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府的众人正用压抑的状态品尝这顿午餐,高配给竟如他们简单描述了即将到来的反抗动荡。
竟如了解到,现任的城主在去年突然擅自修改了法令,封闭了城门,甚至控制了刑府,百姓不能随意出城,庄稼和牲畜也全都被城主占有,不过售卖出来却是十分廉价,一开始,百姓觉得这似乎是件好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由于不能自己种庄稼,商人也没有物品流入,他们的积蓄只降不增,为此引发了很多冲突,但即便是上报刑府,也无济于事。
竟如问:“就没有人组织反抗吗?”
高配说:“半年之前,却是因为被逼无奈而集体抗议了一次,但是,城里的龙息者(拥有了能量控制能力的人)全被城主高价收买了,只凭我们普通百姓的战斗力,根本无力回天。”
高配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反抗失败后,如今全城的百姓除了切菜的刀,劈柴的斧,擀面的仗,根本没有能用的武器。”
“那我们几个又能做什么呢?如你所说的话,我们几个能提供的帮助微乎其微,而且,我们自进城后的举动也被掌握了吧”。
高配正要回答,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抱怨的声音:“好啊,我和秦卓在外面傻傻的等你,结果你在这里吃好喝好的。”
可是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一时冲动忘了自己是在一个并不安全的地方,乱说话可是有危险的。
“小兄弟不必自责,还请入座。”
等到两人坐下后,高配突然起身,举起了身前的酒樽,对秦家五人深深鞠了一躬,说:
“我,高配,为全峰崖城百姓祈愿,望秦郡城主之后出手相助。”
此话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高配,此时的他,如同龙神降临了一般,给人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
不用说,先到高府的竟如和秦风秦越最为震惊,如果说高配只是猜测的话,那这未免也太准了。
这也更让竟如和秦越觉得是秦风泄露了,不过,高府既然已经表明了意图,应该不会加害几人。
“您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的?”竟如问。
似乎这个问题触动了高配的内心,他的脚突然一软,差点就要倒下,还好借助手杖支撑了起来。
可是,高配刚站稳,竟然又跪在地上,吓得众人赶忙起身,才发现是他故意跪下的。
竟如忙问:“高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高配泣不成声,眼泪直流,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秦城主,下官本名高酉。”
“高酉,这,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在竟如的印象中,高酉是一个非常年轻有为的人,谈吐优雅,不仅战力在同龄人中属于上等,谋略也是极强,而且,样貌潇洒。
可是只过了两年,曾经的有勇有谋之人却变成了现在这连站都站不稳如同步入老年的人。
“是属下该死,没能及时发现现城主的阴谋,去年家父身故,属下一人担起高家的重任,而城中事务突然增多,导致修炼时操之过急,伤到自身。”
“那你现在离职了么。”
“是的,城主把峰崖城的高官全部替换了。”
“你说王城主有阴谋,知道是什么吗?”
“王城主打算造反,攻打秦郡。”
造反,这个简单的词语,说出来是多么简单,但要做起来的话,面对的可是几乎掌管整个无刃国兵力的秦郡,峰崖城城主胆敢这么做,显然是有充分的准备,竟如他们如果想要掺和,真的要考虑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处理了。
高酉继续说:“不过最近城主一直留在城中,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举动,而且城主府没有多少亲信的兵力,所以我们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发起反抗。”
“这么说,我们可以直接闯入城主府,把王坔(lan)抓起来,但是光靠高府势单力薄,真的能成功么?”
“这件事请秦城主放心,高府已经联合了峰崖城所有的府邸,还有众多百姓,同时还收买了众多的士兵,为了这次反抗,已经筹备了半年之久。”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发动?”
“就在今天,从劫刑场开始。”
竟如疑惑的问:“你们怎么知道那些商人在什么时候行刑?”
