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晓兵睁开了眼睛,刚刚苏醒的身体对眼前的一切还有些迷茫,他记得自己似乎是……
死了!!
可怕的念头在脑中升起,这让他立刻从躺着的地上爬了起来。
真真正正地伸手不见五指,无尽的漆黑将他牢牢包裹,令他无法窥探外界的分毫。
‘这就是死了的世界吗?’
霍晓兵确信自己肯定被那辆火红的跑车撞碎了头颅,当时,一阵巨大的推背感传遍全身,随后他的脑袋便被一处正在修建的工地断壁削了下来,死前的最后几秒,他看见的是自己因为失去活力而软绵绵地倒下来的身躯,曾经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化作了飞灰。
“好疼。”想要弄清楚现状的他捂着剧痛的头颅站了起来。
“喂喂!还有气吗?还有气的话就出来了。”
女孩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随后从前方出现的猛烈阳光照射在霍晓兵的脸上,他立刻闭上眼睛以便视力迅速适应变化的环境。
“喏,赶紧吃了……”女孩将一包用布包好的东西放在了地上,这时,正准备就此离开的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记着别、别让我爹知道我给你送吃的了!懂吗!”
最后还用上威胁语气的女孩甩着长及腰间的秀发离开了小屋,大门再一次被人给关上。
一切又重归黑暗。
“霍晓兵吗……”
霍晓兵捏紧了拳头,这具全新的身体来自一个活在旧世界脑袋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的‘霍晓兵’,前主人因为受不了这份煎熬,最终饿死在这间狭小的房间中,而死在马路上的自己则重生在了这具身体里。
清朝、赶尸、妖道!
“噗。”
霍晓兵喷了口血。
冗杂的记忆像洪水一样冲击着霍晓兵的大脑,一个十五岁少年点点滴滴的生活细节在一瞬间输进一个人的大脑中,对那个人的身体也会造成巨大的负担。
虽然记忆仍旧紊乱,但霍晓兵此刻清楚了一件事,他重生到了从前的世界里,而且很可能身怀异术。
“赶尸匠吗?”
霍晓兵捏了捏拳头,这具新的身体中充斥着爆炸般的力量,结实的身体仿佛能一拳打碎岩石,这显然归功于前任主人从小就在他的师傅手下进行地艰苦训练。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前世因为意外而死的他对自己的重生感到荣幸,他意外地重生在一位赶尸道长的徒弟身上,刚刚给他送饭的女孩则是道长的亲生女儿,只不过女孩已经是一具僵尸,而道长也被同门用妖道来称呼。
“妈蛋,真难吃!”
尝试着打开包袱吃饭的霍晓兵被女孩精心做出来给他吃的饭菜弄得食欲大减,怪味说不上,但里面总有种材料都是还是新鲜的感觉。
“呼~”
霍晓兵将饭菜都放了回去,坐回原地的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死得不明不白,活过来也不明不白,这样的异世界才满十八的他还有着很多未知的变数。
“爹,你就放了他吧!以那个蠢蛋的性格很容易想不开的!”
给霍晓兵送饭的女孩此刻正抱着一位年近四十的男人撒着娇,但男人却一刻也不为所动,霍晓兵给他惹下的麻烦才刚刚平息,要是就这样放他一马,以后的日子那小子还不得上天了。
这样想着的男人将手指弯曲后轻轻地在女孩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放心,爹爹还是有分寸的。不然那小子越来越”
霍晓兵睁开了眼睛,刚刚苏醒的身体对眼前的一切还有些迷茫,他记得自己似乎是……
死了!!
可怕的念头在脑中升起,这让他立刻从躺着的地上爬了起来。
真真正正地伸手不见五指,无尽的漆黑将他牢牢包裹,令他无法窥探外界的分毫。
‘这就是死了的世界吗?’
霍晓兵确信自己肯定被那辆火红的跑车撞碎了头颅,当时,一阵巨大的推背感传遍全身,随后他的脑袋便被一处正在修建的工地断壁削了下来,死前的最后几秒,他看见的是自己因为失去活力而软绵绵地倒下来的身躯,曾经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化作了飞灰。
霍晓兵想朝这漆黑的深渊咆哮几声发泄掉心里的悲愤,但当他张开嘴时,却连一个音节也无法从积聚了满腔怒火的喉间吐出来。
“霍晓兵?是霍晓兵吗?”
像是老师在点名时发现有学生逃课一样的质疑声响起,霍晓兵感觉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是、是的。”
他满含热泪地回应了漆黑一片的四周发出来的疑问声。
“很好很好。看来你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那我就温柔点哦!”
难辨男女的声音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大笑,无尽的黑暗被揭开,霍晓兵和一只巨大的蜈蚣在一盏路灯下大眼瞪小眼地盯住了对方。
“鬼啊啊!”
霍晓兵几乎是转身就想逃离这只异兽,畸形的人脸上长着六只占满脸庞的巨大眼瞳,没有鼻孔,却生着一张开口直达脸颊的巨嘴。
“本大爷是鬼?哈哈哈,竟然会把我当成这种低等的生物。”
深及喉间如尖刀般的牙齿在路灯下闪耀着冰冷的寒光。
“跑得掉吗??”
