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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提前较量

术山寻龙传 拱手河山讨你欢 4537 2021-12-01 07:24

  车子进入拓展中心大院径直开到了山顶。

  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一个戴着翠花丝带遮阳帽的女子面向西方坐着。

  她一动不动,彷如石像。

  山下就是城市的轮廓,但是在这座山面前,再高的楼都显得矮小。

  “熙茵,,”

  林熙茵转过头,这还是拥有倾城之美西施都逊色的女人吗?

  她面色惨白,神情忧伤,那失神的眼中闪出泪水。

  她猛地站起扑倒我怀里,她的泪水划过我脸颊,冰凉。

  “陈远,原谅我,原谅我。”

  我把她推开:“不,不可能,我不想再被利用!”

  林熙茵瞪大了双眼,惊愕不已。

  “陈远,对不起,可是你听我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们是利用过你但是我的心你感受不到吗?”

  “哈哈,”我歇斯底里的吐出心中的伤感,声音像哀雁悲鸣。

  “熙茵,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我被冤枉为酒后失德,我感受到被自称会和我很铁的人欺骗,我感受到了我被公司辞退,我感受到了我贪便宜住进你家,我感受到了被你打倒骑在身上,我还感受到了为什么那资料这么巧就出现在桌上,是不是青岛的那两天也是你们的安排?”

  林熙茵泪水挂满了脸,她嘴唇喏喏:“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反应证明我的猜测全部正确,我眼睛闭上,挤干最后一滴泪。

  我望着她头上那顶帽子,情景回放,一切都好像只在昨天。

  “帽子扔了吧,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我把手狠狠的抓在胸口把衣服撕扯的很长很长,衣扣终于经不起扯拽而崩掉。

  “林熙茵,这里写过你的名字,但从今天开始这里又刻上了两个字:骗子!”

  “你!”林熙茵眼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眼前的世界淹没。

  她摇摇头,眼前一片迷蒙,忽然她身形一转,一脚踢向我。

  可能她坐地太久,也可能她虚弱无力,这一脚只让我退后三四步,但并没有摔倒。

  “是,是我骗了你,我所做一切都是利用你。连把你打倒都是我的设计,你不是要复仇吗?现在就来吧,如果你感觉不是我的对手,那就滚吧!”

  “你凭什么打我哥哥,看你长得好看,却粗野如泼妇,你们都不是好人!大哥哥我们走!”

  苏柔跑上来瞪着林熙茵拉我离开。

  我把苏柔推倒一边:“小柔,这是哥哥的事情,你去一边,我们一会就走。”

  苏柔怔怔的看着我,但是没说话,乖乖的退倒一边。

  “熙茵,谢谢你给我的人生上了一课,这天,这地,再也不会记得我心里有过你。”

  林熙茵的心在滴血,我又何尝不是。

  “动手吧,”林熙茵说道。

  “好,”我不再犹豫,出拳向她攻去。

  林熙茵侧身避过,并摆拳攻我面门,我出腿踢她小腹,逼她身体腾空连环踢我头部。

  我矮身翻滚躲过,石头隔得后背生疼。

  林熙茵下劈砸向我,我忙爬起侧身躲避左直拳攻她小腹,林熙茵变下劈为横扫重重的扫在我胸口,这一扫力度极大,我气血翻滚摔倒在地。

  她复又跟上攻击,我后空翻躲开。

  我送给林熙茵的遮阳帽已经掉落在地,被风吹在一旁。

  林熙茵二连腿又来,我看出她并无守式,如果我避开这一脚,待她脚落地定然门户大开。于是我身体迎着她的飞腿拧身转了一圈,躲开攻击后左甩拳抽她后脖颈,我知道她一定会矮身躲避后再出拳击我腋下,既然看出破绽我怎能让她有机会出拳?我左膝已经重重的顶在她上腹部,她“嗯哼”一声向后倒去。

  她倒下时全无防守,四肢像落水一样打开。

  我怒目圆睁,怨气上升,追身直拳打向她面门。

  但是在即将接触的一刹那,我看见林熙茵嘴角上扬,她竟然笑了。

  我收不住出拳,只能改变攻击角度,这拳擦着她的腮部而过。

  这一拳我全力使出虽然最后收了速度,但她嘴角已经溢出血。

  “林熙茵,你混蛋,你为什么让我!”

  我把她抱起疯狂的冲她喊。

  她惨然一笑:“蛋儿哥哥,别怪我好吗?”

  我一下愣了,这是我的小名,只有村里人知道,而且他们只喊我蛋儿或者蛋儿哥。

  我忽然想起哪个用蝴蝶结头绳扎起小辫的女孩,她六七岁的模样,小脸粉白,只有她叫我蛋儿哥哥。

  “你,你是玲儿?”我话语颤抖。

  林熙茵躺在我的臂弯,梨花带雨的脸点点头。

  我一把把她抱起,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不断的用力收紧,唯恐会失去她。

  林熙茵也抱着我,喊着:“蛋儿哥哥,我一直想着你,我从没忘记你。。。”

  我抱着林熙茵旋转起来,仰头不断的喊:“你是玲儿妹妹,你是玲儿妹妹!!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苏柔在一旁急得大喊大叫:“大哥哥,你疯了吗!你怎么了,快别转了,大哥哥快停下。”

  她想上前,却又怕被我和林熙茵扫到,急的在一旁跳跳。

  良久,我把林熙茵放下,她抓着我的胳膊,目光温柔如水。

  “陈远,其实你应该叫我林儿妹妹,那时候小发音不准,我说我叫林儿,你听成了玲儿。”

