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记得,虎乸的母亲就是传说中的白凤仙子!
虎乸谈起自己母亲的身份时,总是称其为乌鸡白凤,是古山中的大禽鸟,这种说法总让人以为他的母亲是鸟禽之类的兽人。
但其实,姜氏藏书阁中对这位白凤仙有专门的记载。
他可不是一般角色了,所谓的白凤仙,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禽鸟,而是一只黄鼠狼。
而这只黄鼠狼虽然是兽人,却十分了不得,她极为古老,颇通人性,就像当初的青狐神一样,虽然身为兽类,但是自修为神!
据说她容貌极佳,通身雪白,双鬓长毛拖地,一根杂色没有,且身体窈窕美丽,远远看去,就像一只雪白的凤凰一样,所以被称为白凤仙。
据说她化为人形时极其美貌,就连狐族女子也较之失色。
且其温柔娴静,不喜喧闹,又极擅歌舞,舞蹈时翩若惊鸿,犹如天降仙女。
在古代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被山野地人所尊崇,为之开堂设庙,尊为仙子。
家有妇女者常去祭拜,据说可保青春常驻,相貌美丽,还可育男婴。
而后她被狐族所嫉妒,几度被狐族追杀,为求平安,便谎称自己为山中禽鸟,自行拆毁庙堂,藏于洞中不受人间烟火,才幸免于难。
而藏书阁中对这位白凤仙的描述是比较客观的,说她:
“心有灵窍,本性纯良,对外来者有求必应。
但毕竟出身卑微,格局略小,法力有限,生性喜静不喜闹,只敢藏于山中,世人欲见之一面,难于上青天。
即便神裔也不得见,所以没有什么传说和画图留下来。”
而眼前这位傻乎乎的虎乸,竟然是那绝世的白凤仙和巨灵神的孩子!
也不免让人讶异……
陈智先扫了扫周围,确定这个空间绝对不会走漏任何声音之后,看着虎乸轻声的问道:
“如果就像你所说的,你母亲真的经历过武王伐纣,那她对当时的那场战争作过什么评价吗?
既然你父亲巨灵神,是站在姜子牙这一边的,那你的母亲也是站在西岐这一边吗?
她评价过商纣王或者九尾天狐吗?
说过那场战役谁对谁错吗?”
“啊?”,
虎乸听着陈智这一串的问题,似乎有些糊涂的挠了挠脑袋:
“族长慢些问,奴婢听不太懂!
我母亲很少提那时的事情,只在我小时候说过,她的确经历过那场战争,但也未说过谁对谁错!”
“那九尾天狐说她被诬陷是什么意思?”,
陈智继续小声问道,
“她说有人诬陷了她,构陷她犯了大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知道那大罪是什么吗?”
“大罪?
诬陷?”,
虎乸似乎对这两个词想了很长时间,
“我母亲的确说过,九尾天狐说她被人类所诬陷。
但具体什么事她并没有说过,主人如果想知道的话,不妨去问问我的母亲吧!
奴婢有些蠢笨,不懂主人所说的意思,怕胡乱说误了主人的事!”
“见你的母亲?
见白凤仙子?”,
陈智听到这句话后,有些迟疑的坐到椅子上:
“我也知道当面问你的母亲是最好的办法。
但自古以来,谁想见她一面都难,她有可能出来见我们吗?”
“不难啊!”,
虎乸似乎完全不理解陈智说的意思,又继续挠了挠自己硕大的脑袋,
“如果主人想见家母,我带你便可,行走之事,有何难易之说?
如果主人想去,奴婢现在就带你去!”
“这……,好!好!
你先等一下!”,
陈智说到这里之后,急忙对胖威打了个眼色。
胖威立刻会意,马上到对面的席面打了个招呼。
说他们有些急事要回去,让这些孩子们自己吃,不要喝太多的酒,否则回去不好和父母交代。
当然帐已经结过了,等会儿让丁宁带他们出去唱歌,同样的也是这边做东,想玩儿什么玩儿什么,让他们尽兴就好。
这帮小子早就在外面野惯了,都是肉包子打狗死不回头的主儿,听了胖威的话,都高兴的不得了,估计丁宁今天肯定早回来不了。
随后陈智和胖威便带着这三位神将,离开了饭店。
一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走的飞快,虎乸那个大块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在后面傻乎乎的跟着。
等回到宿命堂之后,陈智立刻让寒猢将院子的大门锁上,然后做了一个封锁性结界,将整个院子罩了起来,一丝声音都透不出去,
然后陈智站在院子中间,正色的问虎乸,
“不知道你母亲何时方便。
如果可以的话,我即刻就想去拜访令堂。
我眼下有些事情,正找不着头脑,如果令堂能为我解惑,那就太好了。
越快越好,你能为我安排吗?
“这有何难啊?”,
虎乸憨憨的对陈智回答道:
“我也久日被回家了,只需我今日与家母通报一声,让她帮我打开那边的门户。
随后我们用遁地术前往,半日即可到达山上,届时家母自然开门相迎。
我是个笨拙的,但家母向来心思细腻,颇有思续,善解烦忧。
主人有什么问题,问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