怪物甩动着庞大的身躯,瞬息之间便挡在了霍晓兵的面前。上半身为人躯,下半身却为蜈蚣般的昆虫身体的怪物一把抱住了霍晓兵。
“该怎么吃掉你的脑子呢?很久都没有看见人类了,我可是很期待把你的魂气吸食到一半时,那张恐惧和痛苦交叉的脸呢!”
被怪物的巨爪强硬地拉扯盯住它脸庞的霍晓兵从惨白的脸上读出了向往的神色,然后,一只圆筒状的舌头缓缓抵在了霍晓兵的嘴唇上,乌紫色的舌头就像是宣告死亡的镰刀般摩擦着他的唇皮。
‘谁、谁来救救我啊!’
紧闭嘴唇的霍晓兵在心里大声祈求着各路神明,但却并没有任何物体回应他痛苦的心声,紧抱着他的怪物畸形的巨手已经狠狠地插进了脆弱腹部,只要他因为忍不住折磨而张嘴痛呼的话,那根舌头便会钻透他的头颅吸走他最后的生命。
“怎么?不疼吗?要是疼的话可就要大声喊出来哦,我会好好享受你的痛苦的哟!”
怪物的手插进了霍晓兵的脊骨深处,然后狠狠地扭转起来,巨大的疼痛感让他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断了一节,但至少他活了下来。
“放了他吧。这家伙马上就要变成和你一样的存在了。”
路灯外的深渊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冷冰冰的腔调里听不出丝毫有想救霍晓兵一命的意思。
“哈?你以为我是傻叉吗?这家伙身体里的魂力才一丁点,你自己想吃掉这家伙就直说,别给老子来这些拐弯抹角的。”
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回应怪物,漆黑的深渊中,怪物和霍晓兵仍旧紧紧相拥。但得到男人的提醒后,怪物终于选择了用暴力突破霍晓兵的嘴唇。
“咔嚓!”
镰刀般的五指硬生生扳断了霍晓兵的下巴,小蛇般的舌头熟练地钻进了霍晓兵的颅后。
就这样死了吗?被一只连人都不是的怪胎杀掉?
甘愿吗?这样的疼痛就不能亲身还给它自己吗?
“不!!”
霍晓兵早已支离破碎的身体竟然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声,用手抓住怪物舌头的他迅速恢复着创伤。
“不、不可能!恶鬼道!你怎么能进化到这种地步!这不可能!”
霍晓兵并没有理会怪物此刻的惊慌,创伤恢复的他全身腾起了浓烈的黑色气流。
“吃人者!人恒吃之!”
一柄燃着黑炎的巨剑悄无声息间出现在他空着的右手上,此刻的他和之前畏畏缩缩的胆小鬼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精炼的肌肉像是石块般牢牢地鼓起在身体上,黑色的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眶。
可能连怪物自己都没有想到,在它无情的折磨下,一只真真正正地恶鬼诞生了。
“死!”
大吼着的霍晓兵拽着怪物的舌头将它抛到了空中,然后朝空中的身影狠狠劈出一道灼热的黑炎。
“嗷!”
痛苦地嘶吼声过后,怪物在黑炎的灼烧下化作了万千泛着斑斑点点荧光的尘埃,沐浴着星光般灰烬的霍晓兵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喂喂?名字?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
还在回忆几天前激战的霍晓兵被一只在眼前不断晃动的手打断了混乱的思绪。
“啊?哦,霍晓兵。”
坐在城门口的女官戳了戳摆在两人之间的那张纸,示意他把身份全部都给注明清楚。
“那个……”
提着笔的霍晓兵有些头疼,用那只筷子般的毛笔来写子
小小慢悠悠地向一条小巷深处走去,淡淡的粉底在刺眼的日光灯下反射着星辉般的微光。
她是一位生活在社会最高层的。
但她和普通的妓女又有点不同之处,被酒吧里的妈妈捧得很火的她周旋在这座城市各路名流之间,就像是隐藏在黑暗里的明星一样闪耀着咄咄逼人的流光。
小小是那种仅凭纯洁无暇的笑容就能将各种类型的男人玩转在股掌之间的神女,但繁华落尽,脱去伪装的小小只是一个会在半夜吐得四肢麻木的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姑娘。
在小巷旁吐了一道后,小小没由来地想起了曾经,那时候的她叫苏小雅,是班上最爱学习成绩最棒的漂亮女孩,那个即便穿着土兮兮的校服也像是公主般的小姑娘永远都是老师挂在嘴上的骄傲。
可人生总不会有一帆风顺这种主角光环般的选项,公主的背后是一个勉强支撑的家庭。她的父亲为了生计在工地上干着数倍于别人的活,重病缠身的母亲在医院里等待着谁能支付那昂贵的医药费。
那个时候会懂得为人伤心流泪的小小才是最真实的她,但从她被班上那头像小猪一样的男孩和几个将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男人堵在回家的小巷里*了以后,苏小雅从心底里清楚了一件事。
只有自己的手才能救出落进深渊里的自己!