  我再度把她拥抱,用唇把她嘴角的血覆盖:“不管你是玲儿还是林儿,你都是我最好最亲最思念的小姑娘。”

  花荣默默走向车前,他踩着轮胎上了车头。坐定,对着渐渐西去的落日抽起了烟。

  他刚刚也流泪了,但现在他舒服多了,他想抽烟的方式保持冷静也或是遮挡内心的动容吧。

  “你们,你们不打了?”苏柔上前怯怯的问。

  我把林熙茵松开,拉过苏柔。

  “小柔,你知道她是谁吗?说了你也不知道,她是我心心念念了很久很久的小时候的玩伴,那时候我叫她玲儿,其实她叫林熙茵。”

  “你才心心念念了一段时间,我,我到现在还盼着你。。”林熙茵一脸娇羞。

  “熙茵,对不起,我把她揽在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脸庞。”

  苏柔脸红,退后几步转身望向坐在车头吸烟的花荣。

  “陈远,你还吃我心上人的醋吗?”

  “不吃了,你的心上人现在正抱着你呢。”

  “你还怪我吗?”

  “不怪了,你是玲儿妹妹,你就是一千一万次踢我狗吃屎我都愿意。”

  “傻瓜,我说过你终会明白我的心,其实这都是爷爷安排的,当然我和你的交往也是被他和爸爸祝福的。”

  “熙茵,许多事我不明白。”

  “嗯,你背着我,我慢慢跟你说。”

  夕阳西下的余辉里,一辆路虎载着苏柔在前边走走停停,我背着林熙茵沿着公路慢慢向下走去。

  回到林熙茵家,她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放着一个用狗尾草扎成的蚂蚱和用柳枝编成的小花轿,只不过这两样东西都变黄发白,没了一点绿色。

  “蛋儿哥哥,你说你长大了就用花轿娶我。”

  “傻瓜,熙茵,你都保存着,,”我热泪盈眶,把林熙茵的手贴在我的脸上。

  “嗯,我都保存着,在这里还保存着那个流着鼻涕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林熙茵抽回手,指着心口。

  “对不起,熙茵,你怎么不早说。”

  “爷爷不让我说,他说只有你变强了才能保护我和配得上我。而且,他说你能救我们家族,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真的救了我们。”

  “你们这是何苦,你只要跟我说了,我肯定也会帮的。”

  “爷爷也是有苦衷的,他说这都是天意,爷爷很神的。”

  “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熙茵,对不起,”

  林熙茵抚摸着我的脸:“傻瓜,你都瘦了,你的心何尝不痛。都过去了,我们好好地,再也不分开了,当看到你扔下的手表时我就好像死了。”

  我把熙茵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头发,宠溺不已。

  她找出一张合影递给我:“你看。”

  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照片里的林熙茵明显清纯朝气,而清瘦矍铄的老人正是林老先生,而一个目光威严 充满豪气的男人正是林熙茵的爸爸。

  “这是我出国读书前拍的,我家不常拍照片,爸爸怕我想家,特意拍的。”

  “我记得叔叔的样子,爷爷老了许多,变化有些大,但是眼神我还有印象,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爷爷说正在办理,让我们不要担心,再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嗯,那就好,熙茵,你都瘦了,我做饭你吃。”

  “我们一起,你教我。”

  “不,你在山顶一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都在思念我,我再不能让你受一丝辛劳苦难,你先睡觉,我做好叫你。”

  “我不,我也不能眼前没有你,我要陪着你。”

  一起做好饭,我俩边吃边说着小时候的故事。

  那时熙茵的爷爷和爸爸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来到我们村,承包了村外的一个废旧的村办公社,又扩建了一大片用来养猪,但是养了一段时间后说得了猪瘟,全死光了又改为养狗。

  就是那时候我认识的林熙茵,村里的孩子都说新搬来的小丫头长得漂亮,还会在地上画好看的画。但是他们都嫌她家脏臭不愿意到那块去,之后养了狗就更害怕了,只有我见林熙茵孤单可怜来找她玩,她总是叫我蛋儿哥哥。她说她没有妈妈,她肚子饿,于是我偷家里的煎饼给她吃,我妈见她可怜也默许我的做法,有时候还烙鸡蛋饼让我和她分享。

  这个小丫头总是怯怯的拉着我的手,我到哪她跟到哪。那时候村里只有几户人家有电视机,我就带她到村中心的小卖部蹭电视看,那部电视剧的主题曲就是熙茵常听的《爱不释手》。

  可是我到了上学年龄,要去邻村上课,某一天放学后,我再去找林熙茵的时候发现他们搬走了,村里说他们家养猪赔了钱,养狗又把老底赔光了,东西都没收拾就走了。我当时还跑到村口看着远方哭了。

  “傻瓜,我就知道你会想我难过。”

  “你也傻瓜,那两个小玩意你保存了二十年。”

  林熙茵目光柔和满脸幸福:“我们都是傻瓜,那天在海里我叫你蛋儿哥哥,你居然没反应过来。”

  我不由的脸红尴尬,摸着头发说道:“我以为你叫我傻蛋儿,我还楞了会。”

  “蛋儿,傻蛋儿。。哈哈”

  我把熙茵扑倒:“不能光叫前边,要叫哥哥,叫哥哥。”

  怀香拥玉,温柔甜腻。

  一天两夜的煎熬,这个功夫奇高的女子也累了,她握着我手睡着了,我看着这张逐渐恢复血色绝美的脸,林熙茵睡梦中都带着微笑,我亲了口她的手背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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