秦此抢话说:“唉,他们要被公开处刑,告示已经贴出来了,就在午14时,要求全城的人到城央台”
“是的,我们与沐家刚才商量好了,准备拿上所以能伤人的工具,与百姓混在一起,然后夺下刑场。”
“看来,我们将要面临一场小型的战争了。”
过了一个时辰,寂静的峰崖城逐渐躁动了起来,家家户户都被要求参加了一场代表“正义”的处刑。
刑台位于峰崖城的正中心,所以也被称为城央台,在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圆台上,竖立者好几根粗大的树干,足足有五个人手拉手那么粗,这些木桩取自雪地,用意是以严寒镇压亡魂。
这些木桩表皮被雕刻出了一幅高山深林图,一条雕刻出来的龙盘旋而上,龙爪尖长锋利,而且它是可以收缩的,里面连着草木绳;龙头有一对倒弯的触角,但实际上是两把弯刀,正好能从人的两肩砍下,用来斩断犯人的双臂。
龙口大张着,当犯人被处以死刑,一颗龙珠就会从口中吐出,实际上是一颗圆形的石头,它的重量足矣砸碎人的头颅。
此外还能对犯人处以锥心、断股、宫刑,不过这些个木桩是对普通人行刑的,并且它还有一个响亮的名字——龙狱桩。
对于那些拥有了属性能力而触犯法律的,就要用到驱灵柱,它的上面插入了众多的木头尖刺,当有属性能力的犯人被这些尖刺刺入,属性能量就会被强行释放,而且再也不能聚能。
烈日炎炎,但聚集在城央台的百姓却是越来越多,比较空旷的场地也被挤的水泄不通,按平时来讲,现在的人已经远超一般情况下行刑时到场的人了,可是,台上的判官对这里的人数很不满意,因为他很清楚峰崖城的人究竟有多少,而到达这里的人,不足三分之一。
之所以要求全部到场,是因为城里的职员打听到百姓想要造反的消息,当有人无故缺席时,就能断定他有造反的意图,只是,现在缺的人远超预计,判官也只能下令延后搜查的时间。
可是,又过了很长时间,人数还不见涨,判官大怒,也不管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下令挨家挨户搜查,不过,他还是暗地里派人去城主府请求帮助。
随着慷锵有力的三个字喊出,“带人犯”,几个带着枷锁的人缓缓走上城央台,狱卒用龙爪绳将他们捆绑在柱子上,等待判官下令,他们就要被砸烂头颅。
稍等片刻,判官见还是没有人来,刚要下令,一个狱卒慌张的从巷子里跑出来,喊道:“大事不好,有人造反。”
话音未落,人群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正经的武器,而是菜刀,砍柴斧,锄头,干叉,竹竿,甚至酒罐,饭锅,也有拿着刚夺下来的戈的。
判官此时已经顾不得行刑了,他知道那些人的目的不单单是要劫法场,赶忙下令:“拦住他们,全都格杀勿论。”
可是,一排士兵刚排列好,一个士兵突然拔出一把短刀刺向旁边的士兵,因为他是平民假扮的。
他很快进被杀死,但也给其他人争取了时间,乱做一团的士兵纷纷被反抗军围殴致死。
这时,守卫中的一个能量掌控者一跃而出,用手中的战斧劈向反抗队伍,强大的雨属性能量迸发而出,雨属性的特点在于持续性,它能够用来阻断其他属性的聚集,并且能形成冷霜,冰雹这些持续性的攻击。
这个战士隶属于刑府,自然是敬职敬责,丝毫没有对反抗军留手。
“当~”,战斧并没有释放出能量,而是被一柄战锤抵挡,不过只是消磨了部分能量,战斧更胜一筹,雨属性能量形成了雨滴飞向四周,别以为这雨滴弱不禁风,如果让一位强者来感受能量的变化,他会发现,这雨滴如同战车在敌人的队形中肆意破坏。
反抗军中拿战锤的,正是秦此,他毕竟只有专精级别的战力,而他面对的敌人至少也是精英级,实力的差距让他萌生了退意。
突然,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支箭矢,打断了继续追击的守卫,可是,箭矢落空了,对方跟本不用躲,箭矢便呼啸而过,秦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距离,闭着眼也能射中的距离,竟然落空了。
秦此看到后很快就感觉到双方的战力差距,但也只能喊:“竟越(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身份,都以竟姓称呼),他是雨属性的,干扰能力强。”
秦越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射出了一箭‘风潮’,风属性能量与雨属性能量相碰撞,干扰的确小了不少,但还是被对方轻松躲过。
‘强化技•瞬’,闪雷瞬间落下,但伤害微不足道,但这时百姓一拥而上,试图将他压倒在地,这个守卫为了全力抵挡冲击,停下了雨属性能量的释放。
秦此一狠心,拔起秦越落空的箭,朝着守卫的眼睛扎去,最终,守卫们在反抗军的人潮中纷纷倒下,一个不怕死的人站在了城央台上,解开了捆着商人们的绳子,但又恭敬的对着龙狱桩跪拜,在百姓心中,龙狱桩是庄严圣神,不容侵犯的器具,但反抗军觉得,自己这是在维护龙神真正的正义,救下来的商人也是受到陷害的。把商人送下去后,这个人大喊一声:“诸位,我们身为草民,原本生活无忧无虑,衣食自给自足,但是王城主占有了我们的土地,虽然以低价出售,但诸位也都见到了,我们的家当每天都在减少,都被用来换取粮食,这样下去,我们终会一无所有,所以,我们要反抗,推翻王城主,将峰崖城的一切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