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痒那日在那殷家家宅对那宝镜的一番手段,不过是巧施了一个追踪之法,那宝镜被他这么一弄不论身在何地,只要不是距离太远,都能被他追踪到,他见这殷家是铁了心也不会将这宝镜出手,于是便施下这手段,待来日以便来偷取。
只是经过原来放在这里盯梢的人手一番打听后,回报说这殷家近日并没有什么大的活动需要出门,这追踪之法也是有时效的,最长不过十天半个月,这匆匆几天就过去了,老痒始终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偷取这宝镜,无奈之下老痒看今夜这乌云密布,月光不明,也算是个有利的条件,经过一番准备后,到了凌晨两点左右便悄悄翻墙而入了这殷家家宅,这冬夜的凌晨2点正是人睡熟之时,即便稍微有所动静,也不一定会被吵醒。
这殷家家宅是典型的四合院结构,成“目”字形分布,老痒潜入这院里之后,发现这房前的走廊上的灯是一直亮着的,所以也不敢靠近走廊,只得先藏在院中的假山绿树之中隐蔽身形,稍微不动的等了片刻,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慢慢的掏出一方罗盘,这罗盘外方内圆,青铜质地,原先在帮那老板寻找建设场地的时候曾经用到过。只见这老痒伸出手指沿这青铜罗盘的内圆边缘处,以指针为圆心画了一个圈。圈中的指针马上就开始旋转,就像雷达上扫描仪慢慢的扫了个圈后,最终指针指向了内宅的方向。
老痒收好罗盘,慢慢的移动着身子,这前院通向后院的门口有两个,分别在东西厢房前的走廊尽头,老痒在院中的景观中慢慢向那门口靠近,待走到离那门口很近处,一跃而起,又轻轻的落下没有产生任何的声响,只是匆匆的前后一看没有什么动静,马上就快速通过门口,说来也是奇怪,这第二个院子的景观布局摆设竟然与第一个院子的景观一摸一样,若不是刚刚从那门口经过,老痒都怀疑自己依旧还停留在第一个院子当中,匆匆潜入院子内的景观中中,依旧是那假山绿树处,逗留片刻仔细的倾听也听不到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如先前一般,这次老痒的动作更快了些,落地也是很稳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动,快速的穿过门口,没有丝毫的迟疑就直接扎入第三个院内的景观之中,掏出罗盘查看了一下指针的动向,方向没变,想来这宝镜定是在这最后一排的屋子之中了,待老痒收好罗盘,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就怔住了,他发现怎么这最后一排的房子两旁竟然还有两个门口?!要知道这成“目”字结构布局,应该只有三个院子,到了第三个院子的最后一排房子的两旁也就是走廊的尽头,应该是被封死的才是。怎么这第三个院子的最后一排房子两旁怎么还会有两个如前面一样的门口。鬼打墙?不应该是呀,这殷家家宅的风水极好,一般的邪灵鬼物唯恐避之不及。这老痒也仔细看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发现有什么鬼气出现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老痒心头一阵慌张,但看了看那房子两旁的门口,他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匆匆一跃而过,果然这第四个院子同先前经过的前三个院子是一模一样,待那老痒藏身于那景观中的假山绿树旁时,抬过看过去,这第四个院子的最后一排房子两侧依旧还是有两个门口。顿时,老痒心里就明白了,这风水世家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在这庭院之间竟布下了一个迷阵。若是一般人偷偷潜入,那只能是一个院子挨着一个院子的走下去,那怕是走到天明估计连这个院子都走不出去。
只是,这老痒岂是一般等闲之辈?只见他一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就掏出了那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依旧是指向这最后一排屋子的方向,老痒虽知道这罗盘指针确实无误,也知道这宝镜的位置定是在前方,只是这一连都穿过了四个院子了,再继续走下去怕也是会是如此,当下用手指围着那罗盘的外方边缘处画了个正方形,只见指针一阵转动,方向发生了偏移,刚才那指针是为了追踪定位那宝镜方向,现在这指针才是正常的指南北方向。老痒通过对指针的判断,大概猜测到自己可能依旧还在那真实中的第二个院子里徘徊,当下又左右环视一圈,想到破阵。只是看了片刻,就发现这破阵无望,因为这迷阵的阵角都与这周围的房屋建筑合为一体了,若是要破阵,除非把这周围的房屋都拆了去才行。
暗自郁闷一阵后,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咕哝了一句,“还是小看了这殷家呀!”。当下已经知道偷宝无望,需赶紧离开才行。老痒看着手上的罗盘又琢磨一番后,便从这假山之上搬下来一块巨石,这巨石足有一个磨盘那么大,想来不下三,四百斤之重。老痒搬着那巨石来到身后面的那个门口处,费力举起照着那门口连接处一旁的墙就砸了过去,只听的轰隆一声巨响,那墙被这巨石砸出一个大窟窿来,透过窟窿看去,窟窿外是一片土丘,丘上树木林立。这一声巨响显然是惊动了所有人,便看见有屋子里的灯被打开,老痒再不做迟疑,一猫腰便从那窟窿之处钻了出去,逃之夭夭。
被这一声巨响惊动,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看见有房间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人来。由于这窟窿在走廊门口的一旁,走廊上又有灯光,所以很快便被人发现了,先是那管家走到那窟窿前打着电话,随后又有几个保安打扮的人也走了过来,再后来就是殷炎,然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大片人,这人群中便有那殷炎的父亲,爷爷,祖父。
殷炎的祖父看了一会儿那窟窿,脸色顿时变得不好起来,招呼了一下殷炎,和那殷炎的父亲,爷爷,一行四人便离开了,留下那窟窿让那管家去处理,走过了一条走廊,来到一个空房间里,看这房间的摆设,沙发茶几,长桌短椅,是个专门开会或者议事的地方。
几人以那殷祖父为首,纷纷落坐,稍微沉默片刻后,那殷祖父当先说到,“今夜来的这个人不简单啊,在这院中迷阵里竟能生生的开了个出口逃走”,微一停顿,察看了一下周围几人的反应后,又继续说道,“我回想了一番,先前家中还相安无事,至将这古镜带回,便出了今晚这样的事儿,我猜今夜那逃走之人,可能是冲着这古镜而来!”
此话一出,殷炎与几位长辈就是一番议论,想来也是纷纷都感觉祖父说的有道理。殷炎在与身边的父亲议论了几句之后停下,看着祖父便问到,“那我们该怎么办?”
殷祖父微微思索一番后说道,“刚才那窟窿你们也都看见了,正对着那“白虎回首”之地,墙破出口,白虎回望,不祥呀!”,顿了顿,给了在座的人一些思考的时间后又继续说道,“这古镜虽是宝物,但留在我们家却是个不详之物,贪心不得啊,说不得今后还会引起什么别的祸端,我想不如就把这宝镜捐献给国家吧!”
殷炎虽心有犹豫,但家中大事都由这殷祖父做主,殷祖父说把古镜捐出去,便已经算是下了命令,由不得家中人反对的,于是大家只好纷纷称是。
“此事宜早不宜迟,说不得迟了会生出什么变化,不如就明天吧,明天就将这古镜送到那市博物馆中,等天明之后先给那市博物馆的陆馆长打个电话,知会一声。”,祖父马上便安排道。
众人也没有什么异议,只等天亮以后便依照祖父的意思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