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们去是不可能的了,我自己都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这个就别惦记了哈,去是不可能再去的了。那地方太危险不是旅游景点,别想着去参观拍照什么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她们表情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失望而已,并没有赖着死缠烂打。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冲着陈涵说道:“实在不行,你看你要是没意见,咱就带着蒋小涵去幕府山上你爷爷留下来的那个小屋子里去看看,那地方估计挺安全的,不会出什么岔子。”
话一出口,江小芳兴奋的直点头,“我没意见!姐姐你呢!可以带我去吗!”
陈涵显然也没什么意见,“好啊!那地方一直闹鬼呢!每次我进去都能听到有人在附近窃窃私语,但我就是找不到声音从哪儿发出来的!”
于是,这两个人就跟好闺蜜一样聊起来了。
我在边上一个人涮着肉吃,心里也逐渐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那就是假如江小芳的父亲和我做的真的是差不多的事情,那么为什么他可以养活一家三口,甚至让她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我,却只能弄丢了工作弄丢了朋友,还经常差点把命弄丢了。
这其中的差距也实在是太大了。
“小芳啊,你对你父亲的工作有没有什么了解啊,真的一点点都不知道吗?”我问道。
江小芳想了一会儿,喃喃道:“也不是,我只知道他一直在研究一些民间传说,我最近有一次去他的书房叫父亲吃饭。无意间看见他在网页上有什么“天台密宗”的字样。”
天台密宗。
这是在日本平安时代,由日本遣唐僧人,最澄高僧从唐朝学成回国之后在天台山成立的佛教派系。
自从我学习了咒口之后,也没少研究各国关于“诅咒”的东西,天台密宗这四个字我是非常熟悉的,我曾在《日本咒术全书》当中不止一次看到过。
江小芳的父亲很可能是在研究日本佛教秘法,正如我所学的咒口之术是道家学术的变形以及分支一样。
如此想来,我们还真有可能算是“同行”。
“你父亲有什么宗教信仰吗?”我接着问道。
江小芳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他不信教的,我估计就只是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罢了。”
本身不信仰某种宗教,却还不得不和这些宗教文化所衍生出来的秘法打交道。
这不就是我的翻版嘛!
这就让我对这个从日本来的老大叔非常感兴趣了!
于是我接着问道:“小芳啊,你爸爸有没有说找我想干嘛啊?我寻思着,要是他想找我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和我说吧。”
“父亲没有说,就知道特别想见你一面而已。”
这倒是勾的我心痒痒的。
酒足饭饱之后,我打算回家休息休息,那两人却提议出去唱歌,还非得把我拉着。
我一个五音不全的主去ktv就和上刑场没什么两样。
不但要忍受着节奏轰鸣之外还啥都没得玩,要是没人玩骰子之类的我就得坐在那里跟个大傻子一样,秦淮就损过我不少次。
说我去ktv比里面的服务员还要累。
但是没有办法,我一个人终究是拗不过她们两个人,最终还是被迫营业,跟着她们去了一家在南京还算是比较高档的ktv。
这两人还真是一见如故,搂在一起时而干杯时而合唱,我则坐在一边喝着从来也没觉得有这么难喝的冰啤酒。
期间我出去上了趟厕所方便了一下,可回来的时候就从门上面的小窗看见包厢里多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坐在陈涵和江小芳中间,三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
我拢共才走了十分钟,她们就叫朋友来了?
想着我整了整衣服准备进去,可就在我推开门的一刹那,那个娇小的女孩儿一回头,顿时把我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居然是观天!
陈涵见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和江小芳笑的前仰后合的,“怎么啦!女朋友来查房把你吓成这样啊!”
“女朋友?!”
观天起身直接来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把我给拽了起来。
“你下次和朋友出来唱歌告诉我一声嘛,我又不是不让你去,害得我一个人在家里傻等着。”
观天居然冲着我撒娇,还娇嗔着锤了我一拳。
这家伙不是死了吗!
不是被秦欢给虐杀在了乌龟洞里面嘛!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瞪着她问道。
观天冲我皱了皱鼻子,说道:“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啊,有熟人碰见你啦,就和我说了一声。不过我来这里可不是打扰你和朋友聚会的哦。”
接着观天眼神一变,转成了一副令人胆寒的阴冷嘴脸,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有话要和你说。”
于是我和陈涵她们打了声招呼,带着观天来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秦欢说你死了…”我率先说道。
观天一挑眉毛,“也没说错,不过这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说。我听说,你们在葬蛊堂里被钟义他们袭击了,有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我就问你,想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太想知道了,这件事从二郎庙里一直困扰我到现在,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钟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观天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又拍了拍我的,“你知道为什么老祖爷不允许我们在一块儿吗,大家都说是时间待的太长了容易出危险,会死人的。”
“不知道。”
“那是因为,真的人和假的人,不能离得太近。”
我听得一头雾水,感觉观天怎么越解释越糊涂,什么真的人假的人,我脑子里给她说的乱七八糟的。
“那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你所认识的所有的同门师兄妹,都已经被土精给调包过了,而且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绝大多数你都已经见过了。”
我脑袋一懵,难以置信的看着观天。
“所有的假的,也就是土精变化出来的人,都希望杀死他们的本体,也就是所谓的真的那个。”
我恍然大悟!
难怪在二郎庙里所有人都想要杀掉真的吴言!
合着钟义他们,都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