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暄同学反应比较机敏,听到头顶上的动静不对,她马上说:“快!我们离开这里!”
话一出口,我会意立马闪身,奔来时的小通道里挪。(这里说明一下,铜人虽是完全合了人体打造,但内部其实有一条隐密的通道,通道的开启,就由这些缝隙和门户来担当。)
可惜,我跟小暄都晚了半步。
咣一记重响,顶门上,一个隐藏暗门就被撞开了。
哗的一下子,一股子腥臭的脏水,当头浇下。
“不要!”我大吼一声,伸臂去挡暄暄。
暄暄是冰清玉洁的妹子,我绝不允许,脏水弄污妹子,我要用身体挡住,要保护……
唉,我坦白吧,其实,还是脑子里那根有些发情的神经在作怪。
不过,挡也没用。
水势极大,且居高临下,倾泄而出,哗的一下子,就给我俩淋了个透。
衣服全湿了不算,气味难闻也是小意思,重要的是,这水里边有活物。
轰!扑腾!
X你大爷!啥玩意儿呀。
穹顶上,晶壁管内的君火若隐若现,我跟小暄借了朦胧光线打量,见不远处,约摸40多公分深的腥臭脏水里,一怪物兄,正抻胳膊撂腿儿,张嘴,打着呵欠。
好奇心害死小猫咪,这个时候我跟小暄本应该直接闪身走人,可我们好奇呀,这出来的小怪,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于是乎,当我打量小怪的同时,小怪,也不停挪动身形,然后挡住了我们的退路。
这是个什么东西呢?请让我详细的描述一下。
此物,长的很大,目测身长约两米左右,宽度,至于也在50公分。然后这货是个长有两肢的爬行物种。
眼么前,这货正抬起它那傲人的头颅,用一对怨恨至极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和小暄。
这货……咦!怎么身上有鳞片,后边还拖了条鱼尾巴?
小暄嗖嗖,快步移到我身边。
我一见,知妹子怕怪,正要起身挡怪,不料妹子竟出身挡我前,且低声说:“这是鲛人!但不知为何,它被人养在这铜人的腹中。另外,按理说,鲛人寿命最多不过区区百年。可这个……”
我低沉回:“想必是你们道门中的药术吧。”
小暄:“极有可能。”
我说:“既然如何,我们撤!”
话音刚落,身形庞大的鲛人突然发出一记古怪至极的咯咯笑声。
咯咯咯。
下秒,鲛人一扭尾巴,嗖的就奔我们身侧游走。
于此同时,我看到了比较心寒的一幕。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通过一道敞开的,类似入口的缝隙挤进来的。也就是说,那里原本有门。可是现在,谁能告诉我那门哪儿去了。
方才,鲛人只挡了一下,缝隙就没了,我们出不去了!
现在,这小怪跟条鱼似的在脏水里游来游去,瞧模样儿,好像是把我们当成了它的猎物,准备出关后,拿我们身上的肉尝个鲜,解解谗。
我和小暄不动。
目光却紧锁鲛人游走的曲线,同时,我伸手慢慢掏到后腰裤腰带那里,将插到刀鞘里的那柄户外刀,暗暗抽出,握在了手中。
小暄喃喃对我说:“鲛人,生性奇银。古时常在海中吟唱,以其音技,勾引渔人到近处,再猛然浮现,跃身扑杀。千余年前,鲛人常在海中出没。到了现代,鲛人数目日益减少,除少数常年出海捕鱼的渔民,普通人难得一见。”
我咬牙回说:“那么,它是否就为传说中的美人鱼?”
小暄冷笑:“这货不是!人鱼另有其物!”
我和小暄,目光紧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水中的鲛人似乎根本不理睬我们,仍旧在脏水里来里地游走,从不肯将目光落在我们身上。
就这么僵持了大概两分钟。
小暄握了握拳头:“我要引它,你想办法,一击必杀!这个东西,非常凶猛,如果一击不成,我……”
最后一个‘我’字还没完全吐出来。
脏水里的鲛人突然在水中猛地一转身!
哗!大股脏水,砰然朝我和小暄脸上喷来。
与此同时,鲛人用它那大大的尾巴在地板上用力一撑,身体一扭,唰的一家伙,直奔我就扑来了。
这货动作的快疾程度,简直不亚于蛇类。
炸水花,扭身,再跃起一扑。几个动作做的堪称完美。
我跟鲛人的直线距离,目测不超过三米,在短短的三米距离中,我应该采取哪种方式,来达到小暄说的一击必杀呢?
坦白讲,这个时候,大脑思考分析已经来不及了。
但我却不明白这点,脑子仍在犹豫具体的攻击方法。而同时,我身体动了。
弯腰,反手握刀,并让刀尖向上,侧身,拧步,向前一拧。
唰!
趟水行进的同时,我就拧到了鲛人的身下。
与此同时,鲛人扑杀的力量,正正好好,撞到了我的刀刃上。
噗!
