口。”
自此,陆忍对自己奇葩的运气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这是我的错吗?就算是实习的神明你就不能想个实用点的办法把它取出来?害死一个凡人的话,神界会放过你?”
本就胆小的福小寿,听到陆忍恶狠狠的发问后,更是吓得连身体都忍不住剧烈地颤抖起来。
“有有办法的,但是你必须得先先陪我找……找到一处神庙。”
“神庙吗?我记得在这附近好像有很多家。不过你……”
陆忍指了指背后的房间。
“躲起来!”
十分钟后。
叩叩。
敲门的声音响起,陆忍从猫眼处谨慎地看了看。
没人,似乎是隔壁家可恶的小孩正在恶作剧地乱敲着门。
叩叩。
又是一次急促地敲门声,陆忍这次依旧没看到人。
“真倒霉!又遇上了!”
第三次敲门声响起前,陆忍拉开了大门。
一个面容枯槁的男人呆板地站在门前,突然拉开大门的陆忍脸已经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相思成魔,魂归故里。
这是陆忍对思家鬼的总结,这类怨灵惨死后,因为无人收敛他们被毁坏的尸体,无法回到家中的怨灵由于怨气不得施展,只好不断地敲着有门的地方。
这种时候只要给那些突然间出现的敲门声打开家门便可,看见开门的他们会因为圆了回家的梦在门口变回立地成佛,前往黄泉彼岸。
“额……额。”
男人伫立在门口,并未像往常一样像是沙雕遇上暴风的场景,迅速被吹散在风中。
喉间发出像野兽*的他盯住了从他体内拔出脑袋的陆忍,按照福小寿的说法,现在的他就是鬼魂眼里的香馍馍。
“没想到连只有回家愿望的怨灵都能影响到。”
没有消失的男人看着陆忍的眼神里充斥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怨灵打算进食!
“我好饿啊!我好饿啊啊!”
男人伸出双手慢慢移动,一副想要抓住陆忍塞进早已破开一个巨大空洞的腹部的样子。
“喂福小寿!你得来管管这种情况吧?喂!”
早在男人没有消失时,向后倒退的陆忍便不慎踢翻了一张高脚椅,发出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她都能安稳地呆在房间里的话,那只能用脑残来形容她了。
但现在陆忍大吼大叫都没能唤出福小寿的话,那他很可能中了思家怨鬼的魔障。
有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睡梦中会突然醒来但却完全无法动身,科学的说法是大脑神经已经苏醒,只是身体的神经还在沉睡中。
可在陆忍和鬼魂们的讨论中他知道了超自然的部分,这是怨鬼们控制人类身体的方法,怨气罩拢在人类的身体上,你以为自己在移动,但你的身体实际上定立在原地,只是魂魄还苏醒着罢了。
外人看来你毫发无损,但支配身体的魂魄却在被怨鬼吞噬,最后你会被附身或者失去灵魂变成一具只有身体的行尸走肉。
“很饿是吗?但你知道吗?我也不是好惹的家伙。”
陆忍跳离男人,将身边的椅子狠狠扔了过去,一般人见到肚肠满肚流淌的死人肯定会吓得失去理智,但见过这种场景的陆忍清楚。
「被拉出魂魄的人也是鬼!」
现在的情况便是魂魄与魂魄之间的对决,谁赢了,谁就是‘陆忍’身体的支配者。
当然,积攒了大量怨气的男人肯定要占据优势,这种时候,就需要多利用自己是人类这点的优势。
“吃掉你!”
男人猛地扑了过来,肚肠流淌的他行动的确缓慢,利用狭窄的前厅躲避着男人的陆忍冲进了厨房,在那里插在占板上的菜刀是他反击怨鬼的唯一策略。
刀者贵凶,无论是多么低级的刀具对鬼魂来说都是危险品,只要被陆忍捅上几刀,游戏便可以over。
“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刚给你开门就是要送你去西天过好日子。现在倒好,非得逼我把你打到魂飞魄散的地步。”
陆忍唠唠叨叨地咒骂着男人,对付怨魂,首先就得搅乱他们的思绪,再从中寻找机会出手。
“吃掉你。”
再一次猛跃而起的男人像只拖着长尾巴的猴子,不过这次的袭击远比前两次来得迅猛,就好像谁给了他一个加速外挂一样。
“噗。”
陆忍翻滚到一旁,菜刀则狠狠趁机插进男人的背后,没有打算给男人还手之机的陆忍连忙骑到了他的背上拔出了菜刀。
“噗嗤。”
毫无阻塞的一刀,陆忍将菜刀深深地送进了男人的脖中,这样的重伤对只含着思家愿望的鬼来说是必定致命的一击。
“嗷。”小小慢悠悠地向一条小巷深处走去,淡淡的粉底在刺眼的日光灯下反射着星辉般的微光。
她是一位生活在社会最高层的。
但她和普通的妓女又有点不同之处,被酒吧里的妈妈捧得很火的她周旋在这座城市各路名流之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明星一样闪耀着咄咄逼人的流光。
小小是那种仅凭纯洁无暇的笑容就能将各种类型的男人玩转在股掌之间的神女,但繁华落尽,脱去伪装的小小只是一个会在半夜吐得四肢麻木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
在小巷旁吐了一道后,小小没由来地想起了曾经,那时候的她叫苏小雅,是班上最爱学习成绩最棒的漂亮女孩,那个即便穿着土兮兮的校服也像是公主般的小姑娘永远都是老师挂在嘴上的骄傲。
可人生总不会有一帆风顺这种主角光环般的选项,公主的背后是一个勉强支撑的家庭。她的父亲为了生计在工地上干着数倍于别人的活,重病缠身的母亲在医院里等待着谁能支付那昂贵的医药费。
那个时候会懂得为人伤心流泪的小小才是最真实的她,但从她被班上那头像小猪一样的男孩和几个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人堵在回家的小巷里*了以后,苏小雅从心底里清楚了一件事。
只有自己的手才能救出落进深渊里的自己!
没有打算吃避孕药的她在两个月后敲开了小猪家的大门,小猪的肥猪老爸知道来意后很爽快地扔给她一张银行卡,那里面的钱足够让她的双亲不再为下半生操劳。
但这一切不过是那一个可笑的圈套,小猪的父亲又怎么会被她简单地算计掉,那张救命的卡在小小打掉孩子以后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