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有些为难:“这倒是不难办到,只是不合规矩,家属守灵是正常治丧活动,不违规不犯法的,我们不能剥夺人家的权力啊。”
罗辉说:“我知道,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万一不明生物现身,这些人逗留在这里不仅有危险还会造成恐慌,到时候会更麻烦。”
陈队迟疑道:“领导,你能确定这不明生物晚上能出现吗?要是不出现那不是白折腾了?”
罗辉摇头说:“实话说这个我没法保证,但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把它引出来。”
陈队看向了不远处的天字行动队队员,只见这些人稀奇古怪,有大高个、有小姑娘、还有梳着发髻的道长,这让他觉得很奇怪,问道:“我能多嘴问一句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吗?”
罗辉暗笑,这家伙跟自己加入816局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看着陈队殷切的目光,罗辉笑说:“如果能顺利抓到这不明生物我就告诉你。”
陈队犹豫了半天才点了点头,随后下车进了殡仪馆。
几人在殡仪馆门口等待着,大约半个小时后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离去,陈队没多久出来向罗辉汇报了情况,他说:“领导我尽力了,你知道这个行当的特殊性,每一秒都有人死亡,让馆方停止营业是不可能的,他们还是会提供遗体接运、遗体保管服务,值班的保安也不会撤离......。”
罗辉环顾了下殡仪馆,此时的人员比刚才少了许多,显得很冷清,即便发生意外局面也在可控制范围内,满意说:“没事,这样就可以了。”
毛大师插话说:“能不能把馆内的监控都切断,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不想有影像画面流出?”
陈队诧异道:“为什么?拍到影像不好吗,如果真是一种未知生物,那对生物研究很有价值啊。”
罗辉说:“我们不考虑这些事,只考虑怎么对付,你就说能不能办到吧。”
陈队只好点了点头,调头去处理,等他回来后大家进入了殡仪馆,保安见是陈队带队没有加以阻拦。
在陈队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事发的遗体冰存处门口,冰存处大门贴着封条,陈队说自从案发后这里就被封了,至于有冰存需要的遗体都让家属转到别区的殡仪馆了,现场还保持着案发时的原始状态。
陈队已经拿到了钥匙,门刚被打开,一股寒气夹杂着药水气味就扑面而来,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毛大师微微皱眉道:“里头的怨气还挺重的。”
小蛮说:“这里冰存的人大多是横死的,有怨气很正常,没怨气才奇怪呢。”
毛大师趁陈队开门之际,给大家伙每人都发了一道折成三角形的黄符,示意放进兜里。
小蛮疑惑道:“大师,有这必要吗?”
毛大师说:“谨慎点不会错,人都有倒霉的时候,走霉运的人最容易被这些阴邪之气侵入身体了。”
神医说:“那你怎么不给那警察也发一道?”
毛大师说:“警察怎么会信这一套?而且警察身上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杀气,一般的阴邪之气对他们没什么影响。”
陈队听几人提到“警察”回头问:“你们说警察什么呢?”
“没什么,随便聊两句。”罗辉摇摇头。
陈队没有在意将灯按亮,当几人看到现场时均倒吸了口凉气,虽然遗体都被清走了,但地上残留的血迹仍触目惊心,看的人脊背直发凉。
罗辉示意了下,大家便四散开来搜索着。
罗辉顺着冰柜抽屉一个个的看过去,陈队好奇道:“领导,你的人到处搜什么呢?哪有像你们这么查案的。”
罗辉沉声道:“根据案卷里的说法,案发时这里大门紧锁,门口的监控也什么没拍到,这说明冰存处有地道。”
陈队说:“你说的我自然也想到了,按照当时的现场来看,这不明生物的体型很大,跟人差不多大了,但当时我们认真仔细的搜过每个角落了,并没有发现能容这么大体型的生物钻进来的地方。”
神医跟在后面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插话说:“陈队,你的想法虽然没错,但思维太僵化了,不知道变通。”
陈队回头皱眉问:“哦?这话怎么说?”
神医说:“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未知生物可能身体很柔软,甚至是软骨?可以将身体挤进很小的洞?”
陈队若有所思了下,神医说:“我不拿别的生物做比喻,就说人吧,在印度有一种瑜伽,人只要常年练习就能变的柔弱无骨,可以钻进比身体小的多的洞。”
陈队点头说:“好像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这不明生物能钻进比自己身体小的多的洞吗?”
神医说:“至少目前看来是的。”
春春这会搜到了遗体冲洗的小房间里,这里是遗体冰存前清洗的地方,有些遗体被送来的时候血肉模糊,这时候就需要冲洗干净后才能冰存,只见房间里只有一张冰冷的不锈钢架床,墙角环绕着排水渠,水流最终都会汇聚到一个四方的地漏里,地漏大概有一个小鞋盒那么大。
春春凑到地漏边检查了下,发现地漏有最近被撬开的痕迹,并且在边沿上留下了挤压的擦痕。
“猫队,快过来看!”春春招呼起了大家。
大家围了过来,春春指着地漏洞口的挤压擦痕说:“那怪物可能就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虽然刚才听了神医的一番见解陈队半信半疑,但这么小的洞始终让他无法相信能钻进那么大的生物,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们确定那不明生物是从这里钻进来的?”
没人回答陈队的这个问题,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谁也无法肯定。
这时候小蛮又发现了问题,把大家叫了过去,只见小蛮在上方的通风管道口上也发现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和爬行的痕迹,通风管道口同样很狭小,比那地漏大不了多少。
罗辉感到了形势的严峻,心猛地往下一沉,拧眉道:“看来还不止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