刀身由下向上,直没入鲛人脖子。
身体拧动,借了这股拧劲,我又向前一蹿。
噗!我先是闻到了一股子的腥臭,下一边视线模糊,然后我意识到,我让什么玩意儿给喷了。
砰!哗!
重物的落水音,在身后响起。
我起身,扭头,脏脏的水中,鲛人兄正在里面不停地翻滚,挣扎。
而直到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分析出结论,我应该放低身形,然后向上刺杀,这样才能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可事实呢?事实说明,我的大脑根本不够用。没那么快的反应,鲛人已经挂了,中招了,让我给开了膛。但这一切,不是脑子分析后得出的行动结果,而是我的,本能反应!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一位老师曾讲过,人的大脑在生理解剖的定义上讲,几乎跟大猩猩,还有一些灵长类的动物没什么太大区别。包括什么回沟等等,其区别很小。
讲白了,我们每个人的脑子其实很笨!
但我们人类却在这个星球创建了属于自身的文明,这说明了什么?老师讲了,这个他不懂。
同样,我也不懂。但我相信,小暄还有她背后的神秘道家力量,一定会懂!
眼下,我手里握了刀,呆立水中,大口喘息,浑身上下,到处浸满了污水不说,你妹儿,脑瓜子上边好像还顶了一个东西!
什么玩意儿?
我伸手一拿,在一团混合了不知名内脏,还有粘液的组织里,我抓到了一块……
呃,这是玉佩吗?
我手里抓的东西,黑呼呼,臭烘烘,是个标准的圆形,中央有个孔洞,模样儿跟我们见过的古代环形玉佩完全一致。
暄暄同学站在我身边,呆立了一会儿。显然,方才那记秒杀,给她震动挺大。
她伸小舌头,舔了下干干的嘴唇,啧啧赞叹说:“杀鲛大侠,看不出呀,当初那人教导你还挺上心的。”
我白她一眼:“甭说这些话啊,撩的人心里犯疑,没着没落,完了还不给答案。行了,你帮我看看这什么东西。”
我把疑似玉佩递给暄暄。
结果人家一搭眼,立马就说:‘我的大侠呀,这鲛人都不知是个死物,还是个活物,它肚子里的东西,你还敢拿呀,快扔了吧。’
我无语,歪头想了下,最后决定给这货揣兜里。
小暄盯了我动作:“贪财,哎,我说你们世俗人,能不能不这么贪财呀。”
我回:“边儿去!你不食人间烟火啊,还有,你那MINI,我就不信你是用道术把它变出来的。”
暄暄撅小嘴,瞪我,不语。
气氛冷了约摸三四秒,我伸手,撩了把脏水,给脑门子上沾的粘呼呼东西冲了下,然后扭身去查看来时的入口。
果不其然,封死了。
拿刀撬,挖,踢,各种方法,均无效。
我长叹口气,瞥眼小暄说:“惨了,咱们被关这里头了,怎么出去呀。”
小暄默立,似在思忖。
我扫了眼水里的鲛人尸体,又看了看,仍旧在燃烧的前X腺!
末了,我联想经历的这一番番。忽然就起身一拍手:“有了!”
小暄一惊:“有什么了?”
我说:“我虽然没有你懂的道术多,但我看过一些小说还有故事,里面道家把男人受到刺激后,心里生出的那个念头称作洪水猛兽,然后你看这里……”
小暄若有所思讲:
“受到刺激,相火生出来。然后,心中就有了邪妄之念。这个念,化作现实,岂不正是凶猛的鲛人和这一池的脏水。现在,我们把鲛人斩了,接下来……”
我附和说:“灭相火!这是个仪式!这是个修行的仪式!”
小暄:“对!我们马上灭相火!”
啥说没有,马上行动。我和小暄快步走到那个青铜前X腺前边,弯腰一捧撩起脏水泼了上去。
忙活三分钟。
随着丝丝的白气蒸腾,相火让我们彻底给灭了。
与此同时,脚下的脏水,正以飞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减少着。
五分钟后,脏水尽了。
可出口,仍旧没有发现。
正当我和小暄四处打量的时候,冷不丁,这铜人的内部响起一阵极其沉闷的机械运作音。
轰,嗡嗡……吱喀喀。
怎么回事儿。
我跟小暄四目相对,我说:“难不成,这货,它活了?”
小暄:“瞎扯,这是个死物,怎么能活?”
“那这个!”
话音刚落。
脚底轰隆一声,下一秒,我跟小暄就掉下去了。
女孩子家,害怕是天性,是本能,跟自身实力没关系。因此,掉下去的一瞬,暄暄伸小胳膊,就将我给搂了。
说实话,这次搂的不香,反而有股子臭味儿。
没办法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
掉下去的地方不高,顶多两米到头儿。这应该是个独立的小屋,很窄,仅容我们俩个人紧紧搂一块呆着。
扑通。
屁股落地的同时,脑门子上面传来一道轻微的闭锁音。
下一秒,一片黑暗。
接着,轰隆隆的震鸣音越来越响,然后我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