没有打算吃避孕药的她在两个月后敲开了小猪家的大门,小猪的肥猪老爸知道来意后很爽快地扔给她一张银行卡,那里面的钱足够让她的双亲不再为下半生操劳。
但这一切不过是那一个可笑的圈套,小猪的父亲又怎么会被她简单地算计掉,那张救命的卡在小小打掉孩子以后冻结,父亲也在工地上受到了不明团伙的袭击。
小小看着巷口那个伫立在路灯前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白净的脸庞令小小有些恍惚,很久以前,她喜欢过的男孩似乎也长着这样一张白净而又充满朝气的脸。
“苏小雅?”
男人沙哑的声音低沉着问到。
“你是……”
眼前的男人似乎认识自己,但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认识自己的人数不胜数,甚至有些人还跟自己在床上有过一夜的纠缠。
“我是安生。还记得我吗?高中的时候经常逗你玩的那个。”
做完自我介绍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哈,当时只是觉得逗你生气很好玩。”
苏小雅摇了摇脑袋,记忆里并没有安生逗自己玩这号场景,有的只是自己被强奸后传遍全校的绯闻。
那个时候她总会被人堵在回家的路上,那些根本只是想看她笑话的男孩张扬地大声追问着她「既然能跟肥猪做,怎么不能跟我们做做?」
小小并不打算就此结束,她很想跟这个男人闲聊几句,哪怕她并不是眼前安生口中的那位苏小雅。
“啊……恩,没事,都过去那么些年我都快忘记了。”
小小向男人走得更近一点,她很想仔细地看看男人的脸,那张白净的脸似乎在某个地方看到过,以至于令她的小脸都微微发烫。
“唉,人总是这样。”安生叹着气埋怨起来。
“有了新的朋友就会忘了以前的兄弟姐妹,不过不怪你,毕竟谁经历了那种事都会变得不一样。”
安生低下了头,像是在回忆过去的多彩经历,不论怎样,小小和他的交谈算是失去了话题。
“那……再见了。”
小小客气地招呼一声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
“能再陪我一会吗?很多年没看到过人类了,真是物是人非。”
“哈?”
小小没明白安生的话,但也仅限于口头上的惊讶,很多想要讨她好感的男人也会说出这种雾头雾脑的话来加强自己对他们的印象,如果安生是想要泡她的话,那在第一眼的时候他就已经
做的震动吧。
小小安慰着自己因为听到安生诡异的发言而颤抖起来的心,虽然不太清楚,但她知道 我睁开了眼睛,湛蓝的天空中几只巨鸟穿梭在白云之间,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身体还有些僵硬,而至于我在这块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草地上呆了多久,也只有这具绿色的身体才能清楚地知道了。
我叫莱恩,是一只居住在魔族和人类边境交界处的哥布林,你没有看错,是的,那只接近一米六的长着绿色皮肤的大家伙就是我。
“好热。”
我伸手挡住了灼目的阳光,并且嘴里开始用哥布林的语言咒骂那个欺骗我来到此地的人类。
哪怕心里异常痛恨甚至于想要重新做人来摆脱这具绿油油而且粗糙的身体,我也没敢再寻死一次,以换取新的身体。
作为从地球穿越来到这莱卡大陆的我深知活着是怎样的幸福,那是一种能从无尽的虚无中找到一处安身之所的至高荣耀,是上天给予凡人的恩赐,所以即便在神的指示下成为一个哥布林,我也没敢再去自杀来改变这凄惨卑贱的结局。
“可恶的女人!”
身体恢复点活力后,我立刻从草地上翻了起来,这种时候都没有来见我的话,也就表示着那个经常会对我露出意味不明感情的女人不会再来见我了。
我打算就这样离开这里。
作为生活在塔拉的哥布林和各类魔族来说,学会和人类和平相处是一件重要的工作,因为这片地区大部分都被人类的国家占据着,如果不和他们交好,那结局一定会很凄惨。
“路卡!路卡!别……走啊!”
女人的过的美女以一副娇妻的姿态向我道歉,我那渺小的怒气早就飘到了千里之外,仅剩的理智将浮躁的思绪强制转移到了她肩上的篮子里。
“呐,你带的是什么?”
我又坐回了地上,选择这样的姿势的话就会让卡斯帕娜也选择坐下来陪我聊天,那样我就可以让这个不嫌弃哥布林的女孩在我身边多呆上很多时间,作为人类的我不得不生活在一群怪物之中,所以对于和人的相处时间感到异常珍惜。
“这可是秘密哦!”
卡斯帕娜绕过这个问题后放下了篮子,然后直接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开始抱怨这一天的生活。
“啊啊!今天也是超级疲惫的一天呐!你不知道,今天可是有超级多的事情让我去做呢……”
然后,卡斯帕娜将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说了一遍,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女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